不上不下的在這卡著,難受得緊。
“噗……這個丞相府的嫡女,真有點意思啊!”眾少年中有人噴了,幸好反應及時,沒有汙了一桌子好菜。
段鈺遠轉頭看了那人一眼,不經意中又發現了段宇焱眼中的奇怪情緒,陡然想到母妃的那些話,灑然中多了一絲心塞。
對段宇焱的想法有些嗤之以鼻,明說女人不是阻礙,卻又覺得是個玩物,隻要是好的他都在宵想。
段宇焱收回眼神,知道自己母妃對沈卿晚有了芥蒂,可他覺得這真不是個事兒,明明是李星眠先去招惹的,到頭來沈卿晚什麼都沒做。
“十哥,你母妃最近的火氣比較大啊,還是吩咐禦膳房做點清熱解毒的孝敬一下吧!”段宇焱調侃的說道,實則悄無聲息的轉移大家視線,至少為沈卿晚暗中辯駁了一下。
至少讓大家醒悟,是淑妃在無端找麻煩,而不是沈卿晚的錯。
而且,沈卿晚說話好歹是誠實的,不會就真不會,難得直率。
至於沈卿晚是不是真不會,這個沒人去理。
嚴格說起來,會和不會,端看怎麼理解,怎麼都是有理由解釋的。
段鈺遠抿了抿唇,沒有開口說話,這種場合真不想多說什麼,而且,有些人總能聯想到其他的東西。果然,段鈺遠剛這麼想玩,就有人戲謔的看著段宇焱,擠眉弄眼:“秦王,不會是你看上了吧!這麼幫著說話?”
晉王冷哼一聲:“你那點心思也未必,德妃看起來也很不喜歡啊!”
晉王本身看不慣秦王,太會裝,整個人心思深沉,太會算計。
有些人是知道他算計,但也不一定能躲得過的,晉王打心底的忌憚這個弟弟。
相比之下,晉王對楚王都要放心不少,楚王雖然嘴巴毒了一點,可說出來的話就是真的,很少有那種一邊騙人,一邊表裡不一的時候。
好歹一起在宮裡生活了這麼多年,晉王自認還是看得準的。
當然,楚王不是溫和,而是不惹他就沒事兒,惹了就自己想辦法,不像段宇焱會到處咬人,才不管你無辜不無辜。
段宇焱輕笑一聲,更顯得曖昧,讓人浮想聯翩。
不過是些小矛盾,德妃還是會依著他。
外人都道德妃是手段硬的強勢之人,可實際上很少人知道,在這母子之間其實是段宇焱做主。
若是沈卿晚在這裡,一定噴他一臉,最討厭這種曖昧的暗示了,沒臉沒皮的壞人名聲還自以為風流,忒特麼的惡心了。
不過,沈卿晚不在,所以隻能受著。
段宇焱既然這麼開口,其他人也就將沈卿晚劃歸為他的人了,自然不會有什麼想法。
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以沈卿晚的身份頂了天就是個姨娘,側妃都坐不上啊!
晉王看著段宇焱的表情,眼中閃過一抹陰狠,若有所思的說道:“你就這麼喜歡這個嫡女?什麼都不會,娶回府當花瓶嗎?那張臉似乎比淩祈第一美人差遠了吧!”
這話也不知道晉王在誇獎沈卿晚,還是在貶低,明明說她是花瓶,又拿來跟姚意歡比較,誰不知道姚意歡是才女?剛開始的那琴可證明了無疑。段宇焱心口有些發熱,他看中的本就不是沈卿晚的什麼才華,隻是覺得這姑娘有點意思,免得府中全是一些不得不娶的女人,第一感覺就沒那麼舒服。
“花瓶也是一種價值。”段宇焱如此說道,心下怕也真以為沈卿晚隻是個花瓶了。
晉王嘴角勾起,沒有再出言試探,沉著臉不知道想什麼。
不過呢,最近晉王的心情一直不怎麼好,臉色向來黑,現在這樣也沒讓人覺得奇怪。
段鈺遠不自覺的捏緊了茶杯,眼底泛起一絲凝重。
與此同時,沈卿晚已經選了琴,並不理會淑妃和德妃的刺眼,並且成功挑起了其他妃子想要留下她的決心。
後宮女人的爭鬥就那麼回事兒,對於她這種內定的秀女來說,便是各派爭鬥的籌碼。
淑妃太急了,嫌棄也太明顯了,她越不高興彆人越要捧,就是為了給她添堵。
而且,德妃雖然有些芥蒂,卻不得不考慮自己兒子的想法,自然不希望沈卿晚落選。
這麼一弄,巴不得沈卿晚被刷下去的,隻有淑妃而已。
尤其是賢妃,看沈卿晚的眼神無比的溫和,時不時看淑妃一眼,分明是在看笑話,她覺得就衝沈卿晚那份佯裝的鎮靜就很值得培養了。
賢妃跟淑妃暗自較量已經很久了,兩人是同一屆秀女入宮,先後升到四妃之位的,同時都有一個兒子傍身,可不知道為何,皇帝對淑妃就是更加寵愛一些,甚至對淑妃的兒子也更有期許。這讓賢妃如何甘心?
不過,賢妃的母家比不得淑妃,平日裡不敢明目張膽的有動作,可不妨礙她經常性添堵扯後腿。
所以,不管是自己的感觀,還是為了讓淑妃更心塞,賢妃都決定讓沈卿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