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剛才還考慮到朝堂局勢,現在的皇帝就真心太後能好起來。
禦醫哆嗦了幾下,怔了怔才回神過來“怎麼,太後當年中過青霜花之毒?”
太後病情來勢洶洶,他根本沒來得及回去看以往的脈案,何況,中間有幾年的脈案是缺失的,當年太醫院起過大火,所以資料並不齊全。
禦醫還真不知道太後曾經中過青霜花花粉之毒,大夫不問,彆人也不會想到要說,畢竟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尋常人等肯定以為沒關係。
所以,段鈺遠不能直接說,隻能用嘀咕的辦法將消息說給禦醫聽。
像沈卿晚說的,隻要禦醫稍微有點本事的,都不會錯過這麼重要的消息。
段鈺遠相信太醫院的確有混日子的,但是幾名禦醫絕對不可能。
被問的皇後一臉詫異,似乎沒有想到禦醫會突然這麼說,呆愣了一下才點頭“本宮也隻是聽說,具體的不是很清楚,因為當時太後危在旦夕,事情很嚴重,所以偶爾會有人提及,感歎一番。”
禦醫不由得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神色難免有些慌張和慶幸。
慌張居然有這麼大一個疏忽,慶幸現在得知這消息還來得及,至少那藥還沒有給太後喝下去。
“何禦醫,這是怎麼回事兒?有什麼不妥嗎?”皇帝關心的問道,想起當年,也越不想讓太後出事了。
禦醫連忙彎腰行禮“皇上,當年太醫院起了大火,有些資料已經無法查證,是否有人證明太後當年確實中過青霜花之毒?”
皇帝每天接觸的事情多,光說個名字,他也不知道是哪一次?
“這很重要?”皇帝揉了揉太陽穴,感覺有些疼。
禦醫看了一眼段宇焱,瞅得秦王殿下心下一咯嗒,有種不祥的預感。
“確實很重要,剛才秦王殿下給出來的方子,是以血人參為主的調養補藥,而中過青霜花之毒的人不能食用血人參,否則,將引更毒的毒性。”
“什麼?”皇帝驚得站了起來,這種事情,一般人誰會知道?
可是段鈺遠什麼不提,為什麼剛好提到青霜花?皇帝疑心病又犯了,狐疑的看向了段鈺遠,結果現段鈺遠臉上滿是驚訝,皇後還殘留著震驚。
一想到皇後剛才對於禦醫的提問都很意外,完全不似作假,皇帝又釋然了,或許真是個巧合吧!
畢竟青霜花是彆國的植物,聽來有些稀奇,說過一次就記在心上也正常。
所以,皇帝疑心病很重,同時又特彆愛腦補,經常會腦補到自己給自己一個完美的理由。
段宇焱就覺得不好了,皺了皺眉“既然是很多年前的事情,那毒素也早已經排完了吧,這些年太後娘娘的身體一直很健康,怎麼還會有這樣的問題?”
聞言,皇帝皺了皺眉,難道太後身體的毒素還沒有排完?那專職太醫調養這麼多年都是乾什麼吃的?
禦醫苦笑了一下“秦王殿下此言差矣,畢竟是以前中過的,誰也不能保證就徹底的乾乾淨淨了,青霜花和血人參哪怕隻是一點氣味都會產生變化,微臣不敢拿太後娘娘的身體來開玩笑。”
如果非要用這方子的話,那就代表著拿太後娘娘的身體來試驗,到時候出了事情誰來負責?
彆說禦醫,就是段宇焱也不敢說話了,他還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先前的驕傲和得意全然沒有了,段鈺遠剩下濃濃的不甘心,他知道那個方子絕對不能用了,如此完美的一次立功機會就徹底喪失,他很難短時間內釋懷。
不過段宇焱的城府向來很深,心底就算再不高興,這表麵也看不出什麼來。
唯有段鈺遠欣賞的看著段宇焱端起茶杯的手青筋畢露,用力到指尖白,真是好能忍啊!
心下陰沉了一會兒,段宇焱抬頭看向了段鈺遠,意味深長的很,同樣的,他也開始懷疑段鈺遠是故意提到青霜花的,不然怎會那麼巧?
段宇焱不認為段鈺遠是為了救太後,肯定是看不得他好,這才橫插一杠子。
心下憤然,段宇焱暗中又給段鈺遠記了一筆,等他登基那天,一定要段鈺遠眼睜睜的看著,毫無辦法的痛苦死去。
他們倆已經不死不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段鈺遠可沒在意段宇焱這會兒的心理陰暗,反正他是虱子多了不癢,想弄死他的人就多了,段宇焱一直都是其中一個。
皇帝又糾結了“這麼說,方子沒有用?”因為剛才有了希望,現在才會特彆失望。
禦醫歎了一聲,原本以為是一張不錯的方子,卻因為病人的緣故不能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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