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光線為之一黯,似乎進來了不少人,沈卿晚垂頭守著規矩,沒有抬頭去看誰。太後不著痕跡的看了看沈卿晚的裙擺,都遮住了,瞧不見受傷的腳。“皇兒還是趕緊叫起吧,這一屋子嬌滴滴的姑娘,哀家看著都心疼。”太後笑著說,眼神掃過毫無存在感走在最後的楚王,那眼神果然有落到沈卿晚身上,儘管隻有一瞬,可剛好被她逮住。
楚王隨意的一低頭,顯得極為漫不經心,似乎完全沒放在心上。
就算姚意歡一直盯著楚王看,也沒現這點異常。
“哈哈,母後倒是比朕都還憐香惜玉了,都起來吧,加幾個凳子,母後該不會不要朕來蹭飯吧!”皇帝心情似乎不錯,還開起了玩笑。
哪像那天遇見的突發狀況,皇帝的臉色都能媲美鍋底灰了,天子之怒,嚇人得很。
“這還能惦記哀家的飯了?趕緊的坐吧,餓著你,不隻哀家一個人心疼,要餓著哀家的孫兒,也沒人替哀家心疼啊!”太後也調侃,招呼著趕緊加凳子。
皇帝肯定是要挨著太後做上位的,原本那位置是姚意歡要坐過去,誰也沒有要跟她搶。
另外一邊,太後點了沈卿晚,那也固定了。
可現在這樣,皇帝和皇子們肯定要挨著上,眾女隻能挨著往後移動。
正好,姚意歡就在對麵,沈卿晚剛坐下感覺到身邊有個熟悉的身影,才見楚王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旁邊坐下了。
不過,楚王本來就走在後麵,排行又算小的,自然坐到皇子們的末位。
挨著沈卿晚是因為她順移下去的,看起來理所當然,倒也沒人覺得不妥。
哪怕對麵的姚意歡已經嫉妒到眼睛冒火了,也沒有現什麼刻意的痕跡。
沈卿晚低頭咳了一聲,是她自己心裡有鬼。
不經意抬頭就看見秦王坐在姚意歡身邊,沈卿晚眨了眨眼,這是巧合?還是特意的?
這次沈卿晚倒是想錯了,這還真是巧合,誰讓姚意歡也是順位移過來的?
十三皇子出生就夭折,十四皇子臥病在床,十五皇子孤僻得很,幾乎關在自己宮裡不出門,不說彆人了,就是皇帝想要見一次都難。
而楚王以後的,相對還小,暫時每天固定上學,自然就沒辦法跟著皇帝在太後麵前晃了。
秦王是楚王以外最小的,如今還少了晉王這根攪屎棍,剩下的也就還有七皇子,八皇子兩個,顯得那麼的和諧。
姚意歡似乎沒有注意到身邊是秦王,隻顧著看對麵的楚王。
秦王注意到了,可似乎並沒有很高興,皺了皺眉眼神不善的看著沈卿晚。
沈卿晚瞬間感受到了這滿滿的惡意,暗自挑了挑眉有些無語,知道秦王又想到了昨天的事情。
丞相和沈易佳純粹給他製造了二次傷害,至於竇錦娘這顆棋子傷得怎麼樣了?空了問問楚王,他一定知道。
“母後看起來挺高興的,得多召見一下年輕人,有朝氣。”皇帝純粹沒話找話,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也現場麵有些拘謹。
太後點了點頭,示意大家動筷子“是啊,看著就想起當年,挺懷念的。”扯談,她明明是看到了乖孫媳婦的反應,總是那麼意外。
太後現,對沈卿晚來說,其他人都比不得一桌子美食重要,瞧著就讓人有食欲。
能吃是福啊,對於老年人來說,能吃的女人更能生……
沈卿晚可不知道太後因為她一個眼神就想到老遠去了,她的確有大半的心思在美食上。
蔣以檸瞄著沈卿晚,想得沒太後那麼深刻,但是總覺得每次坐在沈卿晚身邊都能特彆有食欲。
因為皇帝事前有言,大家回話自是不用站起來,就能聽到皇帝一個個點名。
很快就輪到了沈卿晚“沈六小姐昨天回府崴腳了?現在情況怎麼樣?朕就多賜你幾瓶百花紅雪膏好了。”
聞言,沈卿晚嘴角暗自抽了抽,原來崴個腳就用百花紅雪膏,楚王是從皇帝老子這裡遺傳的麼?
“臣女謝皇上恩典。”沈卿晚也不客氣,百花紅雪膏可是好東西,她雖然有藥方,可是配備起來麻煩,而且有幾位藥不僅貴還不好找。
所以,有恩賜自然更好,皇帝這隨口一開就是“幾瓶”,難得大方
。
聽到皇帝這麼一說,秦王臉色有些難看,他昨天太過忙亂,完全不知道沈卿晚受傷了。
若是真追究起來,他還得擔一部分責任,畢竟他“搶”了沈卿晚的馬車,還讓沈卿晚走著回去。
誰會想到沈卿晚真會走著回去?當時那麼多人看到聽到,秦王終於體會到了一種百口莫辯的憋屈感。
秦王懷疑沈卿晚是故意的,可是他找不到理由反駁。
不得不說,秦王真相了,沈卿晚就是故意的絲毫破綻不留。
當然,受傷絕對是意外,若非沈家自己作,她也不至於將自己弄傷啊,又不是受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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