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要隨心所欲的在國寺住著,沈卿晚又覺得有些忐忑。
國寺來往的人很多,官家女眷,商人學子等等,若是被人看到,隻怕又要傳出一些難聽的,這就辜負了太後的一番美意。
“你隨意就好,過幾天遠兒不忙了,回來看你的。”太後拍了拍沈卿晚的手,安慰的說道。
聞言,沈卿晚哭笑不得,她不是這個意思好不好?
難道說,還能以太後為幌子,拿國寺做地盤,隻是為了跟楚王見麵?
太後做保,在國寺做這樣的事情,難道不會褻瀆了神靈?
這排場真的好大啊!
沈卿晚囧然,本來還沒有想太多的,卻被太後一席話給震住了。這排場真的好大啊!
難得太後說話這麼直白,就是需要點承受力。
太後直接跟方丈說了,她有一尊佛像需要開光,明天就開始齋戒。
方丈看了那佛像之後點了點頭,也挺慎重的,還打算親自來主持這種私人的開光儀式。
沈卿晚這才了解到,空雲大師得道高僧的說法不是虛的,那方丈分明是看出了佛像的來曆。
太後對開光的事情很慎重,需要齋戒七天,真是連沈卿晚都顧不上了。
沈卿晚一開始有些躊躇,第二天就好很多了,自己抄抄經書,偶爾出門走走,難得閒適。
前世在皇宮是被迫的閒適,現在這樣才是真的靜心,這種感覺是不一樣的。
聽到顧幻複述了一下葉嬤嬤的功績,沈卿晚津津有味的砸吧了一下嘴,覺得國寺的齋菜異常美味。
沈老夫人的考慮她不是不知道,本來還想著那批禮物拿不回來了,以後回禮就當是自己虧了,沒想到葉嬤嬤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拿回來,隻能說,劉姨娘自己作。
沈卿晚可以不在乎名譽,可在大事方麵還是知道避諱,當年她母親吃夠了流言蜚語的苦頭,她不會讓彆人抓住把柄。
所以,沈卿晚寧願等沈府垮台了之後再拿回來,也不能讓人說不孝。
可葉嬤嬤就不同了,她代表的是楚王,加上劉姨娘的事件為引子,一切都顯得那麼順理成章,理直氣壯。
這事情辦得,讓沈卿晚無比心情舒暢。
午睡過後,沈卿晚去附近逛了一下,沒有走太遠,等再次回來,就看到屋裡多了個不之客。
沈卿晚正想開口,卻現楚王的情緒似乎不太對勁,有種濃濃的傷感和悲哀。
整個人沉浸在負麵情緒裡,看著她抄寫的佛經,有種拔不出來的感覺。
沈卿晚緩緩的走到了桌邊,輕輕是開口“阿遠?”
楚王抬起頭,眸色黝黑,那裡麵盛滿的傷心把沈卿晚都嚇了一跳。
坐到了身後的椅子上,楚王衝沈卿晚招了招手,在她靠近的時候突然伸手一攬,將人緊緊的抱在懷裡,深吸了一口氣“他的身體,真的那麼壞!”
沈卿晚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楚王說的是皇帝。
“阿遠……”沈卿晚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會兒似乎說什麼都是蒼白的“你讓師父去看了麼?”
楚王將頭埋在沈卿晚懷裡點了點頭“嗯!讓師父化妝成太監,不經意接觸的時候把了把脈,還得謝謝師父。”
沈卿晚輕笑了一聲,不僅僅楚王意外,就算是她也沒想到,百裡夙會答應楚王這種要求。
“師父對丹藥有很多想法,可有些草藥很難得到,阿遠有能力可以幫師父找一找。”沈卿晚知道楚王會覺得這人情欠大了,便了一個還人情的途徑。
百裡夙會答應扮成太監,去給一個他不太看得上眼的人診脈,隻能說,他是真把楚王當自己人了。
前世彆說秦王的要求,就是讓百裡夙給秦王診脈,他都是說不願意就不願意,管你那麼多?
正因為知道百裡夙的性格,沈卿晚才懂百裡夙對楚王的看重和認可。
“嗯,我知道。”楚王抬起頭來,軟香溫玉入懷,心情莫名好了一
些。
沈卿晚歎了一聲“皇上瞞得緊,是不想讓你們知道,皇上為了江山社稷鞠躬儘瘁,一定會成為一位流芳百世的明君,阿遠該寬慰。”
事關生死,這說什麼都是廢話。
沈卿晚這話其實已經誇張了,當今聖上雖然還算明君,那是前半輩子,而且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功績。
最近幾年,皇帝越來越昏庸,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尤其是顧家的事情,大的昏招倒是出了不少。
史官隻要認真記載,後世的評價就不會太高。
彆的不說,就衝滅了顧家滿門這一條,皇帝的過絕對大於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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