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這生意做得還真挺大的啊!”沈卿晚有些啞然,要不然能這麼大方?
“作為盟友,我倒是提醒花姨娘,陳家住進了相府,你那些好東西,值錢的東西可都給鎖上才好,彆讓人看到了,否則……”沈卿晚意味深長的留了半截,讓花姨娘瞳孔睜大。
“這麼厲害?”花姨娘錯愕不已,會是她想的那樣嗎?這種事情真做得出來?
沈卿晚嘿笑了一聲“花姨娘進門晚是不知道,陳家當年是來過相府的,雖然我娘將人給壓住了,可不代表這人的行為可以抹殺,祖母和劉姨娘似乎都不記得了啊!”
“花姨娘的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應該不至於大方到隨便送人吧!”沈卿晚自己也樂了,腳步輕快的往蘅蕪苑走去。
花姨娘驚愕的站了半晌,直到墜在後麵的丫鬟走了上來才驚醒,看了看沈卿晚離開的背影,猶自回到了自己院落。
這種事情,沈卿晚沒必要騙她,花姨娘有過幾次被提醒的經曆,倒是深信不疑。
所以,花姨娘回到自己屋子就趕緊收拾了起來。
一如沈卿晚預料,陳家的人安分了兩天,似乎終於將地皮子給踩熱了,立刻開始行動起來。
整天就到彆人家的院子竄門,有一大家子一起的,也有三兩個人單獨行動。
果然是看中了什麼就開口要,然後說一堆恭維的話將你砸暈,抹不開麵子就自認倒黴。
先是幾位姨娘屋子成了重災區,九姨娘因為沈卿晚的提醒驚醒得快,大部分東西都收了起來,可依舊損失了幾枚金簪子和鑲嵌了珍珠的珠花。
因為當時九姨娘還戴著,完全沒有料到來人竟然如此凶殘,簡直猶如蝗蟲過境。
末了,九姨娘突然醒悟,她對六小姐的話似乎還理解得不夠深切。
從九姨娘的院子出來,陳二媳婦手裡拿著一對金簪子,臉都笑爛了“都說九姨娘家裡是商人,最是有錢不過的,果然不錯,頭上隨便摘下來的金簪都相當有份量。”
陳老二看著媳婦手裡的金簪,完全壓不住樂“快收起來,相府的好東西多著呢,記得早點讓人送出去,要戴以後再慢慢戴,若不然有人學著相夫人行事,東西可就要沒了。”
上次來相府掃蕩,陳老二還小,但是依稀記得最後拿走的並不多。
可即便如此,也讓陳府一大家子過上了不錯的日子。
陳老二的媳婦,就是家境不錯的時候娶的秀才女兒,整個人帶著一種書香氣,臉蛋也長得美,身材更是好,十裡八鄉的男人都快羨慕死他了。
“爹娘說的沒錯,隻要舍得下臉皮,東西就能到手,早知道這樣簡單,我也不用緊張那麼久。”陳二媳婦愛不釋手的把玩著手裡一對金簪,心裡已經樂翻天。
說恭維的話有什麼難的?陳二媳婦有個秀才爹,從小就是識過字的,經常接觸到一些窮酸秀才,對於什麼好話那是學得最精。
可以說,隻是恭維,她還能做到不著痕跡。
陳二媳婦也是窮怕了,當初會相中陳家,未必沒有看到這家人發跡的緣故。
“對了,聽說相府可是有個嫡小姐啊,還是楚王未過門的側妃,太後都賞賜了東西,我們要不要去看看?”連日來的收獲,讓陳二媳婦膽兒大了,立刻打上了沈卿晚的主意“我瞧著,大家都還沒去過呢!”
第一個去的總是收獲最大的,陳二媳婦是嘗到了甜頭。
聞言,陳老二的臉色陰了下來,變得有些沉重“你忘記了?爹娘說過,相府誰的主意都可以打,包括老夫人,唯獨相府嫡小姐不要去招惹。”
陳二媳婦愣了愣,隨後有些不以為然“哦,倒是說過的,可是為什麼?”
陳老二歎了一聲“相夫人是她的母親,她肯定知道對付我們的辦法,不要去惹她,免得得不償失。而且宮裡賞賜的那些東西不是我們平頭百姓能拿的,到時候換不成銀子也不能用,沒得遇見事兒還得遭殃,不妥不妥。”
陳二媳婦的父親是秀才,對於宮裡東西的說法是知道的,剛才隻不過是高興得忘了。
如此一說,陳二媳婦也醒悟過來,有些訕訕的失落“那算了,這些日子的收獲,也足夠我們好好過下半輩子的了,還有兩個孩子,可以舒舒服服的去上學,不用被人看成窮酸。”
陳老二兩口子暢想著美好未來,真是有了錢就有了全部,完全沒有發現他們背後還有人頓足。
沈卿晚不過是路過,不曾想竟然聽到了這番話,心下對陳家的人更加改觀了一分。
瞧瞧這,根本沒有被金錢迷了眼,不是很清楚的認識到輕重嗎?
“這陳家,還真是有備而來,似乎是早已經打算好了要怎麼做。”沈卿晚失笑,她說怎麼沒人來蘅蕪苑鬨呢?
“故意裝得莽撞,實際上很清楚形勢。”阿木也評價了一句。
“看來是痛定思痛,居然還知道及時轉移東西?”沈卿晚輕笑,那前世相府到底有沒有拿回東西?估計就算拿回,也讓陳家卷走了不少吧!
“阿木,你去看看,陳家都將東西藏在哪兒了?如果可行,直接拿回來。”沈卿晚嘴角一勾,可沒打算再讓陳家占儘了便宜。
每次看似相府勝利了,可陳家也沒有輸。
“是,小姐。”阿木立刻去查。
“陳家嗎?上一次讓你們富了,這一次,那還不如留著給南方的災民,那可得養活好多人啊!”沈卿晚喃喃自語了一句,皺著眉頭想到了這件事情。
東西拿回來,沈卿晚也沒打算還給主人,南方已經開始頻繁降雨,每次雨量還特彆大,雖然偶爾也會晴天,可河水暴漲是事實,田裡的莊稼也因為水過多有些遭殃了。
總之,已經有人發現了不妥,開始上書皇帝說這事兒。
可儘管已經預料到有可能洪澇,也沒有太多預防的辦法,最重要的是,這種下雨的趨勢,還不足以讓大臣,讓皇帝認為一定會發水災。
所以,再怎麼上書,也隻能說關注。
可這個時候,秦王對沈易佳的話卻信了幾分,整天看著淩祈的版圖若有所思。
但是,秦王再有想法也無能為力,當初是他自己選擇去了北方,那邊也有他想要得到的利益。
另外就是晉王原本要巡察的地盤,剛好分給了臨近挨邊的七皇子和楚王。
秦王這個時候想要分一羹可不容易,可讓他如此放棄,又很不甘心。
祖辭領銜秦王的幕僚在緊急磋商,如果真的有大水,也好給秦王謀取最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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