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駕到殘王的心尖寵!
陳大妹心下已經叫糟,自然沈易佳沒有她們想的那麼好相與,而且,根本沒有大家閨秀的通常樣子,分明舍得了臉,性格還有些扭曲。
忍不住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去碰那玉佩了,瞧把人給刺激得……不知道先前拿的東西還保得住保不住?
五姨娘不過是個小妾,沈老夫人會稱呼陳家為親家,那是抬舉,那是給臉,誰知道陳家真蹭鼻子上臉了。
在很多人眼裡,小妾就是半個奴才,怎麼可能說親家?
所以,陳大妹叫什麼外祖母,就顯得尤為可笑。
沈易佳吸了一口氣,臉色黑如鍋底,瞪了荷花一眼“沒眼色的東西,還不趕緊將本小姐的東西給搶回來?”
沈易佳憋著一口氣,先前開口送的也不打算送了,還沒有要輕易放過這姐妹倆,搞了半天,把她當傻子一樣耍呢?
也是陳家姐妹貪心,發現越來越好的東西就止不住貪婪,若是及時收手,指不定現在已經離開了引嫣閣,將東西徹底送出相府。
隻可惜,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荷花一嚇,立刻上前去搶,可那瘦弱的身體哪有陳家姐妹的潑辣勁,結果東西沒搶回來,臉上還掛了彩。
沈易佳冷哼一聲,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一把匕首加入了戰鬥,立刻將陳家姐妹嚇住了。
不過,不代表陳家姐妹不反抗,而是小心了很多,原本的潑辣也不再慣用,此消彼長,雙方竟然勢均力敵起來。
荷葉挑了挑眉,聽到屋裡打得激烈,心下灑然。
沈易佳果然被氣昏頭了,這種事情居然自降身份親自上?
相府由劉姨娘當家,沈易佳的院子是最乾淨的,差不多都是自己人,要對付兩個小丫頭還不容易?再潑辣,能扛得住人多麼?
荷葉不明白沈易佳為什麼非要自己動手?
荷葉不知道,沈易佳根本沒有想起這茬,隻一心要給這兩個膽大妄為的鄉下丫頭一番教訓。
“喲,自己就打起來了?這麼猛?”
荷葉耳邊突然響起一個戲謔的聲音,還驚了一跳,抬頭就看見顧幻正蹲在屋簷梁上。
頓時鬆了一口氣,荷葉自然是認識顧幻的。
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看,荷葉沒瞧見其他人才安心,想來也是,沈易佳選秀過後回府就不太喜歡下人靠近,平日裡無事也自覺不靠近。
現在,倒是方便了陳家姐妹行事。
荷葉小聲的將事情經過給顧幻簡單說了一遍“是小姐讓你來打聽情況的嗎?”
“要不是師妹吩咐我來看看,我才不來呢!”顧幻不屑的說著,上次看到沈易佳狂吐,可沒把她惡心死,現在看整個引嫣閣都覺得好臟。
正說著,屋裡劈裡啪啦一陣響過,還有不少瓷器碎裂的聲音。
荷葉看不見裡麵戰況,但是聽得咋舌,可是才擺上去的東西啊,又要沒了?
“嘖嘖!”顧幻讚歎的搖了搖頭“居然這麼激烈?誰贏誰輸?”
荷葉貼耳聽了聽,忍不住搖頭“二姑娘不會輸的,否則,那兩姐妹也彆想能出去。”
這到底是沈易佳的地盤,關上門來整,陳家姐妹根本贏不了。
顧幻給自己弄了個縫隙,往裡瞧了瞧。
滿地狼藉,沈易佳和荷花跟陳家姐妹扭打在一起,滾過地上的鋒利瓷片都沒人理會。
個個披頭散發,衣衫淩亂,全然沒有禮儀兩個字。
顧幻瞧得目瞪口呆,心下發怵,這女人打起架來太要命了,一旦豁出去了也是很恐怖的。
扯頭發,戳眼睛,扣鼻子,揪耳朵……顧幻越看越倍受啟發,嘖嘖,可都是要害,都是能讓人很痛的點啊!
這些人未必知道人體弱點,但是這攻擊角度分明是本能,太可怕了。
聽到顧幻彙報中的吐槽和感慨,沈卿晚忍俊不禁,顧幻自己就是女人,卻不知道這些事情?
“什麼高貴的相府二姑娘,這打起架來跟鄉下姑娘也沒兩樣,最後還不知道誰勝了?”顧幻沒有等結果,畢竟那過程看得多了也沒有新意,長時間不分勝負,就顯得很無聊了。
“不用著急,很快就能知道結果的。”沈卿晚不緊不慢的說道。
前世的沈易佳沒有遭殃,倒不知道竟然會是這樣的情況?
“你是說,陳家姐妹動了二姐的玉佩,才突然發火的?”沈卿晚想起這個,確定的問道。
“荷葉是這麼說的,當時她還在屋子裡。”顧幻點頭。
“是什麼樣的玉佩?知道嗎?”沈卿晚挑了挑眉,有所猜測。
“據說是一塊有富貴吉祥花樣的玉佩,花簇中有一個‘焱’字。”顧幻也問了荷葉,因為在打理沈易佳的東西,荷葉也見過幾次。
“哦。”沈卿晚一副果然之色,那是秦王的,而且是做皇子時的信物,現在的話,應該會直接寫“秦”字才對。
“你知道是誰給的?”顧幻問得一針見血。
“秦王。”沈卿晚輕吐了兩個字,看來秦王對沈易佳開始看重了,是因為那個預言嗎?果然是好招。
“是沈易佳要嫁的男人?”顧幻對皇帝的眾多兒子有些頭疼,太多了,她記不住也分不清。
“是啊。”沈卿晚點頭。
顧幻一臉無趣“那也沒什麼嘛!”
“是沒什麼,你以為能有什麼?”沈卿晚啼笑皆非,她隻是通過這麼一件事情看到秦王的態度。
“我是以為有什麼大事兒,還想看好戲呢!”顧幻在沈府的日子比較無聊,相府後院的那點子事情就是她的樂趣。
最近劉姨娘和沈易佳都比較乖,顧幻那點樂趣也少了一大半。
“好戲?這不是才看了回來?放心,很快就有了,不會讓你失望的。”沈卿晚輕笑,臉上閃過一絲期待。
正說著,尋菡就進來了“小姐,金嬤嬤過來了,說是讓你去一趟。”
沈卿晚笑看著顧幻“瞧瞧,這不就是來了?而且,打架的也有了結果。”
顧幻眼睛一亮,立刻來了精神。
沈卿晚領著阿木出了蘅蕪苑,顧幻在暗中跟著。
一路到了鬆壽堂,沈卿晚還碰到了其他幾位姨娘,一個個都帶著一副看好戲的心理,明顯在幸災樂禍。
看起來,大家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不過也對,聽顧幻的意思,當時的戰況可是很慘烈的,有沒有結果,這事情都瞞不住。
哪怕引嫣閣很乾淨,這種重磅消息也遮掩不了,何況,也沒什麼好遮的。
沈易佳氣極,本身也想將事情鬨大,陳家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絕對不能縱容。
沈易佳現在看陳家,那都跟看仇人差不多了。
幾位姨娘簇擁著沈卿晚進了屋子,定睛一看,嗬,劉姨娘正抱著沈老夫人的腿哭訴呢!
沈易佳也跪在一邊抽泣,整個人有些狼狽,還相當弱不禁風的樣子。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進來的人都不太相信那跪在中間的是沈易佳。
頭發蓬鬆淩亂,衣衫不整,妝容也花了,兩條淚水在臉上流成了明顯的溝,這哪是平日裡端莊完美的二姑娘?要說街上的乞丐都有人信。
沈卿晚詫異,沒想到沈易佳為了整陳家,竟然這麼舍得犧牲。
要知道沈易佳對她的妝容形象可是很維護的,平日裡不化妝都不見人。
沈卿晚也不會現在落井下石,口頭上得兩句便宜也沒什麼意思。
所以,沈卿晚不動聲色的坐到了一邊,打量了一下沈易佳,對顧幻說的激烈戰況有了一種直觀的概念。
沈易佳這會兒瞧著忒可憐了,往日精心嗬護的頭發散了一半,這其實比全散開更加具有視覺衝擊。
漂亮的衣服破了不少洞,刮成了好多布條。
臉上不僅僅是妝容花了,還有青青紫紫的傷,整個就是被欺負的可憐小姑娘,讓人憐惜心疼。
沈卿晚嘴角勾了勾,突然很想知道陳家姐妹都是如何的慘狀?沈易佳以為她占了上風麼?陳家啊,可不是那麼好相與的。
最重要的是,沈易佳舍得臉去鬨,沈老夫人可不一定有臉處置陳家,就看誰爭得過誰了?
思及此,沈卿晚看了看門口,很期待陳家一大家子什麼時候找上門來?
劉姨娘跪在老夫人腳邊抹淚,那哭的技能是點滿了的,哭得不禁讓人心疼,還非常好看。
若是沈城在這裡,肯定憐惜得不行。
這一對比,沈易佳真是差遠了,當然,跟她現在掛彩的一張臉也有關,頂著一張調色盤一樣的臉也哭不美。
“老夫人,你要為佳兒做主啊,整件事情根本不是佳兒的錯,是那陳家太過分了,連秦王給的聘禮都敢要,佳兒能不急嗎?”劉姨娘嚶嚶的說著,說話間還不影響哭,真是厲害。
聞言,沈卿晚有些錯愕,秦王聘禮?那是什麼東西?
沈易佳不過是個侍妾,到時候一頂青轎就抬進王府了,不會有六禮婚宴,還
不能走正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