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駕到殘王的心尖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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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予走到院子門口,回頭就看見沈卿晚被薑嬤嬤請進了屋,一時之間心肝肺更疼了。
其實太後不是故意給林知予一個沒臉,她是真不想應付林知予的討好,所以,她讓人等林知予離開了才請沈卿晚進去的,不曾想依舊被林知予看見了。
太後還不知道真相,所以對楚王的正妃多少還有點愛屋及烏,就盼著林知予能做個好主母。
拉著沈卿晚說了一陣話,太後是很高興的,早上的白玉八寶粥吃得她心暖,然後就賞賜了沈卿晚不少東西。
被賞賜的沈卿晚反而有些哭笑不得,不過是給楚王做吃的,然後順手多做了點而已,竟然還換了這麼多財富?
那這一頓白玉八寶粥真是太值價了。
皇後還插了一腳,賞了幾件很值錢的首飾,還說回宮後再賞。
回到自己屋子,沈卿晚將還剩下的那一盅八寶粥給填了肚子,剛吃完就接到皇帝的賞賜。
這一大早賺了好多賞賜,讓沈卿晚稍微有點懵,這皇帝又沒有吃她的東西怎麼還有賞賜?今天是發財日嗎?
“林總管,這皇上為什麼要賞賜臣女?”沈卿晚給了林全一個荷包,神情是茫然的。
林全輕笑了一聲“有賞賜還不高興?彆人可想都想不到的,昨兒個你護了太後一次,皇上賞你呢!在行宮東西不多,隻怕回了宮之後,還有你的……”
第一次給人送賞賜是沈卿晚這表情的,林全覺得這姑娘真夠老實,彆人就算再不解,那也是高興多於茫然。
“多謝林總管解惑。”沈卿晚有些無語,搞了半天是因為這,隻能說,一大早的賺太多,她心裡不踏實。
不過是熬了個粥,比禦廚出場子都賺得多了,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林全笑嗬嗬的,等太監們將東西放好就告退離開了。
看著林全離開的背影,沈卿晚茫然褪去,眼神幽深。
雖然她一開始是真不知道皇帝的用意,可茫然是有些誇張的。
林全儘管是忠於皇帝的,可他有個乾兒子是秦王的人,從一開始秦王就在算計這太監總管,要不然林全怎麼就覺得那小太監非常合眼緣了?
林全以前從來不收徒弟,不收什麼乾兒子,偏偏那個林德,還直接讓他跟自己姓。
後來才會暴露,林德是秦王特意照著林全喜好培養的,將來就會是新皇的太監總管。
至於林全,雖然被林德養老,不如說是軟禁,隻為有個好名聲。
沈卿晚要迷惑的不是林全,而是一直在林全背後虎視眈眈的林德。
現在林德年紀還小,被林全保護著,知道的人不多,混了個眼熟的也不多。
剛才林德站在林全背後,就好像一個很低級的跟班太監,一不注意就被忽略了,可這人的能力沈卿晚相當清楚,比林全厲害多了。
在林全還享受著有兒子養老的喜悅中時,林德已經悄無聲息的收買了不少人,同時,林德還是個武功高手,卻偽裝得手無縛雞之力。
後來秦王奪嫡最後最關鍵的一步,就是林德完成的。
前世,沈卿晚的武功還沒有現在厲害,感覺不是很深,剛才她卻發現了林德的深不可測。
明明才楚王歲的年紀,武功竟然這麼高?秦王都是上哪兒找的?
沈卿晚知道很多人都在研究林全,秦王也是觀察了很多年,最後跟謀士一合計,才摸透了林全的想法,知道他不好收買,那就送個人讓林全心甘情願的幫他們培養。
很顯然,這條路走通了。
直到秦王上位,林全才知道林德一開始就是秦王的人,他不想參與奪嫡,千防萬防還是沒能防住。
回頭見尋菡在收拾,沈卿晚挑眉“讓顧幻將東西送去淨塵寺,那可是你們小姐我的家當了,放相府不安全,另外,回沈府一趟,給花姨娘傳個信,讓花家派個能做主的人來見我。”
阿木有些意外“淨塵寺?為什麼?”
沈卿晚輕笑“我娘給我留的嫁妝放在淨塵寺,若是在相府,早就被偷梁換柱了。”
阿木恍然“侯夫人真厲害。”似乎好多事情都看透了,否則也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淨塵寺到底是彆家的,小姐不放心相府,可以放到王府去啊!王爺給小姐準備的院子已經好了,也有自己的小庫房,還沒人敢在王府偷東西。”阿木提議的說道。
沈卿晚想了想也是“那就讓顧幻彆麻煩空雲大師了,送王府去放
著。”
阿木嘴角勾了勾,她就是有個提議,沒想過沈卿晚會這麼快認同。
這是不是代表著自家小姐真把王爺和王府放心裡的?
皇帝的賞賜肯定瞞不住,為了不拉仇恨,沈卿晚一整天都呆在房裡,原本打算去狩獵場散散心的計劃也擱淺。
一個人躲清靜,晚上蔣以檸和易蓉蓉回來,一邊剝著荔枝,一邊給沈卿晚說圍場上發生的事兒,這出了門的八卦真是多,一整天的時間,說了兩個時辰都沒說完。
沈卿晚聽得津津有味,從中也能得到不少信息,心下有了不少計較。
她前世所知
道的消息,大多是表象,誰讓她那麼一葉障目呢?
所以,這輩子發現了問題也需要印證,平日裡多收集一點信息,關鍵時刻就更好用。
左右無事,聽八卦就是最佳選擇了。
在天快要黑的時候,楚王和阿金果然在小鎮村子裡竄,暗訪得非常徹底。
不僅僅是為了官員的政績,還有關於碼頭堤壩等等的傳言,以及其他信息收集,方便推測大水的範圍。
黑鷹找了一圈才找過來,跟阿木說的一樣,還沒有天黑,正好是晚飯時分。
楚王和阿金正好在酒樓包廂裡聽八卦牆角,看到黑鷹從窗口飛入,阿金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那鷹腳上的盒子,不由得裂開了嘴。
楚王則有些意外,將盒子解開後,感覺挺有份量的,心下難免升起一絲期待。
連信都不急著看了,打開盒子後,陶瓷煲裡的白玉粥還有點餘溫。
陶瓷煲的保溫效果比較顯著,又密封得好,一個白天過去了還沒有涼透底。
阿金探頭看了看,聞到了一股清香“主子,讓廚房熱一下吧!”
楚王也不用碗,拿了勺子就那麼舀了吃“不用,還有點溫度,這大熱天的正好。”
看楚王笑眯了眼睛,臉都快笑爛了,阿金暗中鄙視了一眼,彆以為他不知道主子是覺得彆人加熱一下也會破壞了味道,舌頭有這麼靈敏嗎?
阿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以前怎麼沒發現自家主子還有妻奴的潛質呢?
楚王覺得味道真好,心下讚了一句,將信件拿過來仔細看著,臉上的笑容收了收。
阿金也好想嘗一口沈卿晚的手藝,可是不敢提,隻能憤然的嚼著這酒樓的招牌菜,什麼兔肉來著?感覺也不怎麼樣嘛!
“出了什麼事情?”敏銳的感覺到楚王表情變化,阿金立刻不再糾結食物問題。
“去行宮的路上,驚馬了,差點傷到皇上和母後,還有太後。”楚王若有所思。
沈卿晚說得簡單,楚王卻能想象當時的驚心動魄,特彆是皇後的危險,他光是想想就心驚肉跳的。
“我們的人有沒有傳來什麼消息?都是誰做的?”楚王也不認為是巧合,他雖然不在京城,可對京城的了解不會斷。
“原來沈小姐跟主子說了啊,屬下還沒來得及彙報。”阿金表情嚴肅了一些“當時是秦王出手救的人,不過根據線索查看,有點像是賢妃,還沒找到證據確認。”
“賢妃?”楚王愣了一下,嗬嗬笑了聲。
第二天一大早,沈卿晚依舊那個時間點起來,梳洗的時候拿了信看。
黑鷹半沈就到了,已經在外麵休息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