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駕到殘王的心尖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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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翻身上馬,沉默了一會兒,回頭複雜的看了看寢宮,沉重的說道“走。”
秦王正要帶著自己的人出發,行宮裡卻追出一個人來“殿下,奴才有事稟報。”
秦王揚起的鞭子一頓,俯視的看著過來人,是他不認識的太監,但應該是他的人“說。”
“是沈小姐,她讓奴才把這個交給殿下。”
秦王表情一頓,眼中全是詫異,那個女人還會好心送東西給他?信了才怪。
所以,秦王也沒有什麼期待,拿過那布包攤開一看,裡麵有一塊男式用的帕子,將帕子一打開,驚了一跳,立刻扔了出去“這女人什麼意思?”
就那麼巴不得他死嗎?居然連小人兒都用上了?
可這用了就用了吧,好歹藏著掖著點,還敢明目張膽的送給他看?簡直比林知予都膽兒肥。
那太監嚇著了,立刻跪在上“沈小姐說,帕子還給殿下,她用不起,至於另外的,可是殿下的姚側妃給送過去的,沈小姐不喜歡,就讓小的一起給王爺送來,讓王爺幫忙給還了。”
“……”秦王眯著眼睛“撿起來給本王。”
那太監連忙爬了過去,撿起東西後跪著給秦王送了過來,完畢之後又跪了回去。
秦王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姚意歡還玩這個?
剛才沒仔細查看,秦王這會兒才發現背麵刻了自己的生辰八字,手背青筋一突,一個用力,那小人兒就斷成了幾截。
末了還不解氣,秦王陰沉著雙手一搓,將那木頭小人兒粉碎成末,揮灑在空中,很快消失不見。
這次回來沒有一件好事兒,秦王此時的低氣壓讓屬下們大氣都不敢出,若不是還有最後一絲理智克製著,隻怕已經出離了憤怒。
“啪!”
秦王一鞭子甩在馬屁股上,引起一陣嘶鳴,“嗖”的一聲速度竄了出去,很快就沒入沈色中,隻留下一句話飄進太監耳朵裡“給本王查清楚,東西是姚側妃送過去的嗎?”
秦王現在想什麼都是陰謀論,沈卿晚特意找到這麼個太監給他送東西,是知道這人是他的?還是純粹的巧合?
若是換成彆人,能不能完整的回去都不一定。
越發覺得沈卿晚有點深不可測,秦王心底鬱氣太濃,他想遠離行宮,免得自己穩不住發狂,也需要時間靜一靜。
第二天一大早,沈卿晚起來的時候就聽說秦王這次是真的走了,據說離開之前,秦王還去皇帝屋外跪了一個時辰,結果皇帝依舊沒有見他。
雖然秦王有抗旨欺君的嫌疑,可若是皇帝不追究,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這個時候皇帝正在氣頭上,誰敢置喙?
快到中午的時候,沈卿晚收到了楚王的信,比以往要厚許多。
裡麵寫了一些烏州此時的現狀,相當不好。
楚王發現了堤壩的問題,果然立刻去調兵了,姚書衡這都還在路上呢,不過應該來得及。
調兵之後,自然是立刻撤離堤壩附近的村子。
一開始還有很多老人不願意離開,不相信那些官兵說的話,最後是有兵陪著去查看了堤壩,發現已經有很寬的裂縫了,這才積極配合。
然後就是楚王表明了身份,立刻統領了軍政要務,整個烏州府郡的大小官員都跑了過去,領了任務後才回去工作,有反對的查了一下,沒有動刀,直接將人關了起來。
楚王要求也不高,隻要這些人不給他拖後腿添麻煩就成了。
罷免官職,秋後算賬。
到時候自然有皇帝下聖旨,或者派人來管,楚王才懶得去費心思。
烏州糧倉雖然空了,可是財政還有一些銀子,那都是待用的庫銀。
楚王做主拿了出來,並且出麵去其他府郡買糧食。
見狀,無良的糧商跳了出來,短時間內將糧價給抬了上去。
原本就已經虛高的糧食價格不隻是翻了一倍,直接翻了好幾倍的,讓百姓苦不堪言。
同樣是一兩銀子,能買到的糧食可少了好多,楚王就不願意浪費銀子了,暫時不太敢動。
一時之間,烏州的流言蜚語四起。
說楚王年齡不大,太急功近利了,這大雨下了這麼久,哪來的大水?想要功勞也不是這樣的,完全將烏州攪得一團亂。
楚王也不理會,隻是將自己屬下收攏,立刻光明正大的行事。
看到楚王用詼諧的語句說起彆人流傳他的惡
語,沈卿晚忍不住笑了,她能想象,如果楚王在她麵前說,神態肯定是不屑睥睨的,一群跳蚤,就使勁蹦躂吧,看能蹦躂多久。
輕笑了一聲,沈卿晚攤開白紙給楚王說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特彆是林知予和姚意歡,還有秦王等等,悄無聲息的還了一記,她高興著呢!
還讓楚王若是缺錢了,儘管跟花家說,粗略說了一下花家,估計總家產不比易家弱多少,可以放心先用,反正過後是要還的。
就算不用錢還,也得用名還,花家不會吃虧。
下午的時候,沈卿晚依舊出去做了不少東西給黑鷹帶走,份量是一次比一次重。
幸好沈卿晚問過阿木,黑鷹爪子的承重力超乎人類的想象,這點吃食還是毛毛雨。
皇帝因為秦王的事情心情不好,在屋子裡關了兩天後才出來,皇後借此機會去安慰了一陣,增加了皇帝的愧疚感。
對於皇帝的真心?皇後從來沒想過,隻要有愧疚就好了,她和兒子足以立足。
皇帝自己都分不清感情和愧疚,還能怎麼去期待?
然並卵,就在皇帝的心情逐漸好起來,大家都鬆口氣的時候,黎嬪的孩子終究還是出事了。
在晚上下過雨後,黎嬪早上去見皇帝,就在皇帝麵前摔了一跤,結果很顯然,孩子摔沒了。
而當時沒有其他人,皇帝眼睜睜的看著黎嬪摔跤,連暗衛出動都沒來得及。
於是乎,皇帝頓時更加陰鬱,這是他兩隻眼睛親眼瞧見的事情,難不成還能扯到彆人身上去?
沈卿晚驚訝,至少她不相信是巧合,隻能說幕後之人的手段真是太高明了,居然敢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動手,還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讓皇帝親眼見證了過程,那連證據都不用再找。
隨後這事兒還沒完呢,太醫給黎嬪開方子調養,突然發現黎嬪被人下了墮胎藥,雖然是慢性的,可經不住這樣的摔。
否則,以黎嬪的身體還不至於一摔就掉了,多少有可能保住。
聞言,皇帝自然龍顏大怒,立刻派人徹查。
一個能證明他身體不錯的孩子沒了,還是在他當眾警告過後,有了保護的情況下,這簡直就是挑釁君權,打皇帝臉,如何能忍?
沈卿晚看著進來搜屋的幾個婆子到處亂翻,冷眼瞧見有人眉頭緊皺,麵帶疑惑。
似乎沒有發現什麼東西,讓她們很費解。
剛才在院子裡,彆的屋子都是很快出來了,可在沈卿晚屋裡磨蹭了兩倍的時間。
站在沈卿晚身邊的蔣以檸和易蓉蓉都看出了點意味,皺起眉頭有些不喜。
蔣以檸張了張嘴就要說話,沈卿晚伸手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回頭看了看其他婆子進入的房間,沈卿晚見自己屋子裡那三人已經轉好幾圈了,看來是同一撥人。
不錯啊,能夠料想到皇帝會派人來搜屋,還將自己的人分在同一隊,這絕對不是身份低的人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