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駕到殘王的心尖寵!
顧辭任由小夥伴對未來無限的期待,看著那繼續咬著稻草看天玩的少年“裴啟靈,你不是爺救回來的嗎?什麼時候你在我之前還是這裡的老大了?”
裴啟靈輕笑一聲“不那麼說,那話不好圓啊,你是不是也想走軍功,不想留在京城的?”
不然,何必讓大家學武,明顯在未雨綢繆。
顧辭淺淺一笑,想到沈卿晚,微微有些猶豫“到時候再說,還不知道皇帝老兒都怎麼想的,指不定救了一命,還沒什麼好處。”
“說的也是,我們考慮這些還太早了,先想想今天中午吃什麼比較實際。”裴啟靈翹著腿,繼續欣賞天上的灰天白雲,看樣子,還有雨啊!
皇帝被帶回行宮,所有人都在門口迎接,好在皇帝本身是昏過去的,否則,還有得折騰。
沈卿晚注意到皇帝被抬下馬車時穿的衣服,就知道顧辭的事兒成了。
不過,沈卿晚原本以為顧辭的人昨晚上就會來報信,沒想等到了今早,皇帝都摔哪兒去了?
皇帝安然回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不過整個行宮很快就被疾病環繞。
那天上山的大臣,一半以上的都病倒了,還有護衛,也有不少感染了風寒。
皇帝更是嚴重,發熱到有些囈語。
連皇後去伺疾都感染了風寒。
畢竟那天晚上誰都沒有合眼,抵抗力瞬間下降,皇後還管著整個行宮的裡裡外外,累著了就容易感染。
然後就換了其他妃子伺疾,五個有三個會被感染,最後還剩下德妃,倒是身體好的。
如此一來,避暑活動什麼的都彆談了,大半的主子在養病,整個行宮都飄著一股濃烈的藥味兒。
沈卿晚給皇後熬好了藥端過來“母妃,你唇乾,多喝水,要喝熱水。”
皇後憔悴了不少,咳了一陣才緩過氣來,皺著眉頭雖然不喜歡藥味兒,卻也沒有拒絕“太後娘娘怎麼樣?”
沈卿晚將藥遞給皇後“母妃就彆操心了,行宮內的事情有賢妃呢!太後娘娘一直呆在屋裡,沒讓她出門,皇祖母那身體,可禁不住生病。”
“那就好,我還一直覺得身體挺好的,沒想到這次也病了。”皇後歎了一口氣“這事兒,彆告訴辰兒,不要讓他擔心。”
沈卿晚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她已經好幾天沒收到楚王的信了,看來大水應該發了,忙得不可開交吧!
“娘娘,皇上醒了。”依心走了進來,麵上帶著喜。
皇帝回到行宮已經第三天了,終於是退了熱,第一次醒來。
彆說其他人,禦醫太醫們都鬆了一口氣。
皇後一口氣將藥喝掉“我們去看看,瀾兒彆靠我太近,免得也感染上了。”
“無妨,母妃好得差不多了,要感染早該感染了。”沈卿晚對自己身體可是很重視的。
雖然她跟楚王是有協議,可是不妨礙她對孩子的期待,就算不為孩子,也為了更好的活下去。
出門的時候,正好看到太後也在前麵,一起去皇帝住的地方,進了院子還沒有進屋,就聽到一聲高喊“報,八百裡加急,皇上,烏州烏河決堤,烏河附近的幾座縣城都被淹了,大水還在肆虐,目測形勢危急,整個烏州都將被波及……”
“噗通!”
眾人隻聽到一聲脆響。
還在屋外院子的人就聽到屋裡的人一陣驚慌,有林全的,也有德妃的。
“皇上……皇上?”
不用看,剛醒過來的皇帝肯定又一次暈過去了。
沈卿晚有些無語,當皇帝這麼幾十年,承受力就這點大?現在這麼危機的時刻,強撐也得撐著下點命令,為烏州百姓和楚王做點實事兒啊!
現在可好,皇帝這麼一暈,肯定又得耽擱一天半天的。
皇後撫了撫頭,顯然也有點暈,沈卿晚連忙扶住。
太後愣了一下,一個箭步垮了進去,對那傳信兵問道“楚王呢?楚王有沒有事情?”
那驛兵愣了愣,麵色有些為難。
皇後見狀有些撐不住,聲音有些顫抖“是不是辰兒出事了?”
“那倒不是,是卑職不知道王爺的情況,不過,折子是王爺吩咐人寫的,想來王爺是沒事的。”那驛兵趕緊說道。
沈卿晚連忙給皇後順了順氣,悄無聲息給皇後按了幾個穴位“皇後娘娘彆擔心,這證明是好事兒,王爺應該無事。”
皇後和太後都輕吐了一口濁氣
。
那驛兵有些為難,這麼大的事情,皇上暈過去了,沒有命令都怎麼回?烏州百姓可都還等著呢!
太後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床上的皇帝一眼,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林全,將蔣尚書請過來。”
隨即看了看驛兵“你先下去吃點東西,等有了命令,第一時間帶回去。”
驛兵立刻告退,神色間的確難掩疲憊。
沈卿晚給阿木使了個眼色,照看著皇後走不開。
阿木領會的跟了出去,給了那驛兵十兩銀子“這是我家小姐賞你的,我家小姐是楚王的瑾側妃,下次送信不知道還是不是你,就請兄弟喝喝酒,不管有沒有楚王的書麵信息,下次請多帶一點王爺的消息,哪怕是口頭的幾句話也好。”
聞言,那驛兵瞬間領悟,原來是女人想打聽男人的安危,這很正常。
京城的貴女出手就是大方,十兩銀子,都快趕上他半年的俸祿了。
蔣尚書第一時間過來,還帶著其他的大臣,快速的商議過後,讓戶部撥出了十萬兩白銀賑災,還帶回了一條是是而非的命令。
暫時的,讓楚王全權做主烏州的事情,便宜行事。
如果真是波及到整個烏州,十萬兩白銀真是扔下去就能冒個泡。
何況,水患一來,各種物價上漲,光是有銀子不頂用,十萬兩銀子的購買力已經弱了好幾倍。
可是,蔣尚書等人也沒辦法,國庫本來就空虛了,戶部根本變不出錢來。
現在皇帝暈了過去,他們也不敢多說,到時候誰都承擔不起那責任。
而楚王正在烏州,皇帝就算再也不願意,這點銀子還是會撥過去的,眾位大臣才能這麼商議決定。
不過,後麵那條命令就是蔣尚書對楚王的偏向了。
原本蔣尚書對眾皇子的爭鬥沒什麼興趣,形勢暫時不明朗,現在站隊就是找死。
可蔣以檸跟沈卿晚的關係不錯,前兩天也才知道齊鈺不是表麵看到的那麼不堪,跟楚王的關係更是鐵,蔣尚書再不站隊都會有所偏向。
何況,此刻的蔣尚書站在道義的層麵上,能力範圍內給楚王方便,再多的也做不了主。
而且,蔣尚書不能做得太明顯,如果被其他皇子認為他已經站隊楚王,實際上對楚王並不好。
不僅僅是其他兄弟要嫉妒,估計連皇帝都得更加忌諱了。
其實那個命令最重要的不是楚王全權做主,而是便宜行事四個字。
有了這四個字,很多事情都好說了,範圍可大可小的。
等皇帝醒來不滿意,還可以隨時更改。
若是皇帝還要一點臉,都不會直接換命令,那麼對楚王來說就是最大的好處。
這一條不是蔣尚書提出來的,但是蔣尚書沒有反對,然後就一致通過。
所以,當楚王接到命令的時候,都忍不住奇怪“便宜行事?父皇會下這樣的命令?沒有聖旨嗎?”
第一眼就看出了這四個字的好處,楚王才會覺得奇怪,父皇怎麼會給他這麼大的權利?
驛兵顯然不是當初在行宮的那位,消息都是接力傳送的,一個人不可能不吃不喝的沒日沒夜趕路。特彆急的到了驛站,會有精力充足的驛兵接著送信,這才能保證速度。
“回殿下,據說是皇上聽到消息昏了過去,諸位大臣商議決定的。”
楚王啞然,聽到消息昏迷了過去?這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