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氣氛還是那麼的怪異,沈卿晚知道皇帝盯著自己,也很少出門。
她的嫁妝,一針一線都是自己做的,看起來特彆用心。
段鈺遠偶爾會來也能欣賞到,原本還有讓沈卿晚將他的那份一起做了的打算,結果又怕沈卿晚太累,放棄了這個想法。
皇宮的繡娘最近忙得要死,皇子們成親的太多,連各王妃側妃的一起,都得趕時間準備。
段鈺遠這裡能少一件是一件,讓人鬆了口氣。
春天的氣息越來越濃烈,窗外的桃樹已經起了花苞,隱約有了一種桃花香。
沈卿晚應段鈺遠的要求,在床邊放了一張榻,這會兒就坐在上麵穿針引線。
“今天怎麼有空?大白天的就出現了?”沈卿晚看了旁邊躺著的人一眼,有些好奇的問道。
段鈺遠閉目養神,聞言輕笑一聲“說什麼呢?難道我隻是晚上才出現的人嗎?那是什麼?”
沈卿晚手指很有韻律的一動“至少在我這邊,你通常都是大晚上才出現的,我怎麼知道?”
“嗯,我在想事情,暫時沒什麼可做。”段鈺遠撐著腦袋,半瞌著眼。
“哦!”沈卿晚回答了一聲,注意力放在了繡品上。
沒聽到沈卿晚追問,段鈺遠還感覺有些不習慣“你沒什麼問的?”
沈卿晚忍不住笑了“你若是真的想說,何須我問?這麼說來,你在想什麼?”
段鈺遠憤然“一點不關心我。”
沈卿晚動作一頓“……”
好奇的打量段鈺遠一眼,這男人沒吃錯藥吧!當自己是小孩子麼?
段鈺遠冷哼了一聲,翻了個身,臉朝著外麵。
沈卿晚臉一黑,突然有種玄幻的感覺,這堂堂楚王王爺都在鬨什麼?
“咳咳!”沈卿晚乾咳了一聲,放下手中的針線,附身探了探“所以呢,楚王爺,你正在想什麼?累不累?說出來讓我幫你一起想啊?”
段鈺遠嘴角一勾,翻身又回去了“我在想,父皇對除夕上元節的那批刺客,好像並沒有追究了,不知道查到了什麼?”
沈卿晚毫不掩飾鄙視的看他一眼“還有呢?”
早知道會不了了之的好麼?皇帝萬壽在四月,加上現在的會試結束,殿試在準備,好像很多事情都堆積到一起了,那刺客查來查去都沒有線索,未必有空浪費人力。
萬壽的時候,既然有彆國的使者,那京城應該會很熱鬨,對於城市防禦更是一種考慮。
錦衣衛和禦林軍,還有京兆尹的人手都忙得團團轉了,誰還有空去關心那麼久以前的刺客?
“還有,秦王要回來了。”段鈺遠挑眉。
“哦……快一個月了?時間過得真快啊!”沈卿晚這才意識到已經快進入三月中旬,扭頭一看,難怪挑花已經半開。
窗外這顆桃花樹年代久遠,卻不是結果的品種,每年開花不早不晚,季節正好。
“是有點快。”段鈺遠眸色流轉,也看向了窗外那粉紅。
“結果呢?付出了怎樣的代價才將事情擺平了?”沈卿晚輕笑中帶起了一絲幸災樂禍。
會試的結果已經出來了,有潛力的都已經被各方勢力拉攏,秦王雖然有謀士出麵,可到底不是他的本人,在誠意上就弱了彆人一籌。
段鈺遠坐了起來,伸手將人攬在懷裡,似乎黏上了沈卿晚“原來的三倍,你為什麼會覺得一定擺平了?難道就不可能沒擺平嗎?”
沈卿晚依靠在段鈺遠的身上,看著窗外,多歇息一陣眼睛。
“秦王到底是秦王,這點事情都擺不平,那也不配做你的
對手了。”沈卿晚不以為然的說道“既然當初都能談妥,那左右不過是錢的事情,這筆交易,秦王應該勢在必得。”
三倍啊!不隻是雙倍,秦王該要肉疼了吧!
“你對他評價這麼高?”段鈺遠淡淡的說著,卻帶著一絲醋味。
“那你覺得呢?他是你的對手嗎?”沈卿晚攤手“我是因為皇上給你們倆賜的王府來看的,對於你們的交手,我可不了解。”
段鈺遠輕笑“其實,從來沒有正麵打過交道,或許是有意回避吧,以前都特意的沒有去交手,直到上次的事情。”
“對手什麼的,他還算不上,父皇也高看他了。”
沈卿晚挑眉“你當真這麼厲害?”
段鈺遠說得霸氣十足,強烈自信,秦王在他眼裡,竟然算不得對手?想想前世秦王使勁蹦躂,總把段鈺遠當平生勁敵,原來是單方麵的麼?
想到這裡,沈卿晚忍不住笑了“這麼說,在你看來,誰才有資格當你對手?”
段鈺遠笑得玩味“這不是資格不資格的問題,而是這兒。”
沈卿晚偏頭看段鈺遠指了指腦袋,嘿嘿一笑“這話……好實在。”
是說秦王智力不足,腦袋不夠用嗎?這評價,好犀利。
難怪前世秦王能坐上那個位置,段鈺遠卻始終是根刺,怎麼都拔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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