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若大師到底要說什麼?這些事情,應該是空雲大師的秘密吧!
現在應該很少有人知道,就這麼給她說了,真的好嗎?
一想到空雲大師為了一個人出家,甚至學了一身的本事,還守了一輩子,忍不住有些心酸。
這樣的感情,似乎有些沉重,她聽過不少,可很熟的人還沒有,所以不能感同身受。
不對,應該說,她熟悉的人種,或許有一個人曾經做過的,隻是她不知道,所以連那份沉重的心酸都沒有。
心中一動,沈卿晚想到了一些蛛絲馬跡,整個人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狐疑的不確定開口,低低的問道“那個人……是太後?”
太後和空雲之間的情況有些微妙,她本來一直想不明白,今天聽到這個故事,突然有所明悟,似乎很多事情突然就能串連了。
“看來,你本身已經發現了一些事情。”了若大師並不意外,上次太後開光的那尊佛像,他一看就知道出自誰人之手。
既然是沈卿晚在中間牽線,以她的觀察力和聰慧若是什麼都沒發現,他才要驚訝。
隻是沒料到沈卿晚這麼快就聯想到了。
沈卿晚倒吸了一口涼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眸色黝黑。
這麼說,太後為了家族犧牲了自己,而空雲大師為了太後做到這地步,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一個在皇宮,一個在淨塵寺,兩人都白頭了,卻依舊沒有在一起的機會。
淨塵寺……沈卿晚才想到,淨塵寺有一處山峰,是可以看到皇宮,雖然很遠很遠,可至少有個輪廓。所以這有什麼關聯嗎?
為什麼空雲大師從來不離開淨塵寺?
為什麼空雲大師一直深藏功與名,明明有實力卻從來沒表現過?
若非重生,她也是很久以後才發現空雲大師的厲害。
沉默了一下,沈卿晚心情是難受又感動的。
其實,太後跟空雲大師這樣,不會比那些流傳至今的悲劇故事好到哪裡去。
而且,活著,才是折磨。
那些讓人感動得稀裡嘩啦的悲劇,能夠同生共死,或許還是一種解脫。
“所以,大師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沈卿晚不解的問道。
空雲大師和太後的秘密,這絕對不能說出去的。
對太後的聲譽有損,而且,皇帝不是她的親兒子。
萬一皇帝覺得丟臉,太後這個身份和位置就那麼好過了。
幾十年都過去了,無論是太後還是空雲,應該都不希望這件事情被抖出來,讓生活起波晚。
何況,太後跟空雲本身沒有什麼,隻是說太後進宮前有那麼一段感情。
真要說的話,後宮的女人很多都有,太後這樣的不算特例。
可流言蜚語經常會扭曲,一個弄不好發展的方向不對,結果就無法預料了。
“你覺得,小師弟為什麼會將自己親手做的佛像托付給你,再轉手給太後?”了若大師反問,每走一步白子似乎都不需要多加考慮,動作行雲流水,不疾不徐。
沈卿晚怔了一下,不由得苦笑“空雲大師也太看得起晚兒了。”
了若已經說到這份兒上,沈卿晚怎麼不懂?
空雲大師是看到了什麼?關於她的,關於太後的,也關於淩祈皇朝的……
所以,空雲選擇了她來幫忙守護太後。
或許不需要她賣命,但是關鍵時候,她能出手幫太後一把即可。
比如上次選秀,若非她及時短效救命藥,太後現在還不能下場呢!
雖然當時的過程
有點曲折,有因為段鈺遠的請求原因,可不妨礙這麼個結果。
她確實幫助到太後了,空雲大師對宮裡的事情顯然很了解,包括一些隱私。
“能夠被楚王殿下看上,施主何必妄自菲薄?”了若大師捋著長長的白胡子。
沈卿晚微微一笑,偏頭看了看林間閃爍的人影。
戰鬥進行得很激烈,三楚王對一,聽起來很荒謬,這不是群毆的典型嗎?
不過作為陣法,人數越多是越難的。
因為配合難,雖然集合三楚王人的威力也很大,可人與人之間的縫隙也大了,讓人有機可趁。
當然,能夠成為國寺這麼多年的名產之一,肯定不可能簡單。
那樣的破綻對一般人來說,有等於無,彆說抓住了,看出來都是很難的。
段鈺遠當年在伏虎陣中隻走了三招,可也算經驗,現在應付起來似乎多了一絲遊刃有餘。
隻不多對方也不是泥糊的,一群人的威力,一個人的靈活,雙方有些僵持。
不過,隨著戰鬥,段鈺遠對伏虎陣越來越熟悉,勝利的天平就在傾斜。
想想楚王那讓人驚歎的過目不忘,伏虎陣的變化很快就會摸透了。
沈卿晚看了一會兒,影影綽綽的,漫天飛舞的竹葉,有綠的也有黃的,慢慢的,誰都沒有傷害到翠竹,隻聽到勁風吹過的漱漱,竹節彎曲的驚人韌性。
了若大師也不催促,捏著胡須看著段鈺遠,讚賞的點了點頭。
“大師此言差矣,我隻是怕辜負了空雲大師的一番栽培。”
沈卿晚回頭看棋盤,歎息的說道。
終於知道空雲大師為什麼會那麼明確的給她說命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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