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換一種說法,你不會覺得很束縛,不自由嗎?看你就不像呆在後院爭寵的人,豈會就這麼心甘情願的成為附庸?”玉熙公主又一次改了自己的表達。
似乎非要一個答案,完全不想聽沈卿晚各種回避的話。
“玉熙公主覺得我是王爺的附庸,然後,不自由嗎?”沈卿晚覺得好笑了。
現在的玉熙公主年紀不大,閱曆還欠缺點,似乎還陷入了女人的宿命中掙紮。
一邊想做自己,一邊又被束縛著要做女人該做的事情,所以她整個人是矛盾,不知道該順從,還是該反抗。
“玉熙公主難道不知道,楚王府除了我,沒有彆的女人嗎?哪來的爭寵?公主想太多了。”
沈卿晚挑眉,淡淡的說著,卻沒有給對方解惑的打算。
玉熙公主倒是很能自強自立起來,後來成為軍中軍師,帶領冬池國的兵進攻丘城。
那可是哀鴻遍野,死傷無數,一將功成萬骨枯,就個人情緒而言,她雖然佩服玉熙公主的手段,卻不一定喜歡這個女人。
戰爭是玉熙公主主動挑起的,那戰爭一打就是兩年。
玉熙公主深吸一口氣,知道在沈卿晚這裡恐怕尋找不到她要的答案了,可又有些不甘心“現在沒有,以後還能沒有?男人嘛,三妻四妾都很正常,平民中有幾個錢的都會納妾,何況是王爺?那到時候,沈小姐會怎麼辦?”
“到時候?抱歉,我從來不做假設,到時候的情況到時候再說,若是玉熙公主還想知道,一定送信將答案送給玉熙公主。”沈卿晚笑顏盈盈,滴水不漏。
玉熙公主一噎“我似乎沒有惹你吧,你何必這麼大的敵意?”
沈卿晚輕笑“玉熙公主的意思是,等玉熙公主成了楚王妃,這敵意才可以嗎?”
若真是這樣,傻了才會將敵意表露出來,肯定藏得好好的。
當然,現在不過是找個理由,她是因為後來的戰爭對玉熙公主不喜罷了。
她有種預感,前世的淩祈情況那麼好,玉熙公主都能帶兵攻打,何況是今生的淩祈,很多事情都變得很壞,而且有點瞞不住的趨勢,風雨飄搖的情形很明顯。
玉熙公主若是不出兵才奇怪了。
皇帝的那一招,能騙得了大多數人,可不一定騙得過玉熙公主這樣的聰明人。
當然,玉熙公主現在還不能肯定,那就是皇帝將淩祈所有人都騙了,都以為他身體還不錯,這才沒有露端倪。
玉熙公主沉默,這問題真是無法回答。
“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那個想法。”自稱用我,玉熙公主顯得很真誠。
“我信啊,可是玉熙公主能反抗自己的父皇,自己的國家嗎?”沈卿晚說出了一個事實。
玉熙公主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沈卿晚輕笑,話鋒卻一轉“玉熙公主或許理解錯了,王爺對我一直是保護,一隻脫離人類飼養的金絲雀,在外麵危險太大了,還是安分點好,你說是不是?”
玉熙公主愣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道“道理是沒錯,可你不是金絲雀,楚王王爺肯定也不同意,是嗎?王爺?”
沈卿晚嘴角勾笑,看了玉熙公主一眼,玩這招?
段鈺遠一靠近她就知道了好不好?
何況,段鈺遠還沒有蠢到信她跟外人說的話,而懷疑她私下裡的坦誠。
因為他們倆的相處,從來都不欺騙,對外一個比一個裝得都更好。
若是連這點真假都沒有分辨,連這點信任都禁不住挑撥,那也沒有今天。
所以,那些因為外人一句話就可以懷疑自己枕邊人的男人,她一直是不理解的。
有人會說因為在乎,才會懷疑,那這在乎所產生的信任也太薄弱了。
沈卿晚回頭衝段鈺遠行了個禮,大大方方的說道“王爺,你回來了?”
反正剛才也沒有說什麼不入耳的。
段鈺遠特彆喜歡“回來了”三個字,總能感覺到
沈卿晚一直在等他的那種心情,雖然這隻是禦花園,根本談不上什麼回來不回來。
走到沈卿晚的身邊,點了點頭,段鈺遠掃了玉熙公主一眼“公主的一些小聰明就還是不要隨便玩了,晚兒是不是金絲雀,不需要彆人清楚,本王懂就好了。”
拉過沈卿晚的手,繞過玉熙公主往禦花園走去,腳步帶著輕快。
“公主,這楚王王爺,真的是太過分了。”丫鬟氣呼呼的說道。
“過分嗎?”玉熙公主看著兩人的背影,卻沒有發表意見,她倒是覺得,兩人之間是有什麼不同的,彆人根本就插不進去。
突然之間覺得文曦公主的行為真像個跳梁小醜,偏偏還自以為她一定會像從前一樣無往不利。
“不過分嗎?我們是客人,還是女人,楚王王爺一個大男人都計較個什麼勁,中午還那麼不給文曦公主麵子,他還是不是男人?”
玉熙公主諷刺的一笑,沒有看那丫鬟,自個兒朝著茅廁走去。
這丫鬟是父皇派來監視她行動的,不是她的心腹,用著怎麼都很討厭。
當一個驕傲的男人會放下身段跟一個女人計較的時候,不過是被觸及到了底線,而這個底線,就是心愛的人。
誰說最是無情帝王家,楚王對沈卿晚隻是新鮮,沒有選擇的結果?
那兩個人之間,根本不容旁人插足,一群人的眼睛都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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