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大人的棋路剛猛得很,一路橫衝直撞的,隻要有機會,哪怕隻有一子都值得他去圍剿。
上官慶的棋路跟他人品一樣,殺棋藏得有點深,同時,經常刀已經落下,卻無聲無息的,對方完全有點懵。
看到小太監新扣上的白子,沈卿晚輕笑“看來,上官慶掌握了主動,這一局的結果八九不離十了。”
以柔克剛,上官慶的棋的確不錯。
段鈺遠看了一眼那稀稀拉拉,還不到五分之一的棋子,顯然認同沈卿晚的話“一直說我們倆什麼時候來下一場,卻一直沒機會。”
都不得空閒,就沒有那樣的閒情逸致。
沈卿晚點頭“不急,會有機會的。”
“不過,我怎麼聽你每次說上官慶,那語氣都有點陰陽怪氣的?”段鈺遠話鋒一轉“那是我的錯覺嗎?”
“不是,隻不過我發現,上官家最看中的嫡長子,大家都覺得不錯的人,居然是個道貌岸然的家夥。”沈卿晚輕笑,這人瞞得可真好啊!
小聲的在段鈺遠耳邊嘀咕了兩句,沈卿晚送了一個“這下,你明白了吧”的表情。
段鈺遠怔在當場,有些驚訝的看著沈卿晚,不是不信,而是太過震驚。
上官慶如果真是這樣的人,那就太可怕了。
“這麼說,淩祈的能人還真是不少……”段鈺遠好半天隻擠出這樣一個評價,其實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上官慶這隱藏的本事,眾皇子王爺真應該學學。
畢竟上官慶要應付那麼多女人,都能隱藏得這麼好,簡直不可思議。
棋藝最後果然以上官慶勝出而告一段落,看到上官慶贏得似乎比較輕鬆,其他原本還排隊準備上的人也不出了,自覺是沒有能力戰勝上官慶的。
這樣一來,比試就轉移到了其他方向。
直到……
“皇上,其他的東西我也不會,看到大家都有比的,我心癢得很,不如,讓人出來跟我比一次兵法吧!”戎國的其中一個莽漢站起來說道。
整個人長得就粗狂,身上穿著不少衣服,也給人一種肌肉膨脹的感覺。
坐著便是一堆小山,麵前的案桌對比看起來就像小孩子的玩意兒。
此人是今天才出現的,乍一看不少人都嚇一跳,原本頻頻注目,後來見此人隻顧喝酒吃肉,不說話也不關心旁的,漸漸就失了興趣。
這突然開口,聲音如雷,讓現場的音樂都弱了,大家隻覺耳朵一嗡,就感覺那聲音不斷在耳邊回響,久久不散。
皇帝明顯被這聲音給炸了一下,怔了怔才反應過來“兵法?這也無不可,來人,上大號的沙盤。”
這是事先沒有準備的,所以將東西搬過來花了不少時間。
沈卿晚皺了皺眉,看到中間那龐然大物,大家都站起來看,遵守秩序的沒有圍攏。
猶自記得,當時秦王氣得亂砸了一通,咬牙切齒的說要將哈哈格爾碎屍萬段。
因為這事兒挺大的,沈卿晚雖然沒有見過哈哈格爾,可記憶很清楚。
而且,傳言中,將哈哈格爾形容得極為可怕。
什麼麵目猙獰,猛獸化身等等,那簡直就是神話中的牛鬼蛇神,似乎都快出奇怪的能力了。
所以,看到這麼魁梧的哈哈格爾,沈卿晚終於對上號。
哈哈格爾長得粗狂,可是粗中有細,表麵大咧咧的,似乎除了塊頭大,很好對付的樣子,實際智商不低,那腦子未必比
一些軍師類的人物差。
小看他的,弱看他的,就等著被虐吧!
皇帝直接點了齊國公下場,對這樣的比賽明顯有幾分重視。
在場的人,真正上過戰場的還真數不出幾個來,錦衣衛和禦林軍雖然經常見血,可那跟戰場的排兵布陣是不一樣的。
皇帝也怕弱了麵子,隻能讓齊國公上。
齊國公現在沒有了兵權,無論各方麵都不如鎮國公,可皇帝打心底的清楚,鎮國公那沒上過戰場的根本不頂用。
不得不說,皇帝平日裡打壓得爽,關鍵時刻還要用人家,真一點不害臊。
當然,皇帝心裡也不舒坦,他本來早覺得齊國公一家子沒用了,該擼下去了,誰知道還有不得不用到的時候,他自覺是心塞的。
齊國公更覺得委屈,他倒是不想幫皇帝的,可國家大義在這裡,皇帝親口諭旨,他敢拒絕違抗嗎?
所以說,齊國公覺得委屈也必須上,而且還得全力以赴,不得故意輸掉比賽。
何況,對方已經上門打臉了,他若輸掉,反而有些愧對國家人民。
被趕鴨子上架,齊國公一腔怒氣就發泄在了哈哈格爾身上。
哈哈格爾現在明顯還不是未來的名將,有潛力,但是屬於上升期。
在排兵布陣上還顯得有些稚嫩,可學習得非常快,跟齊國公對了三局,雖然就輸了三局,但明顯學了不少東西去,第三局的時候,齊國公明顯就勝得有些僥幸了。
齊國公的表情雖然一直沒有變化,可是眼底越來越凝重。
沈卿晚有些納悶的看著沙盤,發現現在的哈哈格爾天賦極高,但是很可能還沒有真正上過戰場,沾血這種事情不難,所以應該是有過的。
最近戎國內部還算和平,跟淩祈也沒有更多的起伏,所以沒有真正的戰給哈哈格爾磨練很正常。
那戎國使臣將哈哈格爾特意帶到淩祈,是有什麼意圖嗎?
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沈卿晚瞧著沙盤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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