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棵樹!
“蘇冬,我們分手吧。”趙嘉士看著對麵正低著頭的女生說道。
蘇冬沒有抬頭,也沒有問為什麼,隻是說“好。”
“你總是這樣,不管我說什麼,你都說好,就連……就連我在我們兩周年紀念日跟你說分手,你還是說好,”趙嘉士自嘲地笑了,“你根本不愛我,對吧?”
蘇冬沒有說話。
“你能不能抬起頭看著我!”趙嘉士帥氣的臉上浮現了怒色,“就算是分手,也應該看著對方說吧。”
“你想分手,那就分吧,”蘇冬抬起頭,清亮的眸子看著他,“反正,當初說試試的人是你。要是,你說的試試真的就隻是試試。那,我同意分手。”
趙嘉士將手裡握著的戒指默默塞回了兜裡,笑容苦澀,“我就問你一句,你愛過我嗎?”
“問這個沒意義了吧,”蘇冬握著水杯,大拇指在杯沿摩挲,語氣有些自嘲,“反正都要分手了。”
“嗬,好,是啊,分手了,”趙嘉士終究還是沒有把戒指給她戴上,“蘇冬,我愛你,所以我給你時間,等你想清楚了,你給我電話。”
“不是你說的分手嗎?”蘇冬看著要離開的趙嘉士的背影說道,“為什麼是我想清楚?”
趙嘉士停了腳步,沒有回頭,“因為你把自己弄丟了。”
蘇冬“……”
趙嘉士跟蘇冬的相識,在很多人眼裡就是個錯誤。
蘇冬的前男友辛逸跟趙嘉士是兄弟,老話說得好——朋友妻不可欺,所以,趙嘉士隻是默默暗戀著自己兄弟的女朋友。
雖然很讓人不齒,但他還是愛了。
他喜歡的蘇冬是活力四射的,是做事情雷厲風行的,是在男生圈子裡麵也能稱大哥的,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鬥得過小偷打得過流氓的,是在辛逸深夜沒回家還會打電話拚命催他的,是一言不合就給辛逸出頭的。
而不是現在這種做事情唯唯諾諾,看人眼色,隻要男朋友說了一她絕不說二,活脫脫像個把三從四德罩在身上的女人。
以前的蘇冬會生氣地質問辛逸為什麼晚回家,現在的蘇冬對趙嘉士不管不問,隻要回來了就行。
男人真的很難摸透,管得多了,會說女人不要多管閒事;不管了,又說對他們不夠關心。
蘇冬就是一個在愛情裡麵喪失自我的人。
……
“不可能吧,趙嘉士要跟你分手?”米萄一臉無法相信的表情,“他忘了當初是怎麼追你的嗎?那叫一個慘烈,跟自己兄弟都絕交了。”
“要不是你答應他試試,他說不定都要跳江了。”
“可能真的就隻是試試,現在他發現我不合適了,就不想試了”,蘇冬笑了笑,“隻是他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我把自己弄丟了,萄萄,我真的丟了自己嗎?”
“……”米萄抿了抿唇,做思考狀,說道,“怎麼說呢,你跟我們倒是沒什麼變化,就是吧,你跟你們家趙嘉士啊,你就有點夫綱的感覺,很拘束,過於聽他的話,還很乖,乖得像個充氣娃娃。”
“你才像充氣娃娃呢!”蘇冬笑著打她,“之前跟辛逸分手不就是說我不聽他的話嘛,所以他找了個聽話的。”
“彆,彆拿趙嘉士跟辛逸比,”米萄很嫌棄聽到這個名字,“這兩不是一類人,趙嘉士至少是個好男人,辛逸呢,就是一渣男,渣了你還ua你,重點是你還聽進去了。”
“我算是知道趙嘉士為什麼要跟你分手了。”
“為什麼?”
米萄說“辛逸犯的錯為什麼要趙嘉士承擔?”
蘇冬“……”
“你還記得有次你跟趙嘉士吵架後,你們家所有的瓶子都緊的不得了嗎?”米萄笑著說,“還有,你的衣服也被放到了衣櫃最上麵。”
“記得,我還奇怪來著。”
“那是趙嘉士在給自己台階下呢,誰知道,你這麼不愛麻煩他,”米萄旁觀者清,“那麼緊的瓶子,你寧可把手磨紅也不找他幫你擰。還有,在衣櫃最上麵的衣服,你說說你,一個現成的男人就站你身後,你倒好,去搬了把椅子自己拿。”
“我……我以為不麻煩他,他才會不離開我,”蘇冬鼻子有些酸,“辛逸總說我是個麻煩精,他還嫌棄我朋友多,我都改了,但他還是不要我了。”
米萄抱了抱她,拍了拍她的後背,說道“但趙嘉士不是辛逸,在他那,你隻需要做你自己。”
“萄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