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沒被這話懟出一口老血“你要是當真心悅宸王那啊——!!!!”
腳下劇痛如閃電般竄入四肢百骸,連帶刺激出一身冷汗,我疼得倒在床榻上大口喘氣愣了半晌。
回想起方才那陣劇痛,不由得悲從中來,心底苦澀,竟然讓我有了流淚抽泣之兆。
“起來吧,已經處理好了!”夜潯一臉冷漠地出現在床塌邊。
看他這幅模樣,我試著動了動腳,很好,沒有任何能讓我察覺到它目前尚在的感受。
我強忍悲痛“為什麼?”
夜潯整理著袖袍“沒有為什麼,皇宮的事情必須快些解決,明日一早進宮,再去會會那個皇妃和國師。”
“不是,”我艱難地撐起身子;“我都這樣了,你都還想著完成任務呢?”
夜潯冷笑“怎麼,拖著殘腿看戲都能出門,怎麼到辦正事就不行了?”
嗚嗚嗚,殘腿?!他果然給我把腿給擰折了。。
揣著一腔幽憤,我蒙頭睡到了天亮。
依舊是房間外的嘈雜的叫嚷聲把我吵醒的,據驛站的婢女說,傳喚的太監天不見亮就在門外守著請我入宮。
我勾著殘腿一跳一跳地跑去開門,半路不大利索地撞上在了凳子上,這清晰的感覺不由得讓我甩一個趔趄。
腳上疼得我直罵娘,待稍稍平息片刻之後,我驚喜的發現——我的腿居然好了!
能走了,也不疼了,就連引動內息也不再受到限製了。
房間門在這時候被推開,前麵的小婢女見我坐在地上,立馬著急過來扶我“聖女就算是身體抱恙,也不能如此作踐自己啊,況且——”
我最討厭話說一半又立馬閉口不言的人,你要是實在不願意說,就不要在後麵加上那句又多餘又讓人忍不住好奇的後綴。
“況且什麼?”我結果另一個婢女遞過來的濕帕子擦臉。
幾個婢女麵麵相覷,愣是沒人有想法來回答我問的問題。
“況且這次是皇妃娘娘召見你!”在侍女背後,不疾不徐地傳來夜潯的聲音。
“真的假的?”我蹭地一下站起來,在婢女們驚訝到眼珠都快瞪出眼眶子的注視下,走進夜潯麵前。
那廝今日穿了身白色浮雲暗紋的袍子,他本就長得秀氣,又生得白,眼下這一打扮,威武不足而俊秀有餘說的就是他吧!
見我下地走路,夜潯麵上倒是一貫地波瀾不驚,一雙鳳眼上上下下將我打量一番“好了?”
“好得透透的了!”我現在隻關係皇妃為什麼突然召見我,對於夜潯的問題也隻是不走心的敷衍了過去。
“皇妃為何突然召見我?”
“不知道。”他麵色轉而有幾分不耐,兩個眼睛都書上了“厭煩”二字,還是遒勁有力的楷體。
我捫心自問一早起來並未得罪過他,可這廝態度變化得也忒快了,喜怒無常又態度惡劣得讓人捉摸不透。
驛站周圍不能設立結界,恐遭人懷疑,所以在出發去皇宮之前,夜潯給小瘸子設了一道咒法。
除非他親自解開,否則一般的法咒陰邪是難以覺察到小瘸子的氣息。
我摸了摸懷裡的一包銀針,想起前兩次的即興施針,厚著臉皮猜測“你說,皇妃這次是不是想感謝我呢?”
夜潯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她估計已經氣到發狂了,隻是留著今天才召見你,應該是皇上那邊應付過去了,才攢足了心思來要你的命。”
我很不服氣“那得看我紮不紮她就完了!”
話雖這麼說,但這些爾虞我詐的後宮內鬥,我也隻是在戲樓裡看過幾回,曾今嫌它跟裹腳布似地又臭又長。
如今馬上要發生在自己身上了,還竟莫名生出了種‘書到用時方恨少’的後悔之感。
我要怎麼端莊又不失禮貌的見招拆招,從皇妃手底下活著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