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們重新回到皇城以後,那些個穿著黑色,白色道袍的奇怪家夥居然還跟阿苑有過聯係?
那他們到底和那邪師有無關係,這點我不敢肯定,不過阿苑既然說自己是被那穿著黑色道袍的人帶走的。
而想著他以後會出現在皇後身邊,我就不由得猜測到,那個穿著黑色道袍的人,絕對同皇後他們脫不了乾係。
“阿苑,你老實跟我說,你是怎麼從皇後手裡逃出來的?”我警惕地皺了皺眉,嚴肅認真道。
我原以為他聽見我這話一定會將其當做成為一件諱莫如深的大事,卻不曾想,他相反卻是一副很輕鬆自在的模樣。
“那還能怎麼,誰跟你說我逃出來了!”他看著我,突然露出邪邪一笑。
一陣嫋娜清淡的花香味漸漸鑽入了鼻息,我心中猛地大驚,糟糕!
正在想著這個念頭的時候,我的神智開始有些渙散,最後閉眼的瞬間,我看到的是阿苑拖著他的長劍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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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邊有嗡嗡的飛蚊聲,鼻息間漸漸充盈了一股子濕熱的腐臭味。
我試著動了動,渾身緊實的觸感讓我曉得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在了凳子上。
又試著想睜開眼睛,可已經有人貼心地幫我把眼睛遮嚴實了,嘴裡自然不用說,曉不得是那裡隨手扯來布團子。
我在心裡默默祈禱,可千萬不要是那個娘娘或者宮女嬤嬤的裹腳布才好,月事帶就更不行了,否則我回幽冥打白工也要立誌殺她全家!
周圍踢踢踏踏傳來腳步聲,一陣袖風撲上我麵門,帶下了我眼睛前麵遮著的布條。
想象中的刺眼光束並未如期而至,相反眼前見到的,卻是一間昏暗的石室,兩隻支燃著黑煙的油燈,以及,三個麵色陰翳的人。
其中的皇妃和祺嬤嬤我倒是麵熟,隻是兩人旁邊的那個白淨的男子我卻不曾見過。
那人一身水墨色衣,頭戴束發紫金冠,生得風流韻致,目測是個才子。
祺嬤嬤站在我旁邊,手裡攥著那根蒙我眼睛的布條,而在她身後的桌子上,我隱約看到了整齊排列擺放的銀針。
“看什麼看,馬上就要死的人了,還不老實點!”祺嬤嬤破口大罵。
有些許零星的唾沫星子從頭頂上方飄然而下,趁著那些唾沫星子尚未在我的裙子上著陸,我著急想把腳挪一挪。
這才剛扭動一下,後腦勺就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這想也不用想是誰打的。
我抬頭瞪著祺嬤嬤,並嘗試著再一次凝聚內息,她亦是惡狠狠地剜了我一眼,隨後一臉諂媚地往皇妃處走。
“娘娘,那賤婢仍是囂張至極,要不奴婢再給她些顏色看看?”
皇妃看著我冷笑,略一抬手止住祺嬤嬤,轉而問向了在她身邊一直未曾開口的那個男人。
“阿閱,你說,此人待如何處置?”
那個被喚做阿閱的男人淺淺一笑,看起來人畜無害,他抬手嗅了嗅手中的錦帕,不疾不徐道:“既然是得罪冒犯過長姐的人,那當然是萬死不辭......”
他幾步走進過來,眼風自上而下地將我打量了一番,眼珠一轉,旋即說道:“這女子生得貌美,又喜惹是生非,還差點壞了我們的大事,骨子裡就是個下賤東西。
但畢竟是個女子,天生會喜歡些毛茸茸的活物,不若長姐就體貼一些,賜她個貓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