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不知是何處突然擲地有聲的爆發出一句:“搶!”
已經對於盤剝和貪婪欲望紅了眼的眾村民,頓時蜂擁而上,直直地朝著那個小胖子追去。
小胖子哪裡見過這等場麵,當時就被嚇得魂不附體,但是他卻沒有忘記自己手裡的劍。
倉皇逃跑的時候,手裡還依舊是緊緊地握著那柄劍,我看著方才還嘈雜推搡著的村民和人群如今已經哄堂做鳥獸散。
他們如今的目的便就是想要抓住哪個小胖子回來,然後奪走他手中的劍。
這種情形,簡直就是天助我也!
我這宿主趁著眼下周圍的村民四散了開去,就準備著想要脫身,他真的是太過於瘦弱了。
手腕被困綁在後麵的絞刑架上都還有所鬆動,他費力地掙紮了幾下,皮包骨的手被那粗糙的麻繩給磨出了一道明顯的血痕。
一隻手已經完好無損地抽了出來,最難的就是,另一隻手,他本來就要比那個絞刑架矮上許多。
一隻手失去了被麻繩捆住的垂釣之感,就隻剩下另一隻手被綁在上麵了,此時的他,已經是半個身子都懸在空中。
要想解開另一手的麻繩,真的是難上加難,那邊的絞刑架上已經沒有了聲音,在這寂靜無邊的夜色的包圍下,成為了一團死寂的默然。
“姐姐?姐姐?你怎麼樣?”我這小宿主一邊要操心自己如何能夠掙脫絞刑架,一邊還要操心那個救他的姑娘。
要我說,乾脆是趕緊麻溜的將自己的現狀解決了,然後跑近一點看看她不行嗎?
但是我這個蠢宿主不這麼想啊,他自己都已經憋出了一身的汗水,但是,嘴裡麵還是不停地衝那姑娘說話。
一是感謝的話,二又是什麼關切的話,反正自從他開了話匣子,這姑娘就沒有得到過片刻的安生時候。
要不是他幸運呢,也算是老天爺今天打瞌睡了,之前拿著劍跑了的那小胖子也真的是靈活,都過了這麼久了,那群村民居然沒有一個抓住他的!
不然還是說,他們其實是追到了隻是因為還在爭搶那把劍,直到現在都還沒個結果。
但這種場麵無疑對於我們來說是好的,彆看我這宿主瘦小孱弱,但是奈何人家手腳麻利了些。
好不容易解開了第二個麻繩,他卻是因為重心不穩,毫無懸念地直挺挺地栽倒在了叫絞刑架下的平台上。
還是以翻跟鬥的模樣摔下去的,這卻正好方便了他能夠以這樣誇張磕頭的方式卻解開自己腳上的麻繩。
隨著一陣釋然之感在腳下傳來,我這宿主一個措手不及就一骨碌地滾倒在了地上堆積的柴火堆上。
他身上原本就是有傷,方才那翻跟鬥一般地磕頭動作更是讓他流了不少的血。
月色下麵,一抹漆黑且帶著猩甜的在平台和柴火上留了下來。
“小姐姐?你怎麼樣?”他一瘸一拐地跑過去詢問那姑娘的情況,可是就在此時,遠處的林子裡麵,傳來一陣嘈雜嚷鬨的聲音,以及那高舉起的火把光亮。
不好!他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