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也沒有料道我會這樣問他,他先是微微怔了怔,然後嘴邊似乎牽起了一絲淡漠的笑容。
“大人果然全知全能,竟然還知道我以前做過的那些混賬事情!”
這麼一說,那將是有那麼回事了哦?
“沒錯,我以前的確受儘了一群人的折磨和迫害,但大人要說是害命,那我可能是連人家的一半也不及的吧!”
阿苑說著,淡然地笑了一笑:“大人所知道的,我屠殺了一整個村子的人,就是是從那天那把劍從我身體裡麵覺醒開始,我就越來越控住不住自己,仿佛身體裡麵生活了另一個人。
他會操縱著我做各種無法原諒的事情,倘若是我同他反抗,得到的結果也隻能是被他割破血肉以及其他能讓我痛不欲生的法子。”
我很是困惑:“那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要反抗的嗎?比如讓某個大師幫幫你,或者......”
說道這裡,阿苑突然苦笑了笑:“我何嘗沒有統統都試過,這直到後來的某一日,我遇見了齊先生,他願意幫助我克製住身體裡麵的那一個暴戾的自己,我當真是如今日一般感恩戴德地感謝他,
而他的要求卻是隻有一個——讓我替他賣命!”
我一點也不覺得奇怪,我看過那麼多的話本子,那個壞蛋突然間做的好事是會不求回報的呢?
大致的信息我也已經了解了,估摸著是當時我儘全力救助阿苑的時候,他的生魂在神力的牽引下入體。
而我當時因為靈力枯竭,魂魄對於這幅法身的禁錮之術也跟著減弱,也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被陰差陽錯地帶進一縷神思去到了阿苑的夢境中去。
“那我再問你,為什麼我昨日問你話的時候,你會那般遮遮掩掩?”我終究還是問出口這件我很不去確定的事情了。
阿苑擰著眉頭,深深地望了我一眼,那其中就像是有什麼說不完的千言萬語一般。
良久的沉默以後,他又開口了:“我,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變成那個樣子......”
我突然又有些惱怒了:“你這樣說又是什麼意思,難道就以你昨天的那副態度,你就沒有什麼隱瞞的我的東西?”
我都這樣說得明明白白了,量他阿苑也狡辯不到那裡去。
隻見他支支吾吾了又是好片刻,一雙手突然掐訣撚印,說時遲那時快,夜潯當即就是長臂一攔橫亙在我麵前。
我更是被阿苑這家夥突然翻臉的模樣給整怕了,乾脆糾緊了被子,時刻準備著著要往裡麵縮。
但事實卻並不是那樣的,就在阿苑的術法之後,出現在他手中的乃是我昨日讓他拿去洗了的外袍。
“這,這件衣服,不小心被我洗出了個破洞,白大人,還請您責罰!”
我:“??”
夜潯:“......”
怎麼回事?這怎麼會是這樣一件事情?
我看著阿苑,有些難以置信:“你說的那個問題,還有你昨日說與我交流的那些話,都是因為我的衣服被你洗破了?而不是其他的問題?”
阿苑也被我這麼一問搞得很是困惑,他一臉糾結地反問我:“不然?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