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如此重要的東西,我就更加不可能輕輕鬆鬆地就讓他拿走了,不然,白爺我這舍己為人,用一己之軀困住窮胸極惡的妖魂這一悲壯事跡可不就沒有了?
不行,不可以,我心中暗自發誓,一定不能夠就如此輕而易舉地就讓小瘸子的陰謀得逞。
“怎麼?”我幽幽地打量了他一番,眼神極其冷淡:“你這是在覬覦這一片妖魂嗎?那我好生奉勸你一句,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小瘸子比我想象地臉皮要厚,他不僅還是沒有出現一絲絲惱怒的神情,相反還是一副更加興奮了的表情。
他猛地向下降了幾分,肩膀上的脖子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長度拉伸出來,靈活且柔軟得就像是一條捕食獵物的蛇。
他那張醜得不忍直視的臉蛋湊到了我的麵前,眼睛和嘴角都是相同的咧開了詭異的弧度。
咿咿呀呀的聲音像是指甲撓牆的尖利之感,他隻要是一笑,那陣就如同是觸電了一般是陣陣雞皮疙瘩就毫不客氣地躥上了我的天靈蓋。
這不由得讓我想起了一個地方,記得我才將去到皇城郊外的那座亂葬崗之時。
就在哪裡遇見了一具才將死去且被人煉成了一個軀體,扔在了亂屍堆堆上,以術法和咒陣來吸引周圍的陰邪之魂。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出現,當即之時為了在收服亂葬崗的那一溜小鬼的基礎之上,隨隨便便地召喚了地獄業火,縱使它燒毀了那具女屍。
也就是在哪個時候,整個亂葬崗的林子裡麵,狂風大作,青天白日愣生生地被滿地的妖邪怨氣搞得烏煙瘴氣,遮天蔽日。
哪個時候,林子裡麵也是傳來了一陣一陣的水磨調子的咿咿呀呀聲,那聲音尖尖細細,不像人語。
如今在小瘸子這鬼東西的威脅之下,竟讓讓我想到了!
“你認識相府的三小姐嗎?”我突然破天荒地問了這麼一句話。
小瘸子笑眯眯地一張臉瞬間就凝滯住了,他一雙已經被牽扯得細長的眼睛微微眯起,雖然隻是很小的弧度,但是配上他那根扭曲的青筋暴突的脖頸,以及臉上以不可思議的弧度勾起的嘴角。
實在是讓人不寒而栗。
他操著那口細細的嗓音叱問我道:“你就是一屆草包,又是如何得知的?”
我隻是將它看著,笑而不語。
有些問話,你解釋多了,反而還會適得其反,但倘若你不解釋,就這樣一笑置之,那這背後的意義可就多了去了。
簡單一句話,憑君想象。
“你是不是還知道有個書生家裡的媳婦去了哪裡?你教人家攝魂之術,利用書生求取功名心切的弱點,竟然控他殺死了自己正身懷六甲的婦人。
這一切不過就是因為你看中了書生家的房屋地基,那裡確實是一塊極好的養魂之所。
所以你就像出了這麼一個辦法,利用書生將自己的妻子殺死,一屍兩命,怨氣衝天的地方正好供你將妖魂放心地寄養在哪裡。
與其說是書生一家怨氣衝天的魂魄吸引並且養住了那隻妖魂,倒不如說,是二者相互利用。
他們一個需要一個的庇護,一個又需要另一個的滋養,你說我說得對不對?邪師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