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豹尾那個家夥被我嚇跑了,要是我能夠在稍微不要那麼計較,那麼那個小瘸子就不會逮住空子鑽進無常殿。
可是。
我想了想,整個幽冥那麼大,用了小瘸子皮囊的那個邪師又是如何能夠進得來的呢?
幽冥氣息雜亂,陰氣鬱鬱,即使是這樣,但他想要通過通幽橋上的仙障也絕對是不可能的啊。
但事實就擺在我的眼前,真實不作假!附在小瘸子身上的邪師曆久以來都是幽冥惡鬼冊上的在逃人員。
沒理由就因為換了身皮囊就能夠如此膽大妄為地穿梭在幽冥了吧?
我正想著,經脈中猛地又簇起一陣怪力,引得我打了冷顫,但身體上方虛懸的法印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再次釋放出術法將我結結實實地製住。
很好,這下可真的讓那個邪師看了全部過程,他陰惻惻地笑了笑,腦袋一歪,還是如同之前那般眼神看著我。
“看來白大人身上放這的這道法印的作用是這麼回事哦,那可巧了,它好像隻對你起作用。
至於你身體裡麵的那縷惡魂嘛,好像這破法陣就根本困不住它!”
邪師說得沒錯,但是目前這種情況來看,我要是隨便就開口反駁他,倒是會顯得很是刻意,甚至於還會不小心暴露更多。
“白大人好像突然間話變少了?”邪師還不死心,依舊在旁邊嘰嘰喳喳得說個不停。
我很想閉上眼睛不看他的,但是我又很怕,害怕那個陰險的家夥會趁我不備之時,突然摸出把大刀砍我。
奈何我還一丁點的靈力都使不出來,更彆說召喚那個同僚或者是悄咪咪地稟報帝君大人了。
要是我沒有猜錯,他老人家應該現在正悠哉悠哉地待在自己的偌大的後花園裡麵喂魚下棋陪夫人。
殊不知,他馬上就要損失掉一個兢兢業業隻為幽冥的忠心鬼差了。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尚還未在傷春懷秋之際,身體裡麵的奇怪力量又再一次沸騰了。
這次不比以往,竟然硬生生地迫得我‘哇’地一聲嘔出了一口血來。
要知道現在還俯身在泰山府君贈與的法身身上,身體是與凡人無異的,這突然間地一吐血,簡直就是要了我的老命。
整個肺腑就都像是被車輪子來回反複碾壓過的一般,不僅如此,最後我的傷口上還被人撒上了辣椒麵。
火辣又綿密的疼痛從我的心肺之間傳往身體各處,我忍著痛又不能動彈,隻得默默地吸著冷氣。
這背時法印要怎樣才能意識到如今場麵的情況真正的覺醒過來?
方才嘔出來的鮮血就這樣端端正正的掛在我的下巴和脖頸處,都已經不幸掛彩了,可憐的我還是不能夠動彈。
那怕是稍微牽動一絲絲的咒術靈力也不行。
我生無可戀的頹然望著帳頂,心中呼嘯奔騰而過數十萬隻神獸,每一匹都十分默契地罵娘。
我也是,他大爺的奶奶的!
總之,彆讓我逮著小瘸子,不然我修為儘廢也一定揍死他!
不過話說回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現在怎樣做才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