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就差這道邪師的魂魄了,隻要將他們全部抓住,皇城裡麵的一切事宜就都將一清二楚。
可是,現在這倒黴情況,又有誰肯大公無私地過來幫助我呢?
這還真的是越想越氣,我默默地在心裡籌劃了很久的大計眼看就要成功了,怎麼在這緊要關頭出現這麼個勞什子玩意兒!
那道邪魂終究是跟著消失在了房間的拐角處,我心知現如今我做什麼都已經改變不了結局了。
隻能默默地求得老天開眼,讓這廝在逃離幽冥的時候遇上那個正巧路過的陰差冥將之類的,也好叫他有來無回。
可是,這家夥既然能夠毫發無傷且悄無聲息地進到幽冥,又進到仙境裡麵威脅我,想必是已經提前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他能夠順利逃脫之事,估計也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啊,夜潯啊,你這死鬼現在那了哪裡啊!
門外傳來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是吧!我又一次豎著耳朵聽了又聽,一定是腳步聲沒錯了而且不止是一個!
我心中那個悔恨啊,這群死鬼,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就要等著那妖魂已經跑掉了才跟著趕過來。
現如今還能有什麼用,來看我睡覺嗎?
真的是!我陰沉著一張臉躺在床上生悶氣,盤算著如何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可誰知道,我這才將醞釀好的情緒就將將被這進來的人攪和了。
來的人一聲玄衣,腳下一雙蟒紋的黑綢長靴,順著那一抹的玄色暗紋往上麵看去,在那透著粉白脖頸的上麵,儼然是一張我熟悉的臉。
“夜,夜潯?”我困惑的喊出了聲。
我的天呐,這廝是個什麼怪物,就在我因為受到妖魂困擾的幾天之內,這廝就已經見縫插針地升官發財了?
可我看他這一身華貴的服飾,少說也得是個什麼閻羅王之類的角色,可是,據我所知,十殿閻王好久近幾百年也沒有說要卸任或者是功德圓滿之人啊?
我當即否認這個觀點,但隨即又一想,這廝之前可是和那個淇水的小神女又些交情。
莫不是......
莫不是趁著我這幾天安安生生地被法印困住,他們就已經將婚宴也給操辦了?
我這一想覺得還是很有可能的,畢竟夜潯也是帝君大人麵前的紅人,上次我去後花園見到帝君夫人的時候,她好像也是對夜潯讚歎有加。
這麼一說那就都清楚了,原來我久久在裡麵呼救沒有人來是有原因的,大家都在吃酒,誰管你死活?
好嘛,好得很!
我的目光緩緩饒過夜潯,看見了帶著他身後不敢看我的豹尾,在後麵,就是孟姝她們三姐妹,再在後麵,應該就是些判官的吧。
現在婚宴以辦,大喜之後就該是輪到我這個大悲了吧,雖然我不曉得她們要如何處置我,但我估計,以我和帝君大人這麼幾百年的交情,我應該還是活的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