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看出有什麼端倪嗎?”言閱收了劍,站在我旁邊。一臉茫然地問道。
我覺得他問的都是廢話,讓我看出來這有什麼不一樣了,不可能早就,不是現在這副模樣了。
我轉念一想,這家夥言語間,明顯又是在試探我。
倘若我真的在一時不知情況下,衝動的將我得知的這枚長釘有何異常之處跟他說了。
那就豈不是坐實了我身份有問題?到時候我就算再有一百張嘴吧都不可能解釋的清楚。
我背後默默的冒了一層冷汗。估計一邊感慨自己,幸好反應的快,一邊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地回答他:“這和普通的釘子不一樣,挺奇怪的!”
我拿著這枚釘子認真地展示給言閱看,但旁邊的這位,不看釘子,確是一直盯著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我將手裡的那枚釘子,左右翻了翻,也不管言閱是否真的將注意力放在這上麵,我隻管坦然的麵對著。
離開那片林子的時候,早已經是日落時分了,我不知道自己在裡麵究竟呆了多久,中途還迷過一次路。
言閱那家夥拍著胸脯說,自己能夠找到出去的路,我跟著他左轉轉,右看看,愣是將一天的時間白白的浪費在了這個林子裡麵。
看著一天一天的時間慢慢的流走,我的真的是心急如焚,下來都已經這麼久了,不僅半分消息都沒有探聽到,現在到還把自己的真實身份都快暴露出去了。
不知道,夜潯在上麵怎麼樣了,他有沒有恢複過來,還有上麵那些受傷的將士們。是不是也好些了?
我正在成百上千的將士們以及我熟識的夥伴還在山上飽受蚊蟲叮咬,忍饑挨餓,我就越是想要在這個下麵得到點有用的情報。
要不是夜潯他們待的那一座山背後是一條大江,他們也不至於這樣被動的困死在山上,他們唯一的出路就是衝過山下這一群將軍府的大軍,才能夠得以生還。
那我今天看了看,二者極端的人數差距,以及各方麵的體力耐力,都是沒有辦法相提並論的。
在這樣日複一日地耗下去,宸王的軍隊就隻有兩個結果。
一,是直接被困死在那座大山之中,萬千英骨用來澆灌滋養山間密林的繁花雜樹。
二,就是奮起直追,一鼓作氣,從下山來與將軍府再打上一仗。
但這二者,就如今這個情況而言,沒有一線生機。
他們下山與不下山都是死路一條,但前者比較後者,前者是在遠山中靜靜的死去。
而後者就是直接死在這些邪師操縱的鬼魂妖物,與將軍府士兵的長矛和劍下。
回到言閱的營帳,夜空中早就已經布滿了繁星,一輪殘缺的明月遙遙地掛在山頭。
都已經快到深秋了,山林裡居然連一隻小跳蟲都沒有,哦,不準確的說,是隻有言閱他們這個地界沒有。
小胖子軍師抱著半壇子酒,坐在言閱的營帳外麵打瞌睡。
四周靜悄悄的,一切看起來你昨天晚上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