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特彆看不起這類劍靈,我覺得自己是幽冥編排的鬼差就會高他們一等。
而他們在我眼裡不過就是,堪比那些相對於道行修為厲害一點的妖精鬼怪,大多數方麵都是不足為懼的。
原來的那個小黑還沒有卸任之時,同我也接觸過幾個道行比較深的劍靈,那時候憑著我們兩個一腔熱血,哪一次不是將那些囂張的劍靈收拾的服服貼貼的。
但是這次的情況卻不一樣,我現在單槍匹馬一個人,也許也不在我旁邊,而且這個劍靈與我之前遇到的那一些比較,確實要出類拔萃得多。
他竟然能在我觀察他的這麼短暫的時間裡麵。就有如此強大的召喚性。說明在這件上累計過的死者亡魂肯定難以計數。
畢竟怨念這東西也是一點一滴需要累積的,能到這種地步,讓一個鬼差都有些心神不寧,甚至於差一點兒意誌不堅定,就會被它所迷惑,那還是不容小覷的。
“你架子上掛的這把劍倒是很奇特呀!”
我終於是忍不住開口同言閱搭話了,我們兩個已經大概有半天的功夫,沒有講話了。
我原本以為會是他主動開口求著我跟他講話的,但是耐不住我的好奇心,以及這強烈想要知道這把劍來曆的衝動。
我終於還是沒有熬過那個該死的勝負欲,成為了那個吵架雙方第一個開口說話的人,從某些方麵來講,我是輸了。
不過既然能夠知道這把古劍的消息,我再三斟酌了一番,覺得還是不虧。
接下來,我就靜靜的等待言閱該作何回答了。
但是最令我生氣的事情也發生了,言閱那家夥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依舊是自顧自的做了他自己的事情,絲毫沒有將我的話聽進去。
我訥訥的觀察他許久,瞧見他也沒有什麼,想要回答我的那個想法,心裡頓時像潑了一盆涼水一般,那剛才才被點燃的火苗星子,頓時被澆的連灰渣子都不熱乎了。
這可氣煞,我也怎麼會有這麼不識好歹的人呢?不是自詡知道了我的身份嗎?那現在好了,本大人問他的話也不敢不回答了,小心我現在帶走他!
這一番話,原本隻是我的心裡,自己想想泄憤就好。他研院那個家夥就像是有了讀心術一般,愣是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猜中了,我剛才腦子裡想的那番話。
他手不釋卷的幽幽開口:“你罵我也沒用,想要把我帶走,就更不用想了,這裡裡外外都是。我父親醒過來的大師。要是沒了我在你旁邊庇佑,你就好好想想自己該怎麼活著,離開這裡吧!”
喲嗬。他這難道不是在威脅我嗎?他可以太小瞧本大人了,我是誰呀?我可是白無常的人,天底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我還能被他這種人威脅嗎?
我梗著脖子,不屑與他對話,心想著要威脅我,還不得找點兒好的理由,這些敷衍搪塞的話誰都能想得出來,沒有一點創意。
漸漸地,這樣僵持久了。心裡就有些發怵。畢竟長時間地站在這把古劍周圍,他對我的影響到十分不小。
最開始的時候還是沒什麼問題的,但在後來慢慢的,我的靈力六識全部被打開。
我竟然能夠很真切的感受到來自於那把古劍上怨念的呐喊。
以前那些死在上麵的怨鬼,他們聲嘶力竭的呼喊,以及他們爭先恐後的想要趴在我的耳邊,訴說他們的冤屈以及不甘。
隻是一瞬間的變化。就像整個人都墜入了一片竊竊私語的汪洋。每個人都在我耳邊說著,我能捕捉到一兩個模糊的字節,想要繼續聽下去,卻又什麼也得不到,真真切切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