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夫記!
見何少白那笑得人仰馬翻的誇張模樣,斐月便氣得立即自沙發椅上站起來,衝至他麵前用手指著他氣呼呼問道“笑什麼笑啊?有那麼好笑嗎?”真是氣死人了!她又沒說錯話,他沒事笑得那麼誇張做什麼?而且,他笑起來還好看得很!這一點就更加令她怒火上揚!沒事長得那麼好看乾嘛?
“哈!當然好笑啦!笑你簡直是在癡人說夢!”何少白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qΒ5。\\
“喂!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癡人說夢?那麼……他是打從心裡看不起她羅?氣煞人了!
“說你不自量力得很!第一,瞧你那不到一六零的矮小身材,怎麼去跟人家一七零以上的高挑身材比啊?第二,你根本就沒有驚豔他人的外表,又怎有可能會讓人看上你而成為模特兒呢?哈!光是以上這兩點,你便可放棄成為模特兒的白日夢了!”
“你……”斐月被何少白這針針見血的犀利言辭給紮得心都在不停的淌血!但是。好強不服輸的個性,才不容許自己在他的麵前哭出來!
“如何?說不出話來了吧!”見到斐月那氣結的表情,便令他心情偷悅至極,他終於令她那張伶牙利齒的小嘴說不出話來了。
“隨你怎麼說,反正,我這輩子就是賴定你了,而那兩個條件你是非完成不可!不然的話……你的父母仍在我家作客,我可是可以隨時打電話去告密的!”她所說出的這一番話,一定會讓他更加的痛恨她了吧!
“你……臉皮怎麼那麼厚啊?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嗎?”
“我才不管那麼多,反正,我就是賴定你了!哼!你又能奈我何?”唉,明知他對她一點興趣也沒有,但是,經由他親口說出來,仍教她心痛啊!
“你……好,隨便你!”她既然那麼有“心”,且臉皮又夠厚,那他就隨她去好了。想跟他住在一起,行!那她可得要有當“菲傭”的決心及毅力才行!他一定要讓她知道,當他的“未婚妻”絕不是件簡單的事!
何少白拎了一串鑰匙往外頭走去,一旁的斐月見了,連忙開口問道“喂!你要去哪裡呀?”
“回我的彆墅去。”他說完後,便頭也不回的向外頭走去,絲毫沒有停下來等她的舉動。
“喂!等等我呀!”斐月連忙提著自己所帶來的行李追了上去。當她好不容易把行李置於何少白紅色敞蓬車後座時,他卻十分壞心的把車子給開走了,而她卻還未上車呢!
“喂!我還沒坐上車,等等我啊!”斐月在他的車後大聲喚道。
“哈!我可沒說我要載你呀!慢慢走吧,拜!”何少白踩下油門向前奔去,還噴了斐月一身煙。
“咳咳咳!”被煙嗆得直咳嗽的斐月,此刻心情可說是不平、委屈得很!
什麼呀?他居然就把她給丟在這?她在這可就是人生地不熟的!而且,身上也沒半毛錢,錢包放在行李箱中,早被何少白給載走了!這……教她該如何是好?
他就真的這麼痛恨她嗎?她就這麼地惹人厭嗎?心好痛!委屈的淚水也全凝聚於眼眶中,欲決堤而出。
就在此時,斐月那瘦弱的肩膀被人給輕拍了一下,她連忙回過頭去。一看,來人竟是方才早已駕車離去的何少白?這……這怎會?
見到斐月那早已盈眶的淚水,他不禁放柔了聲音問道“你哭了?”
他方才隻是想嚇一嚇她罷了!於是便把車子給停在前方不遠處的轉彎處,再徒步回來看她的情況。誰知,他一見到她那孤獨且瘦弱的身影時,他的一顆心仿沸被人給緊緊地揪住一般的疼。
她那無助的晶瑩淚水,更是令他不停的譴責自己,竟會對她開出這種下流玩笑來!唉,他真是對不起她呀!而他更好奇的是,為何他內心會湧起這股罪惡感來?
“我才沒有哭!隻是……風沙吹進眼睛裡頭罷了!”斐月連忙拭去早已滑落兩頰的晶瑩淚水,不允許自己懦弱哭泣。
何少白看了狼狽的她好一會之後,便遞出一條手帕給她,伸出了手擁著她的肩道“抱歉!我回來接你了,走吧1
漸漸的,何少白似乎可以捉得住斐月的心了!她並非是他原先所想的那種臉皮極厚,又十分不惹人喜歡的女孩子,她隻是個性較好強罷了!
難得柔順的斐月,靜靜的任申何少白擁著她往前走去,一路上滿腦子則在思考著,他看見了她的眼淚,竟沒有取笑她,反而還待她如此地好,那麼,她可否假裝何少白有一點在乎她呢?
“喂!你彆一句話都不說行不行呀?這樣子不太像之前十分聒噪的你喔!”擁著她上車之後,何少白忍不住開口取笑道。
“聒嗓?人家才不聒嗓呢!”將方才用來擦乾眼淚的手帕朝何少白丟了過去。
“沒錯!這般凶巴巴的模樣才比較像你!方才那哭喪著臉的模樣,可是一點也不像你呢!”既然都見到了她那哭泣時的模樣,不糗她一下怎行呢?
“哼!難道你連真哭跟假哭部分不出來嗎?我方才隻是在測試你有沒有良心罷了!結果呢,十分滿意你沒有把我給真的丟下!不然的話,我正打算立即打電話到美國去向你的雙親告禦狀,到時候,看你怎麼死的都還不知道呢!”斐月朝他吐了吐小巧的舌頭道。
“你……哼!早知道我方才就不應該回來找你,讓你餓死銜頭算了!”該死的,他又被她這隻小狐狸給耍得團團轉,總有一天,他非把她給甩了不可!
“嗬!你放心好了,像方才事件是不可能會再發生了!我以後會一直緊跟在你身後,無論你去哪,我都會跟你到哪的!”她說什麼也不想再被他給丟下!那種心痛的感覺一次就好,她不想再有第二次的經驗了。
何少白一聽,氣得不想去理睬她,用力地踩下油門向前駛去,看都不著她一眼。
過了沒多久,何少白便將車子駛人一處高級彆墅區內,在一棟十分西洋式的白色兩層樓彆墅前停下。彆墅的四周,沒有其他的住家,即使最近的一間住家也必須步行兩公裡才會到達。
“哇!這裡就是你家呀?可真夠大的!”他一個人住在這,豈不會感到寂寞?
“喂!彆發呆了,快點把你那礙眼的行李給搬下車。”她的東西,他連碰都不想碰,更彆提去幫她拿了!
“知道了啦!”斐月朝他扮了一個鬼臉之後,便自己動手去把她的行李給提了下來。
何少白直接走向大門,取出一張辨識卡插入保全係統的機器內,解除了所有的設定。
斐月十分吃力地提著她那箱笨重的行李,朝著通往大門口的階梯走去。呼——他沒事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地方做什麼呀?想累死她嗎?
何少白走進屋內許久,卻遲遲不見斐月進門,便又走出去,一把將她及行李給抱進屋內來。“笨手笨腳的!你想讓蚊蟲全跑進屋裡嗎?”
“放我下來啦!”斐月十分不習慣被他這樣子抱著,而一張俏臉也極不爭氣的漲紅了起來。
何少白一聽,猛然地一放手,想起地方才是著了什麼魔,竟會去幫她拿行李,甚至還抱著她進屋來。
“啊!好痛呀!你這人怎麼說放手就放手的,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斐月氣呼呼的嘟嘴道。
“憐香惜玉?哈,算了吧!你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我憐香惜玉!”冷嘲熱諷一番之後,何少白便走到一間房間門前。
“喏!這裡以後就是你住的地方。”
斐月朝房裡一看,差點沒暈倒!“什麼呀?這裡就是我以後要住的地方?”除了一小扇窗子外,竟空無一物,簡直可說是儲藏室嘛!氣死人了,他是故意在整她嗎?
“沒錯!”此刻的何少白可說是笑的得意極了!
“樓上是我的起居室,而其他的房間早巳被我之前設計的衣服或設計稿給堆滿了。所以,隻好委屈你住在這了!”
“你……算了!”斐月沒空和他辯,因為她早已累垮了!之前幫何少白看店,又加上時差尚未調整過來,她好累、好想睡。
何少白見她難得柔傾的樣子,也不再跟她吵,隻拋下一句話“我出去買點菜回來做晚飯,你可彆亂動我的東西,知道了吧!”他隨即拎起鑰匙往外走去。
斐月提著行李搬進那間客房後,便好奇的看著他屋內的擺設及設計。一樓的天花板挑高至二樓,而屋內的粉刷就如同外觀所見,全是以白色為主。四周的牆上則掛上了數幅風景油畫,上頭還有照明燈打在那些畫上。唔……他可真懂得視覺享受啊!
基於好奇心的驅使下,斐月悄俏地走到二褸。一看之下,天啊!果真所有的房間裡都堆滿了衣服及他的設計稿。他方才所言句句屬實,並非在騙她,她可錯怪他了!
隻是,一走進何少白的房間時,她的心情又氣憤了起來!他那一張大床,分明就可以睡上三、四個人,他居然狠心的把她一個人給丟在下麵,自個兒獨享如此舒適的大床……哼,他彆妄想了!
斐月拉下辮子上的皮繩,任一頭及腰的黑色長發如瀑布一般的直瀉而下,再把身上所有的衣服給脫下置於一旁,拉開他的絲被,整個人舒適的躺在何少白的大床上。
“啊……好舒服呀!”舒適的打了個嗬欠後,斐月便因為太累而沉沉的進入夢鄉。
買完了一堆東西回到家中的何少白,因沒見到斐月的身影,便猜想她一定是跑到他的禁地——二樓去了!
何少白怒氣衝衝的來到二樓的房內時,便瞧見斐月正舒適的躺在他的床上睡覺,可惡啊!他非把她給踢下床去不可!
結果待他一走近她的身旁時,他不禁愣住了!這……真的是她嗎?她竟有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而他之前居然沒查覺到?還有她那一臉純真、幸福的睡容,更教他沒法狠心去教她起床。
但是,此刻又早已是晚餐的時間,不教她起床又不行,何少白便伸手輕搖著她那光滑的香肩這“月兒、月兒,起來了!快點起床了!”
“唔……坎,你讓人家再多睡一下啦!”斐月仍沒起來,而且更往何少白他身邊靠去,一副十足的小女人模樣,與先前跟他吵嘴時的潑辣摸樣完全不同!
“坎?”是男人的名字吧!,哼,她可是搞錯人了吧!
不知為何,一聽到斐月口中道出其他男人的名字時,他的心情便不太好!而且……有著些微的怒氣!
“喂!起床了!”何少白乾脆一把掀開蓋於她身上的絲被。
結果……何少白看了可差點沒噴鼻血!她、她、她……竟然沒有穿衣服?
“乾嘛啦!”斐月終於睜開了雙眼,卻也當場愣在床上!看著正捂住鼻子的何少白一眼,再朝著他的規線在自己的身上看去……眨了眨眼,過了數秒之後……
“啊——”斐月漲紅了臉放聲大叫,並連忙將丟於一旁的絲被重新蓋於自己的嬌軀上。“你、你、你全看到了?”
“廢話!誰教你自己要裸睡!穿好衣服後立即下樓來!”何少白說完之後便立即衝出門。
該死的!他真的流鼻血了!都是她害得他此刻見不得人,得找冰塊止血才行。
而斐月見何少白走了之後,便漲紅著一張俏臉,迅速地把衣服給芽上。隻是……她真的一點魅力也沒有嗎?為何他見了她的之後,一點反應也沒有呢?唉,心情好矛盾、煩躁呀!
斐月用手梳了梳自己長及腰際的黑發之後,才憶起她已將辮子解下。唉,怎麼辦呢?不知何少白他會不會幫她綁辮子?
待她踱步到樓下時,便見到何少白正坐於餐桌前,手中還正拿著一袋冰塊捂住自己的鼻梁。不禁奇怪的開口問道“你在乾嘛呀?”
“沒事!”何少白不想回答她,把手中的冰塊丟進不遠處的垃圾筒內。天啊!他居然會流鼻血?而且,還是因為看見她的所造成的!真是天殺的!他看過不少比她身材還要的女模特兒的嬌軀,可他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呀,怎麼見了她那稱不上的幼兒體型時,竟會沒誌氣的流出鼻血來!這、這是什麼世界呀?
“少白,你會不會幫人家綁辮子?我自己不太會梳理。”斐月十分委屈、無奈的說著。
何少白看著她好一會之後,便拉出一把椅子於他的麵前道“過來。”綁辮子這種事誰不會做呀?
“嗬……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斐月連忙跑了過去,並背對著他坐於他先前所拉出的椅子上。
何少白伸出了手,輕輕地為她梳理著頭發道“你自己不會綁嗎?”唔……她的頭發可真是他這輩子所見過最漂亮的一頭長發了!烏黑且泛著亮光,她的長發簡直可以去拍洗發精的廣告了!何少白愈摸愈沉迷於其中,舍不得放手……
“嗯,沒辦法呀!媽咪和坎都十分喜歡幫我梳理頭發,又不讓我剪短。所以羅,就漸漸留長發至腰際,但又因為發太長,總需彆人來幫忙處理。”事實上,她巴不得能夠把這一頭笨重的長爰給剪短,隻是媽咪及坎不準,她也隻好一直留長,漸漸的,也對這頭長發有了感情。
“坎?是你的男友嗎?”何少白皺著眉問道。
斐月竟然讓其他的男人任意的碰她的發?還有,她方才在睡夢中也喚著他的名,一想到此,他原本早已消失的怒火又升了起來!坎這名字,他極不順耳!
“嗬!你這是在吃醋嗎?”斐月輕笑出聲,便想回頭看他此刻臉上的表情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