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巡筆記!
庫車的夜晚乾熱難耐,但還好,酒店的空調還是給力,不然真的睡不成,張福龍翻著手機朋友圈,升了個懶腰,準備洗漱去見博主,這邊剛刷牙,那頭博主的電話就來了,醒了沒兄弟,你收拾一下,準備出門,我去酒店接你,好的好的,那咱們就二十分鐘後酒店大堂見,張福龍加快了速度。
張福龍嘴裡塞著麵包,從電梯裡走出來,手裡拿著押金條,來到酒店前台辦理退房,身後一個陌生的聲音叫著自己的名字,張福龍!終於見到你了,張福龍轉過身來,隻見一個身材高大,五官標誌,皮膚略黑的男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這人不會就是博主吧,可真的是帥,你好我就是博主,盤龍古道,那咱們現在就出發,先去羊塔克協海爾鎮,張福龍被博主引到一輛霸道車旁,上車吧,兄弟,張福龍沒反應過來連忙答應,好的好的。
這庫車也很不錯啊,不像其他人口中所說的那麼荒涼張福龍看著車窗外的街景。你不會沒來過南疆吧兄弟,你說的好像一個內地人第一次來新疆一樣,沒有沒有,我雖然是新疆人,但我真的第一次來南疆,張福龍有些許的尷尬,他看著車窗外來往的人群,心裡若有所思。
車子拐進一處巷道,停在了一個院子門口,到了兄弟,這裡就是我給你說的那個老人的後代家,張福龍看著這門頭,典型的維吾爾族裝修風格,一進院子門,一條葡萄長廊,上麵結著馬葡萄,個個飽滿,讓人忍不住伸手去摘,順著葡萄長廊來到主人家,亞克西穆斯(維語裡你好的意思),博主用著維語和一個男人打著招呼,握著手,張福龍伸過手去也和他握了握手,這手滿是老繭,很是有力,一看便知道這是長期乾農活的手,這個男主人邀請他們進屋坐,張福龍和博主把鞋子脫了,踩在地攤上來到了客廳,看著滿屋子掛著的地毯,張福龍心裡暗想,這家也算是在這個鎮上較有權威的,再看看這些鍍銀的茶具,還是個小康人家。來,喝茶阿達西,不要客氣,自己家一樣的,這個主人熱情好客,但是漢語水平不是很高,好在博主會說維語,這才方便彼此的交流,博主操著維語像主人介紹著張福龍,這是我上次來和你說的那個朋友,叫張福龍,他就是保護玉佩的後人,他的父親二十年前來南疆,就是你年輕時候見的那個漢族小夥子,哦對對對,我想起來了,這個男人拍著大腿,好像想起來了什麼。
你的爸爸,我們好朋友,你小小的時候嗎,我們就是好朋友,這大叔開心的看著張福龍,張福龍聽後愣了一下,便連忙問道,您見過我父親,他也來過這裡嗎?博主把他的話翻譯給大叔,大叔喝了口茶,我們嘛,好朋友,你爸爸嗎,好人一個,之後便說起維語講起來他們的故事。
當年村子裡來了個漢族人,說是哈密過來這做羊皮生意的,當時大叔的父親是鎮上的阿訇,也是全鎮唯一一個會說漢語的人,他接待了我父親,他們聊的很投機,有一天我父親問阿訇,你知不知道關於一個玉佩的故事,阿訇看著我父親,你說的是什麼樣的玉佩,一塊龍紋玉佩,阿訇問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我父親聽到有線索,便開門見山,告訴了阿訇自己的身世以及此行來這的目的,阿訇聽後,便說自己是當年羌胡大將素利普的後代,我們家族在羊塔克協海爾,一直保護著關於國寶的秘密。
國寶的秘密?大叔,什麼是國寶的秘密?張福龍越聽越來勁,大叔繼續說到。
當年自己的祖先從中原帶回來了大批的珍寶,但當時龜茲的國王驕奢淫逸,貪圖享受,很快,國庫就被他敗光了,這時喀什葛爾的軍隊以間諜罪名為由進攻了龜茲國,龜茲戰敗,民不聊生,無奈之下,隻能找到素利普的後代,請求他們拿出珍寶作為交換條件,素利普的後代當然是不願意的,這是家族世代守護的東西,龜茲國王被拒絕後,以亂黨之名,抄了我們全家,把我們發配到羊塔克協海爾放羊,從此我們家族便在這世代生活下來。
那批珍寶去了哪裡?張福龍問道,大叔看了看牆上的表,時間不早了,該吃中午飯了,吃了飯我們再聊,張福龍有些急,迫切想要知道這個故事的後續,博主拍了拍他,走吧先吃飯。
大叔的媳婦端著熱氣騰騰的燉羊肉出來,大叔的孩子們把抓飯盛到每個人的麵前,太豐盛了,這才是新疆,這才是新疆人的中午飯,博主不禁感歎到,大叔的媳婦端著洗手壺和盆子,每個人挨個洗手,張福龍第一次在維吾爾族家裡吃飯,看著博主的做法,模仿起來,先用水衝手,再用毛巾擦拭,但是抓飯沒有給勺子怎麼吃,張福龍小聲的問博主,博主笑著說,抓飯抓飯,本身就是用手抓著吃,說完便有右手,沿著盤子的周圍,把米飯隆在三隻手指中,放入口中,之後便啃起羊腱子肉,這個吃法雖然原始,但是看著真是誘惑,飯後還有維吾爾族自製酸奶,真的是太完美了。大叔帶著大家來到葡萄藤下,休息一下,吃的有點多了,唔喲,太舒服的很,說完便躺在炕上呼呼大睡過去,張福龍對博主說,這些線索至關重要,但現在這些國寶顯然不在羊塔克協海爾,那會在哪裡呢,博主看了看頭頂上的葡萄,有可能在喀什,也有可能就在這裡。啊?張福龍十分震驚,這兩種可能讓人都很震驚但最後的結果也隻能等大叔休息好了,才能知道,張福龍也躺在炕上,不一會,便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