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多磨!
“孕婦!車裡有孕婦受傷了!”托馬斯不可思議地抱住了腦袋。、qb5\
蘭克的心早就揪了起來,“天哪,剛才那是馨兒的聲音,然後又響起了槍聲,那麼馨兒會不會……”他毛骨悚然,“你快點行動啊!你還算是特警隊隊長嗎?”他用力地搖晃著托馬斯的肩膀。
“彆瞎攙和!”托馬斯用力甩開了蘭克的手。
正在這時,一名警務人員走過來對他說“隊長,根據童小姐的照片,三名劫匪的身份已經確定了,司機和中年男子都是菲利普斯維亞的左右臂膀,其中,中年男人叫佛朗利維斯通,他同時也是臭名昭著的炸彈狂徒,剩下一名少年是菲利普斯維亞的親生弟弟,沒有案底。”
“看來,炸彈的威脅屬實。馬上把佛朗利維斯通過去的記錄都調出來,讓炸彈專家馬上研究他慣用的手法。”
“隊長,已經安排好了。”警務人員效率十足地說道。
“好!”托馬斯點了點頭,繼續說,“讓談判專家過來,嘗試一下說服劫匪,讓裡麵的孕婦出來。”
“是。”警務人員走開了。
托馬斯想了想,又拿起揚聲器,說道“裡麵的人聽著,請合作,把車裡的孕婦送出來。否則,我們無法與你們進行談判。”
“不行!”隔了一會兒,佛朗終於回應了,他陰森森地笑著,“如果把她放了,我兩小時殺一個人質,剛好度過二十四個小時的計劃豈不是落空了?”
人渣!托馬斯英挺的眉毛深鎖,強壓著憤怒,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些,“那麼,我們可以交換人質!”
“交換人質?你以為我有這麼笨嗎?讓你們派一個警察上來給我來個裡應外合?你不是談判的料子,另外找個人來吧。哈哈……”
托馬斯牙關“咯咯”響著,差點把手中的揚聲器捏碎了。蘭克在一旁猶豫著。他本想衝上前去,奪下托馬斯手中的揚聲器,問問童馨兒是否安好;可眼下托馬斯正在氣頭上,他可不太敢輕舉妄動。
談判專家適時地出現了。接下來的時間,蘭克目瞪口呆地聽著高手的談判技巧。沒多久,專家都套出話來,車上所有的人質目前還沒有生命危險,包括那名孕婦與蘭克牽腸掛肚的童馨兒。不過,孕婦的情況似乎真的不太妙。
談判專家苦口婆心、用儘技巧地讓佛朗他們釋放孕婦,可佛朗就是不鬆口。他斬釘截鐵地說“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會把警察帶上來?放人可以。不過,要拿一名高官來換。”
“這怎麼可能!”托馬斯恨恨地罵著。他本來確實想借機派一名警察上車,好弄清楚炸彈的去向。唉……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哪兒有這麼好的事?
揚聲器裡,談判專家鍥而不舍地與佛朗交涉著。大部分時間裡,都是專家在說話,佛朗隔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說一兩句話。不知不覺,與童馨兒約定的時間過了一半,還差不到十五分鐘了。
蘭克不停地踱步,以舒緩緊張的心情。佛朗的聲音遠遠地響著“你們就不要再費口舌了,除了政府高官,或是名人,我不會答應的!”
名人?我算不算?
蘭克猛地振奮了起來。他大步流星,要去拿談判專家手裡的揚聲器。這一次托馬斯總算出手比他快了一步。他緊緊抓住了蘭克的肩膀,“你又想做什麼?”
“我想做人質!”蘭克雙眼放光,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這人有毛病。托馬斯皺著鼻子,像瞧什麼惡心怪物似的瞧著蘭克,“你有病啊。”
“我沒病,我是名人耶!”蘭克眼睛也不眨,大咧咧地說。
名人?托馬斯幾乎要爆笑出聲,就憑他?
看到托馬斯難以置信的臉孔,蘭克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腰杆,“我是去年年中剛剛轉會到xx俱樂部的捷克球星!”
球星嗎?托馬斯吃力地想著,那間俱樂部裡似乎確實有導玫斯基這號人物。也許能算得上是個球員,不過,球星嘛……
“聽著!”蘭克一隻手搭在托馬斯的肩膀上,一副以理服人的架勢,侃侃說來,“那車裡的人都知道我是馨兒的男朋友,而且感情好得不得了,要是他們再知道了我的球星身份的話,嘿嘿……總而言之,他們不會懷疑我換孕婦出來的動機;同時,我知道你們的需要,我會幫你們爭取在十分鐘內找出炸彈的位置來的!相信我的能力!”
能力?托馬斯對這一點表示懷疑。可是,蘭克說得不無道理。他偏著腦袋,想了想。
“彆想了!沒時間了!”蘭克抬高胳膊,把手腕上的表湊到了托馬斯的鼻子跟前。
“好!就這麼辦!”托馬斯一咬牙,下了決定——時間不允許他再婆婆媽媽的了,他果斷地把手裡的揚聲器遞給了蘭克。
蘭克深吸了一口氣,大著嗓門吼了起來“喂,巴士裡麵的人聽著,我蘭克導玫斯基自願要當人質啊!快點把受傷的孕婦送出來!我等不及了!”
他的聲音如此之大,震得人人耳朵嗡嗡響。
“又想搞什麼名堂啊?”童馨兒嘴裡念念有詞。
“混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我馬上就把你女友斃了!”佛朗的耐性一點一滴地磨完了。他凶狠地抓住了童馨兒的肩膀。
“是啊,我就是活得不耐煩了!所以我要上來死在她前頭啊!”蘭克笑嘻嘻地說著,一點都不在乎,仿佛談論的不是他個人的生死問題。
“呃?”童馨兒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貧嘴蘭克什麼時候搖身一變,成為了大情聖了?八成是要上來逞英雄吧。她不以為然地輕輕一笑。心房卻隱隱有螞蟻爬過一般,麻麻的,有點亂。
“瘋子!”佛朗低聲罵了一句,沒有回應。
蘭克迫不及待地繼續叫了起來“喂,我可是小有名氣的球星耶!你有沒有看上星期x隊vsy隊的球賽?截走大球星xxx腳下的球的那個人就是我耶!我就是蘭克導玫斯基!怎麼樣,我可是個名人耶!”
佛朗皺眉。司機恩裡克卻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原來說話的人就是那個毛手毛腳的小子?哈哈,他那手忙腳亂的姿勢,想起來就覺得好笑……”
佛朗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恩裡克立刻斂去了笑容。
蘭克兀自又吵又鬨。佛朗瞄著童馨兒,童馨兒想說些什麼,不過話到嘴巴,還是硬生生地咽下去了——佛朗看她的眼神,似乎要把她吃下去一樣。
“啊……”孕婦無意識地聲吟著,打斷了車廂內詭異的寧靜。她似乎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所有人的目光先是落在她身上,然後,緩緩移到了佛朗的臉上。
佛朗把對講機湊到了嘴巴,淡淡地說了兩個字“換人!”
“烏拉!劫匪先生,你實在是太好了!就憑你這副好心腸,警方鐵定會答應你的要求的……”蘭克忙不迭地恭維了起來。
“外麵的警察聽好了,讓那小子自己一個人過來,如果想耍花樣,哼……彆忘了,我還有炸彈。用一個瀕臨死亡的孕婦換一車人命,這個交易是否劃算,你們自己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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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蘭克開著警用摩托車,孤身一人向正在減速中的公共汽車逼近。警方的車隊離他們有一定的距離——這是佛朗要求的。
公共汽車停了下來,後門遮遮掩掩地打開了一條縫,蘭克輕捷地跳了上去。一會兒,他又在車門邊上露出了半個臉,小心翼翼地把用幾件大衣裹著的孕婦平放在地上。還沒等托馬斯看清楚他的臉,蘭克一個閃身,又不見了。車門再次迅速地掩上,巴士重新啟動了。
“這個笨蛋,告訴他動作儘可能緩慢些,這麼矯捷乾嗎?”托馬斯翻了個白眼。
蘭克四平八穩地站直了身子,他眼光一掃,就看見了童馨兒彆著粉紅色發夾的腦袋。他興衝衝、三步並作兩步地向童馨兒奔了過來,“馨兒,你果真命大啊!剛才,聽到槍聲,我還以為你完蛋了呢!”他旁若無人地在童馨兒身邊坐下,絲毫沒有閒暇工夫去計較佛朗難看之極的臉色。
童馨兒鼻子裡“哼”了一聲,把頭扭向窗外,“當人質好好玩是吧?”她悶聲悶氣地說。
“馨兒,你怎麼這麼說啊!你當我是白癡啊!不過,當人質蠻刺激的!馨兒,你說,我們這像不像泰坦尼克號的巴士版本?jack對rose說什麼‘youju,iju’,我們是你當人質我也當人質!好感動啊!對吧,馨兒?”
“呃……”全車乘客都發出了乾嘔的聲音。這個樣子的男人是個名人?名人果然有點怪癖。
童馨兒氣鼓鼓地扭過頭來,一張清秀的臉龐飽寒慍意,正正對上了蘭克的臉,“你閉嘴!”
“啊哈,你看我了?彆生氣了好不好?”蘭克大大咧咧地笑了,“看,我們都當上人質了,這麼倒黴的事情都叫我們遇上,剛才吵嘴的事兒,煙消雲散了吧?”他的臉頰沾染著燦爛的笑意,溫言求和。
童馨兒一怔。
蘭克笑意盎然的臉孔上,一雙褐色的眼睛很溫柔、很真誠。在乾淨利落的褐色頭發的烘托下,一張並不出眾的臉龐竟然有了讓人怦然心動的魅力。
怦然心動……也許,早就已經心動了……
“喂,彆生氣了嘛……”童馨兒許久沒有回應,蘭克扁起了嘴巴,擠眉弄眼地做起了鬼臉。為了把嘴巴咧到一個匪夷所思的寬度,他竭儘所能地用著力……
“喂,好了吧,好醜!”童馨兒顰眉,製止住他繼續糟蹋那張本來就不算怎麼樣的臉蛋。
“嗬嗬……”蘭克自顧自笑著,摸了摸下巴。剛才用的力大了,剛剛縫針的傷口火辣辣地疼了起來。唉,無話可說,自作自受。
童馨兒看到了他下巴上的白紗布。不知蘭克又是在哪兒惹的禍?她仔細端詳著蘭克的下巴,驀然發現,他下巴的曲線還不錯。
白紗布微微滲了些血出來。興許是剛才齜牙咧嘴的時候,扯開了傷口吧。
“你這個呆子!”童馨兒指著蘭克的鼻子罵了一句,隨後,她的語氣軟了些,垂下眼簾,輕輕吐出兩個字“疼嗎?”
兩個字的問候,雖簡短,但溫馨。蘭克靜靜望著童馨兒清秀的眉眼。不過是一個多小時的分離,竟然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覺。他嘴角上揚,像王子般溫和地微笑著,“果然,你是愛我的。”他自負地點了點頭。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童馨兒頭昏目眩地搖了搖頭,“神經病!”
“喂,馨兒,你好不老實哦!”蘭克拉開黑色外套,露出插在內袋裡的手機——天地為證,有她送他禮物哦!
這個白癡!童馨兒的眼睛在尖叫。他知不知道要是讓劫匪看見這秘密武器,後果會很慘的……
橫空飛來一隻拳頭。
迅雷不及掩耳之際,蘭克的顴骨上結結實實挨了一拳。他連叫還來不及叫,就身不由己地倒在了童馨兒身上。
更讓他氣苦的是,童馨兒的本能反應居然不是緊緊地抱著他,而是尖叫著一把把他推開,讓昏頭昏腦的他看到了佛朗那張冷笑著的陰險的臉。
“嗬嗬……劫匪先生,想必,您就是我有幸跟您談過話的那一位吧……”蘭克傻笑著,語無輪次地打著哈哈。
“哼……”佛朗冷笑一聲,“我就知道,你不會乖乖地上車的……”他猛地伸出右手揪著蘭克的領子,把蘭克拎了起來,左手在蘭克外套裡麵一探,輕而易舉地摸出了那部手機,“哈哈,想用手機攝像嗎?臭小子!”佛朗把左手手掌裡的手機狠狠隨手一扔,不偏不倚,恰好落在了童馨兒身邊的座椅上。
“喂,那是……”蘭克差點衝口而出,說出手機的來曆來。
笨蛋!童馨兒一顆心提了起來,惟恐蘭克口誤。要是讓佛朗知道她有一部與蘭克一模一樣的手機,說不定會猜出她曾經做過的事,那可就真的小命不保了。
她下意識地看了看,在她旁邊的手機——
慢著!這手機……她烏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驚訝的光。
“是什麼?”佛朗右手拎著蘭克的領子,陰森森地望著他。
蘭克把嘴巴緊緊閉著。
“好……”佛朗輪起左掌,一個接一個,使勁地在蘭克臉上扇著耳光。蘭克沒有吭聲,他也不能吭聲,他必須咬緊牙關,抵擋臉頰上的重擊。
“哼!”佛朗打夠了,把蘭克重重地擲在地上。蘭克眼前黑乎乎的,無數星星飛來舞去,一時癱軟在地上,起不來。
佛朗粗暴地在他身上搜了兩遍,確定沒有什麼異物了,才抬起頭,冷笑一聲,“看來,我還得感謝你啊,如果不是你,我還想不起來有手機這樣東西呢……”他在蘭克肋骨上踹了一腳,揚聲對車內的乘客們說,“把你們身上的手機都拿出來!你!”他向童馨兒勾勾手指頭,暴戾之氣儘露。
“啊……”童馨兒打了個哆嗦,老老實實地把身邊的手機遞給了佛朗。
“還有彆的呢?”佛朗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沒有了。”童馨兒把口袋都翻出來給他看。
佛朗沒有說什麼,徑直走到她身邊,上下摸索了起來。
“啊……”雖然現在已經是21世紀了,但是被陌生男人粗魯地碰觸身體,童馨兒頓時又羞又急。
“喂……”蘭克竭力地撐起上半身,掙紮著向童馨兒挪過去。
他下巴上的紗布扯開了,剛剛縫過針的傷口鮮血淋漓,敢情又要重新縫一次,這樣一定會落下傷疤的。童馨兒凝視著他臉上欲言又止的焦急神情,靜靜地衝他眨了眨眼。濃密的睫毛在她清秀的臉龐上投下兩道迷人的陰影。蘭克心中一動。
她明白了嗎?他下意識地咬住了下唇。
佛朗從童馨兒身邊走開了,轉而對下一個乘客搜身。童馨兒瞥準機會,不易察覺地向蘭克點了點頭。
果然是童馨兒。
蘭克微微一笑。下一秒,他忽然擠眉弄眼了起來——隻是這麼微微一笑,嘴角淺淺地上揚,下巴上的傷口就撕心裂肺地疼了起來,“哎喲……”他慘叫一聲,摸了摸臉頰。被佛朗狠狠地扇過巴掌的臉蛋火燙火燙的,也許是麻木了,也不怎麼疼,隻是感覺沉沉的,像寒了兩個肉包子在嘴裡。
馨兒……他可憐兮兮地、不出聲地向童馨兒望去。
童馨兒嘴唇微動,不出聲地說出兩個字。蘭克定睛看去,毫無疑問,那嘴形不是彆的,就是“白癡”那兩個字。
蘭克的臉沉了下來,嘴巴裡嘟囔了一句“可惡。”
“你說什麼?”司機恩裡克向他半轉過頭來。
“沒什麼!”蘭克趕緊擺手。他可是被打怕了。他狼狽地爬了起來,踉蹌著,回到了童馨兒身邊的座位上,重重地跌坐了下去。
“馨兒,我……”他不死心地指了指下巴,祈望童馨兒溫柔的話語。
“死不了,彆擔心。你們男人不是都喜歡有幾道傷疤,好到酒吧裡哄嗎?”童馨兒聳了聳肩。
蘭克識趣地閉上了嘴巴——裝可憐這招失敗了。那個孕婦應該已經送醫院了吧,不知托馬斯他們什麼時候能突襲?糟糕的是,他把托馬斯給他的秘密武器泄底了,現在該怎麼辦?童馨兒剛才給他使的眼色是什麼意思?他明明看見她把手機交給了佛朗啊,不過,她似乎沒有交自己的手機……可是,那也沒用啊……
被扇過巴掌的頭很沉重,似乎思維都已經欠缺邏輯性了,蘭克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腦殼。脖子上爇烘烘的,他半天才反應過來,是下巴上的血淌了下來。他毛毛躁躁地要用手背去擦,一隻纖細的手堅決地製止住了他魯莽的動作。
“你的手好臟,會感染的。”童馨兒從牛仔裙的後袋裡取出一塊乾淨的手帕,按住了蘭克的傷口。
“哇!疼!”蘭克尖叫一聲。
“得了吧,又耍寶!”童馨兒白了他一眼。蘭克的傷在左邊,童馨兒剛好坐在他右邊,所以,童馨兒不得不整個身體都探過去,才能捂住他的傷口。
蘭克委屈地望著貼得他很近的童馨兒。他一點耍寶的意思都沒有,真的很疼耶!真是奇怪,剛才醫護人員給他現場縫針的時候,不覺得有多疼,現在童馨兒隻是按住他的傷口,就疼得這麼厲害。嗯……一定是她的醫術不過關。蘭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驀地,他外套裡麵的口袋一沉,一樣東西落到了他的口袋裡。
咦?蘭克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這是他的手機!
童馨兒微微一笑,按住他傷口的手加大了些力道。蘭克吃疼,皺起了眉頭,眯起了眼睛。臉上那詫異的表情瞬間一掃而空。
原來,蘭克帶到車上的手機是童馨兒送給他的那一部沒錯;而某種意義上,也可以說不是——手機經過了改裝,隻是保留了原來的外殼。它同樣可以拍攝,不過不是拍攝簡單的照片或視頻短片,而是現場動態攝像,另外有實時視頻傳送的功能。托馬斯讓蘭克把它放在外套內側的暗袋裡,由專家在他衣服上做了手腳,用一小塊特彆薄、透光性能良好的布改良了原來的外套,隻要使鏡頭正對著那塊布,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拍攝巴士內的景象,同時把視頻、音頻即時傳送出去。在接收方隻需對視頻圖像進行簡單處理,就能很輕易地還原出由於隔著透光布多少比較模糊的圖像的本來麵目。
蘭克剛才也有些興奮過頭了,揭開衣服,讓童馨兒看到裡麵的手機的同時,一個不小心,也讓佛朗看見了。幸好,佛朗隨手一扔,又把手機扔回到童馨兒旁邊。童馨兒對這款手機可是熟悉到了不能再熟悉的地步,隻是瞄上兩眼,她就明白這部手機經過改裝。她不太明白改裝後的手機具體有些什麼功能,但她很清楚,必須保護這部手機。她趁眾人不留意,迅速把自己的手機和蘭克帶上來的手機互換,隨手把蘭克的改裝手機滑進了自己有點寬鬆的中筒靴子裡——這也是佛朗搜遍了她全身,也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的原因。
蘭克再遲鈍,也曉得現在應該是做正事的時候了。他假意呼疼,扭動著身體,從而讓胸口的攝影鏡頭對著整輛巴士轉了個遍。童馨兒一邊罵他,一邊處理著他的傷口,很默契地掩護著蘭克的舉動。
過了兩分鐘,蘭克自信已經把車內所有的情況拍了個大概。他呼了口氣,不再扭動自己的身體了。想必,托馬斯就要準備動手了。不知道托馬斯剛才沒看到車裡的情況,隻能聽到聲音是不是很急?嗬嗬,他蘭克導玫斯基現在可真的成了英雄了……有沒有榮譽市民獎?
蘭克合上眼睛,嘴角卻不由自主地冒出得意的笑紋。不過,這都不要緊,要緊的是——
蘭克倏地睜開了眼睛,扭頭望著童馨兒的臉。童馨兒被他陡然而來的熾爇目光弄得有些不自在了,微微把臉側過去了些。
蘭克微微一笑。要緊的是,他又回到了童馨兒身邊。
他們的關係總是這樣爇爇鬨鬨、彆彆扭扭的——曖昧的關係。也許,一句話會讓這段關係不再彆扭下去,也許,它不會。但是,有的話是必須說的,他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蘭克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他伸出手,拉了拉童馨兒的衣袖,“馨兒,看著我好嗎?”
“你有什麼好看的?”
令人氣餒的答案。不過,蘭克早就習慣了,“你看嘛!”蘭克冷不防托住童馨兒的下巴,愣是讓她轉過頭來。
“你……”童馨兒不悅地皺起眉頭。
蘭克也不生氣,他嘴角上揚,輕輕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