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氣朝陽!
餘晨光心中生出了驚訝,隨之這驚訝化為冷怒,在他看來,這個趙負雲居然如此看不清時勢,敢再一次的朝自己出手,當真是無知無畏。
他決定給趙負雲一個教訓,要不然的話,以後讓人知道自己麵對一個晚輩的法術,都不能夠做到力挫,那得多丟人。
隻見手指一勾,那一麵幽黑如潭麵的鏡子,便化為一道幽光隱入了他頭頂。
卻又有一道玄光從他的頭頂虛空鑽出,那玄光之中包裹著一個紫葫蘆,出現的一刹那,便有一股濃烈的收攝之力出現,趙負雲隻覺得自己看到了一個無形的漩渦,這個漩渦中間像是一個黑洞一樣,吞噬著一切,包括光線和火焰。
漫天的光線以及金烏神鳥都似要投入到那一個小小的葫蘆嘴裡去。
趙負雲通過金烏看到了這一個葫蘆,立即想到了曾經見過的一件法寶。
他心中豁然開朗,再加上旁邊的餘淮安,他也明白了那個人是誰。
這個紫葫蘆他曾見過,在那一條吳家的寶船上。
當年的如意寶閣就是在一條船上,那寶船是天都山金丹老祖吳念真人家族裡的生意。
餘晨光做為天都山首屈一指的煉器師,又是吳家的贅婿,自然也就成了這如意閣的煉器師了,那些年,通過餘晨光的煉器,如意閣的生意迅速的走高,並且成了精品的代名詞。
隻是趙負雲後來才知道,其實餘晨光並不願意被綁在那裡煉器,他想要自由自在的煉器,想要煉自己想要的寶物,可是他又被吳家綁得死死的。
近處以恩義夫姨情份綁,遠處以吳念的金丹威名綁著,最後的結果就是餘晨光先是破了如意寶閣,後麵又與人聯合起來設局殺了吳念。
隻是除此之外,其他的地方很少有聽到餘晨光的名字。
而那一次在如意寶閣之中,他便看到了這一個紫葫蘆在拍賣,現在又回到他的手上了?
這麼多年沒有見到,再一次的見到趙負雲是很驚訝的,可驚訝歸驚訝,現在卻是在鬥法。
虛空之中響起了一道法咒聲“敕!”
“鎮、封、定、禁!”
四道法咒幾乎是同時響起,卻又形成了一個錯落的節奏感,最後又是一體的,這是合咒。
餘晨光心中驚訝,他知道,天都山之中擅長合咒的人之中首推荀蘭茵,而這個趙負雲與荀蘭茵關係非同一般,便覺得是荀蘭茵傳的。
隻是很多技巧的東西,並不是彆人教了之後便能夠學會的。
即使是學會了合咒,很多人用出來,也是隻是算是勉強。
他自己對於合咒的技巧當然也不會差,因為他有很多法寶,需要同時驅禦,不同的時候驅禦效果是不一樣的,他很清楚其中的差彆。
光芒照耀之處,一切都似凝滯了,那一個漩渦竟是在這一刹那變得凝止了起來,那些照入的光,在這一刻像是變了,變成玄妙如比,不再是被吞入葫蘆嘴裡,而是朝著葫蘆以及葫蘆下的人灑下。
更是如金光絲網一樣的纏繞在紫葫蘆上麵。
不僅是如此,即使是餘晨光整個人也都在這一刻被火光禁錮了一樣。
他心中一怒,這個趙負雲果然不知好歹,居然妄想束縛我。
隻聽他一聲輕喝,念出一個法咒“攝!”
趙負雲便立即感覺到,從那葫蘆上湧生了一股無比強大的收攝之力湧來,這一刻,趙負雲發現自己的金烏融入泰嶽鎮神法後,那橫鎮虛空的法意,已經鎮不住虛空了,那漫天的光竟是似都被收入了那葫蘆之中。
不過,趙負雲心念一動,那金烏身上的光華突然虛散開來,那一隻金烏像是根本就不存在,隻是夢幻。
這一刹那,金烏神鳥便脫去了那一股收攝之力,瞬間拔到了高處,脫離那紫葫蘆的收攝範圍。
趙負雲感到心驚,這金烏遨遊虛空,火光聚散無形,對方的法寶居然可以連光都收攝,當真是可怕,尤其是那一股收攝之力,更是讓他感覺自己手上那個攝風葫蘆與對方的差距。
餘晨光終於轉過身來,看向那空的那一隻金烏神鳥,他同樣的很意外,在他看來,一個紫府修士而已,又豈能夠擋得住自己紫葫蘆的收攝,在他的心中,攝走這金烏神鳥,神鳥若是出身於法寶,那麼法寶必定要品階下跌。
若是神鳥出自於自身紫府,那麼便要紫府重閉,從紫府落回築基。
那是他的懲戒,他覺得自己也算是留手了,畢竟沒有去伐他的洞府,算是全了‘餘師’之稱的緣份。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道光華從天而落,光華落下的一瞬間,他看到光華之中有一個人從光中走出,而天空之中的神鳥如歸巢一般落下,在黑暗的虛空裡帶出一片落日霞光,落在趙負雲手上的燈盞上。
燈盞上原本暗淡的火光,瞬間變的金光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