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道源點點頭,見自己師弟臉上喜色愈盛,整張臉頓時拉了下來,道:「師弟,江湖正邪兩道沒人敢得罪瀛海島島民,你千萬千萬不可冒然行事。」
袁月聽武、葉二人論起瀛海島人之事,心中笑道:「他爺爺的,我可不敢也不想和武屠夫打起來,他武功高強,用力打來一掌,便能打了死我。」
袁月止步不前,三人便沒有再說,抬頭一看,已然到了大府。
撫仙大府熱鬨非凡,裝擺氣派華美,所見之物皆是通紅如火,洋溢喜氣。遠遠便聞得廳內人聲鼎沸,循聲看去,少說也有三百餘人坐落各處,談笑嬉鬨。眾撫仙弟子吆喝叫罵,煮飯掃地,修剪花草,幾乎忙得焦頭爛耳,無及顧他,因此見著葉道源三名麵生人,稍瞥一眼,也就快步離去。
司馬烏爾不停張望,他生平從未踏入過中原境內,更彆說中原各派之地,所見之物儘覺新奇,隻覺心下砰砰亂跳,眼見武屠夫幾人走遠,也大著膽子踏進門內。
隻見朱紅漆門側旁佇候六名白袍弟子,同樣持劍。其中四名弟子殷勤招呼江湖豪客,另餘兩名白袍弟子則上前端詳來人。
那兩名弟子先是瞧向葉道源、武屠夫、司馬烏爾三人,見三人麵生,欲要細看,豈知頭一往旁,看是袁月,臉上大是訝然,「啊」的一聲,道:「妳、妳為甚麼還在這?師兄不是把妳趕……」那「趕出去」三字尚未出口。
袁月一雙眼珠子大瞪,已然明白,道:「好啊,好呀!我還在想,我怎地不能進來了,原來你們這群串通好的狗王八蛋,不讓本姑娘進門。」
那弟子怒道:「是又如何?這兒是撫仙,不是妳這娃兒的家,豈能讓妳說拿就拿,說走就走?昨夜妳偷拿那丹藥,可是地方豪族贈予白大人和葉小姐的賀禮,價值不隻千金,妳說妳弄壞了賠得來嗎?」
原來這幾日以來,離大婚之期愈來愈近,來客紛多,撫仙派弟子忙得天昏地暗,袁月卻是玩得不亦樂乎,頻施怪招,惡整撫仙弟子,沒少讓弟子被派中長輩責難,每當如此,自當見他大笑而去,氣得撫仙弟子各各惱怒難忍。若不是因為大婚迫近,範曲直為此齋戒整整一個月,又令撫仙上下誰也不得出手比武,生怕胡亂動用道氣,影響氣運,大壞了婚宴的兆頭,哪裡會放任袁月胡來而為?
袁月想了想,眼珠子一轉,笑嘻嘻道:「賠就賠,多少武幣?」
那弟子早看不慣這袁月,見她態度如此無禮,更是大怒,道:「定是妳這窮娃兒賠也賠不起!掌門和師叔等人都說不要為難於妳,哼,老實告訴妳,撫仙上下弟子都看不慣妳,我王通強就不服氣,妳這醜娃兒究竟有多大能耐?」
隻見這些天深受袁月迫害的撫仙弟子圍在兩旁,頻頻點頭稱是,臉上大是暢快之色,恨不得將這小魔頭趕了出去。可大有人想上前阻止王通強出手,免得壞了大事。
袁月哈哈大笑,道:「老王賣瓜,自賣自誇。那丹藥根本難吃要命……呸,本姑娘是說那丹藥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好吃,又紫又紅,鐵定不是甚麼良物。本姑娘一片誠心,為陸哥哥、範姊姊試毒,當日不也讓範老先生、陸哥哥、範姊姊等人道謝?」
在場眾賓客多是停足觀望,甚感好奇,聞聽這話,齊想:「人家是大人有大量,丹藥都讓妳吃下肚了,難不成還要為難妳個小姑娘不成?哪怕真讓妳吐了出來,藥力也早散了去。」
那王通強氣得臉色通紅,兩眼充血,喘息連連,隻見他手按腰上長劍,劍刃於鞘中喀喀作響,想拔劍又是不得拔劍。
身旁撫仙弟子自又是一陣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