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昊點點頭,攀上爬梯,一腳踏著一塊梯木,另一手搭著更上一塊梯木,一搭一踏,身手很是矯捷,不一會就登到崖頂。當快到崖頂時,他怕還有聖教士兵,悄悄運起道氣,探出一顆小腦袋,左顧右盼,見無來人,亦無人聲,這才翻身上去。
這腳剛踏地,卻覺微微一陷,正感詫異,低頭看去,卻見腳下花草蔥蔥,崖頂一塊小平地,竟是綠意盎然一片,然而除此地之外,放眼四周,要不是懸崖、要不就是光禿禿荒地,根本不見半點花草,甚是古怪。
草地不遠的偏地,有一處石洞,洞口以一塊長長的白布簾虛掩著,隱約能見布簾裡頭的左右邊上,擺掛幾盞通紅燈籠,燈籠緩緩灑出澄黃火光,從崖底所見的點點火光,八成便是那燈籠火光。
過了不久,都爭先上了崖頂,將郭延財扔在草地,見著眼前這副奇景,同樣看看四周崖壁荒地,眉宇微蹙,道:「古怪,古怪,這莫非是聖教的把戲?」
袁昊、都爭先二人動手殺了約翰等聖教士兵,心知已和聖教結下樑子,當下甚是謹慎,左右探看一圈,確認的確無其餘來人,這才走往那洞口。
近前一看,隻見白簾外兩側石壁上,張貼四張白箋,白箋甚是古怪,內容尤似鬼劃符般,有些神似中原道符,可是箋上有字有劃,字中有劃,劃中有字,寫的不是漢字,倒如某種西域文字。
仔細觀察下來,那四張白箋的字型大多不同,袁昊、都爭先佇候洞前,東瞧瞧西看看,和四張白箋大眼瞪小眼好一陣子,兀自看不明白那文字。
他倆幾乎是同時靈光乍現,點點頭,不約而同道:「我瞧這洞並無大礙,對你而言,也就小意思而已,我看這樣,不如就由你先進去罷?」
二人話一說完,均是大吃一驚,想不到對方所想竟和自己一模一樣,想當然爾,彼此也都曉得對方懷著甚麼鬼胎,一少一小互瞪起來。
這洞口乍現之下,並無大礙,隻似有人居住之跡。武者直感也並無覺得到半分詭譎之處,當該安全得很。可是那四張白箋張貼壁上,各分兩側,又是撰寫異域文字,根本用不著想,顯然是彆有目的。
袁昊率先道:「你境界比我高,當然是你去!這不是理所當然?」
都爭先回道:「呸!高甚麼?憑什麼是我?隻論境界,咱們都是執者境,何來高低之分?」
「你龜爺爺的,方才打架,有危險的是我,差點兒被扼死的也是我,你做了甚麼?現下自然換你了,咱們瀛海島,向來要公平公正。」袁昊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