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易理都不理定寧師太,目光僅看著另外三人,笑道:「距離上次一彆,老子和你們三個,究竟多少年沒見?」
方明大師雙手合十,笑道:「阿彌陀佛,蕭左使,咱們確實好久不見。不過,既然知道仁教來人是蕭左使,老衲推斷,應該和蕭左使無關。」
玄虛道長苦笑搖頭,一張老臉因笑意而滿是皺紋,道:「八成就如大師所言,貧道也覺如此,這事應該和蕭左使沒有關聯。」
定寧師太對蕭何易的態度大是惱怒,一聽到少林、武當接連否定是蕭何易的作為,吃了好大一驚,往旁看向天機子,隻見天機子嘿嘿笑道:「蕭左使,這事情是不是那袁昊、督爭先乾得好事?」
蕭何易雙手負後,笑道:「不是。」
天機子點點頭,回頭向派中弟子道:「你們先回去,順道和二位師太說一聲,就說不是那兩個小家夥乾的。我接下來要和蕭左使喝上幾杯,晚些才回去。」那幾名飛雲派弟子似覺傻了眼,頗為古怪地盯著天機子,見對方瞪眼過來,這才連連稱是,拱手離去。
方明大師、玄虛道長同樣讓自派弟子先行回去,天機子笑道:「老禿兒,你可不能喝酒的。」
方明大師嗬嗬一笑,道:「酒、水、茶三者,隻要雅性足了,又何必有分?」
定寧師太驚怒交集,不明白怎麼原本快要大打出手的四人,一見彼此便即放下敵意,說笑起來,道:「三位說這甚麼話?此人乃是魔教之人,他說的一言一語,怎能相信?」
天機子、玄虛道長、方明大師聞話,竟是齊聲笑了起來,定寧師太臉色連連變化,後頭峨嵋派弟子亦是如此。定寧師太冷然道:「敢問三位,這事有甚麼好笑的?咱們派中的小琉璃師侄痛喪至親,作為派中師長,此仇非為她報不可,絕不能任犯人逍遙法外,苟且偷生。」
天機子怪笑幾聲,指著蕭何易,道:「師太,妳方才也說了,這位蕭左使既然受尊為『孝俠』,自然是因為孝順而得名。孝敬父母,乃是人根本之事,這無關正邪對立,人人皆該如斯,咱們道盟當年聽說他『孝俠』大名,本欲大作文章,一探查之下,才知他年輕時,父母生了重病,為此奔波大江南北,域外沙漠,腳下膿瘡破了又好,好了又破,三千裡隻求一藥石。這等孝舉,舉此罕有,妳道誰還敢去筆誅口伐?」
定寧師太臉色沉下,又問:「貧尼知道這位『孝大俠』的來曆,不過此事和本門棄徒,袁昊、都爭先有何關聯?」
玄虛道長道:「蕭左使,方才那兩位小朋友可在你身旁?」
蕭何易點點頭道:「不錯,是在老子身旁。本來老子聽說今年的少年大會辦在峨眉,打算來見見你們三位老朋友,豈料剛到村內,就碰上那飯館慘案,你們也知父母的事情,哪怕是他人父母,老子也不放下心。這一去之下,正好碰上那兩位小友受人誣陷……對,去他媽的!這說來道去,還不是妳這臭尼姑當時隨口一句,害得他們背上子虛烏有的罪名?」
定寧師太臉上僵硬,反駁道:「那,那犯人除了他們,還會是誰?」
蕭何易道:「他媽的,老子怎麼會知道是誰乾下這等事,要是讓老子知道,還不出手殺了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