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這麼協議。”
“還有,為了不讓彼此有壓力,除非真的確定,否則永遠彆說出那個‘愛’字。”
“為什麼?”
“因為對我而言,那個字代表一生的承諾。”
“好,我答應人”他動容地看了她好一會兒,輕輕地低下頭,將唇齒在她的紅唇上。
他們之間究竟是愛情還是激情呢?
再探索下去就沒意義了,與其把時間浪費在猜測兩人未來的關係上,不知好好把握住現在,就讓他們儘情地享受肌膚之親所帶來的歡樂吧!
連續好幾出夜玫瑰一下班就和耿介在一起,兩人不是吃飯就是、睡覺,完全過著最原始又最單純的快樂的事。
可是,這樣的交往卻一點沒有減損他們互相的吸引,相反的,隨著相處時間的拉長,他們發現彼此是愈來愈投契了。
床上完美的交融似乎延伸到了床下,他們不見得多麼如膠似漆,但因為他們沒有愛情的壓力,懂得替彼此留下心靈空間,不會以愛情為借口去探索對方的秘密,所以許多天下來竟過得比神仙還快活。
雹介半開玩笑向夜玫瑰說,這樣的男女交往模式可以記錄下來,讓其他人參考。
夜玫瑰也覺得有意思,於是開始利用下班時間寫稿存檔。
就因為生命中多了耿介這個男人,夜玫瑰突然覺得世界變得明亮又美麗,她天天過得充實又快樂,好滿意這樣的生活,連林秀娟也發覺她不一樣了,一掃之前的尖銳多刺,變得嬌豔又動人,忍了好些天,終於忍不住上前調侃她。
“哎,玫瑰,最近有什麼事嗎?瞧你春風滿臉的…”
“沒什麼啊!”她從稿件中抬起頭。
“沒有?該不會是愛情的滋潤吧?怎麼,曹文瑞有這麼大的能耐啊?”林秀娟以眼尾瞄她。
“和曹文瑞無關啦!”她撇撇嘴,早把曹文瑞拋到腦後去了。
“哦!不是曹文瑞?那是誰?”
“你問這麼多乾嘛?秀娟。”她白她一眼。
我好奇嘛!你這樣子分明是‘陰陽調和’過了…說,對方是誰?”林秀娟不罷不休地追問。
“什麼陰陽調和,真難聽…”她笑罵地將手中的筆丟向林秀娟。
“說嘛!對方是誰?竟能征服你這枝帶刺夜玫瑰。”林秀娟躲開,傾身向桌麵。
“是…”夜玫瑰正想說出耿介的名字,經理周育才忽然衝進她的辦公室,打斷了她和林秀娟的談話。
“快,快看電視,聽說現在許多媒體記者都跑到鬆山區一家修車廠去了…”周育才興奮地大喊。
夜玫瑰原想責罵周育才沒敲門就進來的舉動,但一聽到他說的話,臉色愀然一變。
“什麼?記者到修車廠去乾嘛?”她惴惴不安地打開角落的電視。
新聞台的畫麵上出現了黑牛那家她最熟悉的修車廠,而身穿工作服的耿介正被一群媒體記者團團包圍住,強逼問話。
夜玫瑰呆住了!
“各位觀眾,這位就是被慶山企業控告違約私逃的f1方程式賽車好手thunder,本名“耿介”的他是華裔加拿大人,曾幫捷裡歐拿下兩年的f1方程式賽車總冠軍,可是兩年前的巡回比賽中,他卻因故擅自離隊,不再出賽,慶山企業對此事非常不滿,不過為了公司形象,慶山企業一直未采取法律行動,而今天早上,慶山企業的副總經理曹文瑞發現‘thunder’就藏匿在台灣,於是正式提出告訴,要‘thunder’出麵解決雙方之間的合約問題…”記者流利地報導者。
“啊…那個男生好眼熟…”林秀娟驚呼,繼而又大叫“玫瑰,他不就是來找你要修車費的酷哥嗎?”
“啊,可不是嗎?”他就是被我們誤以為和玫瑰上過床的男人嘛!老天爺,他竟然就是我最欣賞的賽車手‘thunder’!”周育才驚喜地道。
夜玫瑰盯著螢幕中被一大堆人圍擠著、正納悶慶山企業怎麼會知道耿介的下落,孰料就在此時畫麵一轉,鏡頭帶到了慶山企業的大樓前,一名記者訪問到正要進公司的曹文瑞,隻聽得記者同道“曹先生,聽說慶山企業已經找了‘thunder’兩年了,這次是如何查出他就躲在台灣?”
“這得感謝我的女友,也就是‘thunder’雜誌總編夜玫瑰小姐,她無意中發現修車廠中一個工人長得非常像捷裡歐的‘thunder’於是想辦法接近他,才確認他真正的身分,這個消息、就是她通知我的…”曹文瑞溫和地微笑著。
“啊,原來你和‘之眼’的總編在拍拖啊!”記者因得到一則意外的八卦消息而開心不已。
“是啊…”曹文瑞嗬嗬地笑著。
夜玫瑰驚得差點掉了下巴!
曹文瑞在扯什麼啊?誰是他女友了?她又幾時把耿介的事通知他了?
“玫瑰,他說的是真的嗎?那你為什麼不早點把這件事說出來,好讓我們雜誌搶得獨家?”周育才氣得直念。
“玫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林秀娟滿頭霧水。
“曹文瑞那個混蛋!事情才不是他說的那樣…”她手往桌麵一拍,氣得大吼。
那個家夥果然陰險!他想利用她來打擊耿介嗎?還是利用耿介來報複她甩了他?
不論他安的是什麼心,他這招都夠狠,因為她知道她和耿介之間建構起來的兩人世界就要瓦解了。
瞧瞧耿介在螢幕中冷絕受創的表情,她的心就一陣陣揪痛,他說不定已認定了她的被叛。
“玫瑰,你和這兩個男人之間是怎麼了?”林秀娟總覺得事有蹺蹺。
“我要去找耿介,我要去向他解釋…”夜玫瑰沒有回答林秀娟,她滿腦子都隻想快點飛奔到耿介身邊去。
“等等,玫瑰…”
拎起皮包,她不理周育才和林秀娟的呼喊,衝出了辦公室,開著車往修車廠奔去。
三十分鐘後,她來到了修車廠外,正巧瞧見許多記者追著一名與耿介外形神似的男生開著車往東離去,這大概是黑牛想出來的計策,好把那群蒼蠅般的記者們引開,讓耿介喘口氣。
她將車停在遠處,趁這空檔間進修車廠的辦公室,辦公室內隻有黑牛一個人猛抽著煙,他一看見她,臉色倏地一沉,怒聲開罵“你還有臉來?你把阿介在這裡的事說了出去,害阿介成了媒體焦點,這樣你滿意了?啊!早知道你是曹文瑞的女人,我不不該讓你和阿介大接近!”
“不是我!這事不是我說的!”她急忙搖頭否認。
“不是你?除了你,沒人知道阿介是‘thunder’,況且曹文瑞都說了,這全是你一手導演的!”黑牛氣呼呼地指著她斥責。
“我沒有說出去!你要相信我!”她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我相不想信你沒有用!看阿介能不能信你吧!”黑牛重重哼了一聲。
“他人呢?”她心急如焚。
“你還想乾什麼?”黑牛戒慎地瞪她。
“我得向他解釋,曹文瑞一定是因為我甩了他,才會這樣對付我…”
“那訪問他是怎麼會知道阿介在這裡?”
“也許是他自己查出來的…”她一說完就怔住,是了,一定是這樣,那天她就那麼離開他,以曹文瑞的性子,不會就此罷休,他很可能派人查地,就這樣連帶著查出耿介的事。
“他自己查的?小姐,說謊也得打個草稿,我雖不知道這對你有啥好處,不過你給阿介帶來的麻煩,我就不準你再接近他。”黑牛板著臉道。
“你…不跟你說,我要直接和耿介談談!”她氣得直跺腳.在黑牛有所警覺之前便轉身出去,直接上樓,她知道耿介有時會在二樓的倉庫睡覺,那裡是他的小世界。
丙然,打開倉庫的門,耿介就坐在他倉庫內陰暗的地板上,頭埋在雙膝之中,那孤獨的剪影讓她心頭一窒。
“耿介…”她喚著他。
“我不懂你在想什麼…明明是曹文瑞的女人,卻還能熱情地和我上床…”耿介沒抬頭,隻是冷冷地質問。
“我不是曹文瑞的女人!”她憤怒地澄清。
“更不懂你為何不一開始就把我的消息告訴曹文瑞,你是想等玩膩了才一腳所我踢開?還是看上了我床上的技巧,想好好享受過後再丟棄?”從記者口中輾轉得知是夜玫瑰出賣了他,他的心就結凍了。
“不!你錯了!你的事不是我告訴曹文瑞的!”
“你真是我見過最難懂的女人,你到底有幾張麵孔,在每個男人麵前就換一張嗎?”他冷笑,緩緩抬起頭,沉毅的臉上不再有半點感情。
“告訴你,這都是曹文瑞搞的鬼!我承認我原本想和他在一起,可是他的吻隻讓我想到可怕的爬蟲,而且他還想在車上強迫和我他…於是我逃了…逃去找你…”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覺得如此哀傷,耿介與她並非情人的關係,就算兩人有誤會,也不該弄得像誰負了誰一樣啊!
但她偏偏難以忍受受到他的曲解,他那樣子,仿佛兩人曾有過的快樂時光全是假的…。
“哦?”他的反應很冷淡。
“他後來一定不甘心我不理他,才會調查我,然後發現和你在一起…而你就是他一直在找的人…”
“那還真巧啊!”他仍是冷笑。
“你…你不相信我?”她的耐性用完了,說了半天,他根本不相信。
“我隻是覺得自己太傻,為什麼還要和曹文瑞的女人有瓜葛?像他那麼工於心計的人,他的女人肯定也不簡單。”
“都說了我不是曹文瑞的女人.你還不信?你才是我第一個男人,你忘了嗎。”她氣得大喊。
“那又如何,我們之間隻有性,沒有其他,彆把那麼大的責任丟給我,我可從沒承認過你是我的女人的。”他把說絕了。
血色瞬間從夜玫瑰的臉上消失,耿介這些傷人的話把她素來堅強的外殼打得片甲不留了。
“離我遠一點,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不…”她才不要在這種情況下被出局,這對她不太公平了。”
“滾。”
“我不…”她受夠了,她生平最討厭被誤解,既然他不信就算了,可是有些話她仍非說不可。“好,你愛信不信,我也不想浪費唇舌,反正我們兩人之間又不是什麼情侶,你要一味躲著慶山在這個修車廠混等死那也是你的事,一個不相信自己女人又沒有勇氣麵對過去的男人根本不值得我緊張…”
“說完了嗎?”他淡漠地道。
“沒有!我還要說!就算被人知道你是‘thunder’又怎樣’不過是在賽車道失手撞死了人.那又怎樣?當時你不也獲判無罪了?是那女人自己走進車道中的,是她自己想死,與你無關.你乾嘛為了這件事就當賽車的逃兵?為什麼你不出麵和慶山企業徹底了斷這件事?你這樣一直躲著有什麼用?”她接著又把他心中的傷挖開,真希望他能早點醒悟,不要一直逃避下去。
有關兩年前他那件轟動整個賽車界的意外她雖然從來不問他,但並不表示她不知道,早在得知他就是‘thunder’時她就查出那個事件了。
據說當時耿介正在賽車場練習,而與他剛分手的女友卻不知為何闖入他的車道,就這麼活生生被他撞死,這事件一直是個謎,連耿介本人也不明白他的前任女友為何會做出這種傻事,記者們更是揣測紛紛,莫衷一是。
那件事雖一下子就落幕,但耿介從那時起便再也無法麵對這賽車,這個重擊讓他失去了往日的雄風與信心,賽車場從此成了他最大的夢魔,到最後,他隻有選擇逃避,逃出f1方程式賽車,逃離捷裡歐車隊,逃開一切…
一聽舊事被夜玫瑰重提,耿介臉色大變,他兩眼冒火地瞪著她,喝道“閉嘴!”
“怎麼?被踩到傷口了?”
“你根本什麼都不懂!不過是和我上過幾次床,就以為能把我看透?得了吧!少自以為是了,滾回曹文瑞身邊去吧!少在這裡評判我的過去,我的過去、現在和未來都與你無關!”他陰沉地冷喝。
一想到在他懷中嚶喃嬌喘的她與曹文瑞是一丘之貉,那份痛惡比過去那件事還要教他無法忍受。
“你…”耿介殘忍的話如同一把刀把她的心砍成了碎片。
痛,好痛…
心在痛!
“你充其量隻是男人的玩物,你愛跟誰就跟誰,我一點也不在意,也請你彆再找我,拜你之賜,我曹文瑞還有官司要打,以後可沒時間陪你玩床上遊戲了…”他譏諷地盯著她。
一股熱氣衝上她的眼眶,她咬了咬下唇,怒吼“你這隻蠢豬!你是笨蛋!白癡!你下地獄去吧!”
說完,她轉頭就走,一直到上了她的車,強裝的堅強才逐漸崩潰。
他竟把她說成男人的玩物!可惡!她從頭到尾也隻和他上過床而且啊!
混帳!
既然他這樣看待她,她就換個男人!換個比他好的男人!
在心裡咆哮著,她伏在方向盤上.眼淚終於勃然灑落。
什麼噴嚏找來的男人,全都是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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