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_金鎖姻緣_思兔閱讀 

第七章(1 / 2)

金鎖姻緣!

朱忠昏倒了!

打從他親耳聽見新娘口出穢言後,他脆弱的神經一時禁不起刺激,乾脆一個後仰,就直挺挺的倒在地上。\。qΒ5c0\\他寧願這隻是一場夢,等夢醒了,這一切就當做不曾發生過,堂堂王爺竟然娶了個會罵臟話的新娘!若是老王爺地下有知,隻怕非得上來找他興師問罪不可,所以他乾脆一昏了事,當做沒看見、沒聽見這些有辱王爺名聲的事。

“他怎麼啦?”汝兒不解的看著老人誇張的向後一仰,若不是朱牛及時扶住他,隻怕非腦震蕩不可。

“他刺激過深,用不著擔心他。”朱琨庭微微笑,說道。

汝兒眼珠一轉,認真的點點頭。

“原來他是有這種習慣,回頭你可彆忘了替他拿條棉被蓋著,免得著涼了。不過話說回來,不知道這是不是你們朱家人的特性?”

“小姐!”小烏鴉不安的瞄著這新環境,生怕汝兒一個不討姑爺歡心,就得像舞娘一般給打入冷宮去了。

“這裡沒你的事,你彆多話。”汝兒斥道,兩手擺在身後,故作悠閒的打量這天鷹莊。

打從八人大橋將她招進這天鷹莊裡,觸目所及就沒有幾個仆人,更彆談什麼賓客了!就像是進了世外桃源似的。花圃裡種滿了花,那遠處還傳來鳥鳴聲,當時她還真想脫口問他這裡有沒有荷花池呢!若不是見他板著那似笑非笑嘲弄她的臉,說不定她還真會問呢!但基於自尊,她還是勉強咽下去了。

朱琨庭微微一笑。“喜歡嗎?丫頭。”

“一點也不喜歡。”她違背心意說道,遭來小烏鴉的驚呼。“這可沒莫府大,也沒莫府華麗,我可是一點也看不上眼。”

事實上,除了那荷花池,她可是討厭極了莫府那充滿銅臭味的裝飾。據聞莫大仲的房裡還金光閃閃,銅臭得嚇人,不過她倒是沒進去過。在莫府,她所能接觸的範圍除了後院和西廂小綁外,就隻有那荷花池了。不過在她出嫁前,莫大仲就決定填滿那荷花池了,原因無它,隻因莫憂、莫愁兩姊妹不喜歡荷花,尤其見她時常偷溜到池畔,一個不滿,就進讒言叫人填滿那個荷花池,所以讓汝兒喜歡莫府的地方又少了一個。

不過,她是死鴨子嘴硬,才不會告訴朱琨庭,其實她是挺喜歡這裡的。瞧之前見到的那花圃百花爭豔,不少蝴蝶正在上頭徘徊,讓人見了忍不住想撲上前去共享一樂。

朱昆庭對她惡毒的批證似乎不以為意。

“丫頭,今天是人大喜之日,不問賓客到哪裡去了?”

其實他特意讓登門道賀的賓客雲集在皇城朱府中,由朱福應付,而這天鷹莊便空蕩蕩的,除了奴仆之外,倒不曾有人敢到莊裡道賀,實因今晚他有事待辦,倘若讓賀客到天鷹莊內道喜,見不到新郎官,豈不怪哉?所幸他這人本就不喜熱鬨,堂堂新郎不出現在皇城朱府,卻也無人懷疑,隻道他個性孤僻,若不是見他是王爺級的人物,哪還有人會登門道喜?隻是這空蕩蕩的天鷹莊裡除了“喜喜”字外,倒也沒有什麼喜事的味道,他就隻擔心汝兒失望沒個周全的婚禮。

哪知這汝兒倒沒這層問題,反而朝他開戰起來。

“八成那些賓客全讓你給毒死了。”她想也不想的答道“月兔說這時代亂糟糟的,皇帝昏庸無能,妄信奸臣,會打仗沒什麼了不得,嘴巴甜才能受寵…”

“住嘴,丫頭。”朱琨庭吼道,上前一步掩住她的嘴,差點沒讓她窒息。

隻見他朝朱牛使一個眼色,那巨人便飛奔出廳,過了好一會兒才走進來,朝朱琨庭搖了搖頭。

“丫頭,以後千萬彆讓我再聽見這種大不敬的話,聽見了嗎?”他放開她的手,讓她拚命的喘了好幾口大氣。

“你想謀殺老婆呀?”汝兒還在喘氣。“我要告你!”

“丫頭,我是認真的。以後彆大聲嚷嚷,小心隔牆有耳。”頓了頓,朱琨庭盯著她。“月兔是何許人也?”

“我才不告訴你,說了你也不信。”

他眯起眼。“現在你已經是我妻子了,你不能有任何秘密瞞我。”

汝兒才不會讓他給嚇住呢。

“憑什麼我不能有秘密?”

“就憑你是我的妻子。”

“那我可不要當了!存了十七年的錢都給你搜刮去了,現在連保存一點小秘密都不準,乾脆我回莫府,你自個兒去娶個溫馴聽話的好老婆算了。”

朱琨庭表情一片空白。

“儘避請便。我倒想看看莫大仲還會不會收留你?”

本來汝兒已經往門走去,一聽見她說的話,又停了腳步。

她有些尷尬的走了回來。

“月兔是誰?”他倒想瞧瞧是誰敢教汝兒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說了你也不明白。”她低聲說。

“願聞其詳。”

“倘若我說我們明朝隻有二百餘年的壽命,你信不信?”

“汝兒!”朱琨庭喝住她。“再說一次,就休怪我動粗。”光是為她口沒遮攔,恐怕他就要為她操心一輩子。

汝兒吐吐舌。“瞧,我說這你都不信,我怎麼跟你解釋月兔的存在呢?”

“你不說,就沒有晚飯吃。”他恐嚇她。

偏偏莫汝兒吃軟不吃硬,朝他做了個鬼臉,就轉過頭去,一瞧見朱牛那好笑的臉龐,又轉向另一邊。

“看來你是不肯說了。”那簡直讓他在手下麵前沒有半點威嚴。“朱牛!今晚不必準備她的份。”若不是天色漸晚,他非得好好說教一番。

他再瞧了瞧門外的天色,道“朱牛,待會送王妃回房,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讓她出房門一步。”

“喂!姓朱的,我不是犯人…”汝兒話還沒說完,隻見朱琨庭連理都不理她,大步跨出前廳。汝兒本想追出前廳,若不是小烏鴉拉著她,隻怕她真會衝出去跟他說理一番。

“朱牛,今晚守在汝兒房前一步,不得離開。”出了前廳,朱琨庭低聲叮嚀。

朱牛愣了愣。“少爺,今晚您…”

“你不必多管。”頓了頓,朱琨庭歎了口氣。“今晚弄點飯菜送到房裡,她累了一天,恐怕早餓了。”

朱牛忍住笑。

朱琨庭自認在手下麵前很沒麵子,光看朱牛那副差點爆笑出來的臉龐,他就不禁再歎口氣。娶了汝兒不知是對是錯?他愛她的刁鑽古怪,可不代表他願意在手下麵前顏麵儘失,看來將來還有得受了!

再瞧一眼天色,與楊明相約時刻已近。與朱牛分手後,便夥同之前的那幾名轎夫一同從後門走出天鷹莊…他身上也穿著藍色布衣,和那群轎夫一樣。

是否能搶回朱家傳家之寶就看今晚了。

至於洞房花燭夜…恐怕就隻有暫緩了。

他當然沒料到…

站在前廳的汝兒很不開心被丟下不管,她罵了一句“該死!”

隻見那朱忠好不容易清醒過來,一聽王妃又罵了一句臟話,一個刺刺激過深,他…

又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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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的翠玉簪子!”每打開一箱珠寶盒,小烏鴉就忍不住驚歎著。

打從朱牛送她倆回房後,小烏鴉就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每見到一樣東西,就忍不住驚呼,好似有多了不起似的。光瞧妝台上的簪子就讓小烏鴉目不暇給,什麼金玉梅花簪、珍珠玉簪、珠翠鬢花…簡直是應有儘有。有些珠寶小烏鴉還叫不出它的名字,一個晚上就隻聽見小烏鴉連連驚歎,而那汝兒卻無聊的坐在床沿,東瞧西瞧,就是說不出的無聊。

“小姐,你趕緊來看看,姑爺替你準備了好多東西呢!小烏鴉羨慕極了。要是她擁有這妝台上其中一樣價值不菲的簪子,就算馬上死了也甘願。

不待汝兒回嘴,小烏鴉又瞧見角落裡擺著兩個大箱子。

“小姐,這裡還有呢!快過來瞧瞧!”小烏鴉的語氣是興奮的。

“你愛瞧就儘避瞧,不必理會我。”汝兒掩嘴打了個哈欠。

從早晨到現在還不曾吃過東西,肚子是有些餓了,不過倒還在其次。打從天未亮,她便收拾細軟,開始計劃逃跑,不料讓豬公發現。說得好聽他是來迎親的,而且不從正門進來,偏要從後門走進來;說得難聽,他是存心當她是囚犯監視她。

不過這還算值得,光瞧莫大仲在前門徘徊不定,還以為新郎不來迎親…新娘嫁不出去是事小,丟了莫府的臉可就事大了!所以當他看見朱琨庭抱著衣衫不整的她走進前院時,莫大仲的那個表情還真值得留念。

“哇!小姐,瞧瞧這塊布料,是蘇州的花羅…”小烏鴉用臉輕觸柔軟如翼的布料,滿足的輕歎口氣。小姐,姑爺待你真好…”她又瞧見其他布料,睜大眼,忙不迭的拿起來。“這不是嘉興的素綢、雲紗嗎?”她一層層的翻下去,差點沒讓這些繡工精巧不俗的布料給淹沒了。

“大驚小敝!”汝兒又打了個哈欠,疲備的揉了揉眼睛。

從小,她的衣裳就是由舞娘的衣服修改而成的。幸虧當年舞娘也曾受寵一時,滿箱滿櫃的衣掌全是莫大仲買來送她的,雖因生下汝兒而失寵,不過那整櫃子的衣掌可沒讓他給收回去,所以就由舞娘親手修改給汝兒穿,雖然有些過時,但也算是登得上台麵,至於汝兒對這些玩藝兒全沒興趣。自幼看慣了莫憂、莫愁兩姊妹穿的綾羅綢緞,仿佛是正字標記似的,隻要見了這些柔軟而華麗的衣裳,她就起了反感。姑且不論穿的主人是誰,隻要讓她見了,就好似見到那兩姊妹,所發她倒寧願穿著身上這件舞娘親手裁製的衣裳。雖有些舊了,但很暖和,那就夠了。

不過,現在她煩惱的倒不是這件事…這也就是她撐著眼皮,不去睡覺的原因。

這時候她才有那種感覺,成為人妻的感覺。之前她光顧著和朱琨庭鬥嘴,便不曾意識到什麼,隻是瞧見朱琨庭老以那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睨著她,她的心裡就不太舒服,臉也就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將來她就得和豬公共度一生!

這個念頭不賴,她甚至開始有些向往起來,隻不過她的心臟可要負累許多。也不知為何每回瞧見他,尤其看見他露出笑容的模樣,總讓她的心怦怦的跳,不是要嘛停擺,就是差點跳出喉口。

其實想想他人好、講理,至少她撩撥了他那麼多次,他也隻是笑也不以為意,唯一那次打人還不就是為了她想將他推銷給其他女子,他當然生氣啦!八成這還是頭一回給我當賠錢貨推銷出去,當然得修理她,以免顏麵無存。不過話說回來,京城裡名門閨秀有得是,為何豬公獨獨看上她?她一直對這一點存疑,唯一抱持的原因還不是她小人小肚量,說他幾句就讓她一輩子不好過…當然啦!這隻是她的猜測,看他樣子也不像是這種錙銖必較的人。

隻不過今兒個見到舞娘哭得死去活來,讓她不禁也傷感起來。上轎前,舞娘還悄悄的、略帶尷尬的問她說可知為人妻所應做的事?

她很得意的答道當然知道!

扁瞧大娘和舞娘也知道為人妻子應儘的本份。做妻子不外乎討丈夫歡心,管理整棟大宅什麼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也不懂娘親何必如此憂心?

“小姐!小烏鴉驚歎的捧著一件衣裳,很小心、很歡快的盯著它。“小姐,這襦裙真漂亮!”好像輕輕走一步路,那裙擺就像騰空飛行似的。她哪知這裙又名“月華裙。”所謂風動色如月華,便是從此處得名。彆看這裙子款式簡單,不如貴族婦人身上穿的華麗,其實這裙幅共十件,腰間每褶各用一色,上頭輕描淡繪,色極淡雅,本以繡花鳥較為常見,不過這裙上繪的卻是少見的荷花,清雅脫俗,也難怪小烏鴉愛不釋手,幾乎就想捧著不放。

汝兒眼珠轉了轉,她不知哪裡冒出來的興致,搶過小烏鴉手裡的襦裙。

“把衣服脫下來。”

小烏鴉睜大了眼,不明所以。

“你喜歡這裙子,我就把它送給你。”汝兒眨眨眼。“反正也不是我的。過來,我替你打扮打扮。”

“小姐,這萬萬不可!”小烏鴉恐慌的低語;說什麼她也不敢拿姑爺送汝兒的禮物,要是一不小心弄臟了,就算她做一輩子奴婢都沒辦法償還。

“我說送你就送你。反正衣服這麼多,豬公也認不出哪件是他送的!既然你喜歡,我就送給你,你過來,我替你換上。”

“小姐,我不敢…”

“我的就是你的,什麼時候我們分過彼此了?在莫府多虧有你照顧我,現在隻不過是送一條裙子,反正就隻有你知我知,當作秘密,誰會知道?就算那豬分知道了,也有我替你頂著。”汝兒瞧見妝台上的簪子。“看你喜歡什麼,自個兒拿去,反正我本來就不喜歡戴那種玩藝,花枝招展的,難看死了。”

小烏鴉不敢置信的瞪著汝兒。難看?那一枝枝起碼上百兩的簪子,小姐竟然說難看?倘若她要能擁有一枝金簪,或者那襦裙,就算一輩子做牛做馬她都願意。

汝兒拉過半推半就的小烏鴉,開始脫起她身上的衣服。

小烏鴉是又喜又怕的。

“小姐,萬一姑爺進來了…”

“放心,剛才朱牛不是說過今晚他有事要辦?我看到天亮他都不會回來。”

“沒有一萬總有萬一。今晚是小姐與姑爺的洞房之夜,姑爺沒有可能不會回來的…”

“你放心啦!他不會進來的。”

“為什麼?”

汝兒好笑的看著她,仔細的替她揀了個適合的珠簪戴上。

“到時咱們聽到腳步聲,就把蠟燭給吹滅。她見我們睡了,就會自個兒回房,不會來吵咱們了。”

“小姐…但姑爺的房間就是這裡啊”小烏鴉不解汝兒的想法。

“他有他的房,我有我的房。我把門給拴上了,他是不會進來的。”汝兒後退一步,偏著頭打量小烏鴉的模樣。

換上新衣裳的小烏鴉的確有煥燃一新的俏模樣,十分可愛天真,但距離那飄逸之美似乎總少了幾分感覺。

小烏鴉一時忘了自己換上新衣,迷惑的看著汝兒。

“可是…小姐,你跟姑爺的房是同一間啊!”

汝兒想著了什麼,忽地拍掌叫好。“對了!我就老想缺了什麼玩藝,原來是這個。”她跑到帶來的嫁妝中翻著一個小盒,從裡頭拿起一對玉鐲。“小烏鴉,這是娘送給我的一對玉鐲,她說這玉鐲是外婆傳下來的,本來娘是打算將來送給她的孩子,不過她就隻生我一個,所以這對玉鐲就屬於我的了。咱們情同姊妹,為姊的就送你一隻,你可彆拒絕,這也算是娘的意思,她說你七歲就被拾回來和咱們相依為命,她可一點也沒把你當丫環看待,所以你千萬要收下,要不然就是不給我娘麵子。”

“小姐…”小烏鴉感動得落淚,本想用衣袖拭淚,不過一見是新衣新裙,馬上改用手背用力的拭去淚水。

汝兒拉著她的手臂硬是將玉環為她戴上。隻見小烏鴉的手腕枯瘦如柴,那玉鐲倒顯得略大了些。

“瞧!多漂亮,要是走在街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回頭看你呢!”汝兒讓她照照銅鏡,像個姊姊似地挺得意的說道。

小烏鴉正要說幾句感謝之話,卻發現屋頂上的磚瓦忽地落了幾粒石塊下來,她還心想趕明兒個要提醒山莊的人來修補一下,要是下雨,讓新房漏了水,那可就不好了。

誰知她還沒想完,幾條黑影就從天而降,混雜著白光,看似刀光。小烏鴉不覺驚叫起來,連忙推著小姐閃開。

“就是她,朱王爺的妻子!”那幾個黑衣人個個蒙著黑巾,唯一露出的那雙陰森森的眸子。他們正佇立在小烏鴉的前頭,一見到小烏鴉身著華服,馬上認定她便是那朱琨庭剛過門的妻子,而另一個便是王妃帶來的陪嫁丫頭。

其實他們也不曾見過王妃的長相,隻是新房一間,裡頭除了這穿華服的小烏鴉之外,另一個穿的隻是素衣素裙,上頭甚至還有些泥汙,兩相比較之下,當然是肯定這著華服的姑娘便是他們奉命格殺的王妃。

隻見他們正欲一刀砍下來,也算小烏鴉身巧,一個轉身便鑽到妝台下,而被小烏鴉推倒在地上的汝兒一見那把閃閃發亮的劍正朝小烏鴉砍去,也沒細想,衝上前去就是一撞,撞得他七葷八素,口裡還不住的大喊“殺人啦!殺人啦!”

被她一頭撞倒的黑衣人根本一點感覺也沒有,他隻是一揮手,汝兒便飛了出去,倒在牆邊。

“救命啊!”小烏鴉嚇死了,隻見這回可躲不過那迎麵砍確來的劍,她差點沒嚇得昏死過去。就在這短短一秒鐘裡,她在生與死之間掙紮,豆大的汗珠混雜著恐懼的淚水一同滑下了臉頰。她以為她死定了,然而就在那劍砍下來的當兒…

朱牛撞開了門,剛從廚房端來熱騰騰的飯茶全給撒得一地都是。他撲上前,赤手空拳的就打倒二個黑衣人。

小烏鴉連滾帶爬的逃離現場,直緊跑到汝兒身邊。

“小姐,你沒事吧?”

汝兒痛苦的爬起來,額上還有塊紅腫。

“我沒事,你呢?”

“我很好。小組,我們趕緊離開…”她話還沒說,那其中之一的黑衣人又衝上前來,衝著她們砍來,汝兒連忙將小烏鴉推開,隨手在妝台上摸了枝簪子,便朝他刺去。

她成功了!

簪子無情的刺進黑衣人的手臂,隻見那黑衣人怒吼一聲,這回再也不留情的舉起劍來朝汝兒砍去,若不是小烏鴉忠肝義膽,拚死朝黑衣人的背上跳上去,拚命的咬著他的肉、扯著他的頭發,甚至還拚命用那微不足道的力量捶他,隻握汝兒這回不死也重傷。

那黑衣人將方向一轉,用劍狠狠往後刺進小烏鴉的肩胛。

“小烏鴉!”汝兒花容失色,眼見小烏鴉跌倒在地上,肩膀的血還不住的噴出,那可恨的黑衣人還想朝小烏鴉補上一刀”

汝兒拚了命的從地上爬起來,撲向那黑衣人,學著小烏鴉咬他、啃他、捶他,就是不證他接近小烏鴉一步。若不是那黑衣人正巧因這猛烈的撞擊掉了手中的劍,隻怕汝兒這下也與小烏鴉遭受同一命運了。

那黑衣人想甩開她,哪知汝兒仍是死命的抓住,說什麼也不放手,生怕一個放手,小烏鴉就得命歸黃泉。

那黑衣人以背用力撞牆…背上的汝兒首遭其殃。撞得她五臟六腑差點移位,一個手滑,便軟綿綿的滑落在地上。那黑衣人想趕儘殺絕,輕鬆的拎起汝兒,從左廳摔去右廳,隻見當慣了空中飛人的汝兒這回狠狠的撞上牆壁。且不巧得很,那衝力讓她的額頭撞到牆,整個人再彈跳到地麵,那汩汩鮮血便緩緩流了出來。

黑衣人解決了一個,想拾起劍再解決另一個,忽地感到四周靜了下來,抬頭一看,隻見同伴早被那巨人打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一見這情形,黑衣人想趁機離開房間,隻見他還沒出房門半步,在外頭的朱忠早拿著掃帚恭候大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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