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我到底在這裡杵著乾什麼?”
很快地拿出灰色條紋襯衫和黑色休閒長褲,他匆匆套上,再用發雕抓了抓性格的頭發,一瞬間,他已恢複原有的活力,一掃剛才乍然顯露的脆弱。
他這趟到東京是來探日聯組的底的,當然,多少也是為了冰室寒而來,傻等著敵人上門可不是他的作風,與其讓冰室寒找他,不如他主動出擊。
他相信,在“天樞”的掩護下,日聯組應該不知道他已來到日本才對…
正如此想著,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喂?”他小心地應著,對手機上陌生的來電特彆謹慎。
“段先生?”一個陌生的女音。
“我是。”
“有人送個禮物給你,請你到1506號房領取。”對方說完馬上掛上電話。
他瞪著手機,被這沒頭沒腦的來電惹得眉頭緊蹙。
這是乾什麼?有誰在跟他惡作劇?1506號房不就在他隔壁嗎?那裡會有什麼禮物?
一串問號霎時塞滿他的腦袋,不過他還是好奇地走出房門,來到隔壁房門前,敲了敲門。
門裡沒有響應,但仔細一聽,竟有著微弱的喘息聲,他心下一凜,旋開門把闖了進去,一進到房裡,馬上被眼前的景象驚愕地呆立當場。
大床上,一個女人手腳遭人反綁,眼睛蒙著,嘴上也被人以布塞住,有如一隻蝦子般蜷躺著,有氣無力地掙紮著。
段允飛愣了幾秒,緩緩踱向前,低頭盯著她。
這個女人身上隻穿著一件半透明的黑紗高領削肩長禮服,雖然禮服從頸部包到腳,但禮服下一絲不掛,薄紗根本遮不住她那全身誘人的春光,渾圓的,勻稱的曲線,雙腿間讓人心火狂燒的那團黑影隱隱若現…那模樣比全裸還要令人心蕩神馳,威力十足地挑動著他消失了許久的“食欲”!
他整顆心都熱了起來…
她到底是誰?
是誰送給他她這個“禮物”?
納悶中,他低身扯掉她眼上的長巾以及嘴上的布,當她姣美的容顏整個出現,他整個人一呆,赫然發現她竟是這些日子來盤據著他腦海的冰室寒!
冰室寒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仿佛不認得他,隻是神色茫然而傭懶,喃喃細喁著“我…我好熱…”
“好熱?你穿得夠少了。”他揶揄地坐在她身邊,興味地看著她。
“嗯…我的手腳…好象不能動…”她扭動著身軀,企圖掙開那些繩索。
妖嬈的曲線在薄紗下跳動著,緊緊扣住他的視線,他的呼吸頓時停止。
“你在玩什麼把戲?冰室寒。”他努力維持僅存的一點定力,並未完全卸除戒備。
“我…有點頭暈…好熱…放開我…”她低嚷著,動得更厲寶口,粉頰也莫名地臊紅起來。
他皺起眉頭,沒有忽略她臉上奇特的表情,雙眼迷蒙,意識混沌,怎麼看都像是被下了葯。
但可能嗎?誰有那麼大的能耐動得了她?
“拜托!放開我…我好熱…”她仰起頭,瞇著眼,紅唇微噘,懇求著他。
他抵擋不了她那柔弱的撒嬌,很快地幫她解除了手上及腳上的繩索,並低聲詢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她的手腳一自由,立即回以他一記微笑,道“謝謝…你人真好…”
“不客氣。”他仔細盯著她,看她究竟在搞什麼名堂。
“我…我好熱…你能幫…我嗎?”她撐著身子坐起,不斷地搓揉著自己的胸口和頸部。
“要我怎麼幫你?”他挑了挑眉。
“吻我…替我降溫…”她的手纏上他的頸子,解開他襯衫的鈕扣,火熱的靠向他。
“沒問題,這點小忙我很樂意幫。”他低笑一聲,將她往自己懷裡一帶,吻住她紅豔的唇辦。
冰室寒張開嘴,主動采出小舌,在他口中嬉鬨勾惑,並將緊緊貼在他胸前廝磨。
笆美香甜的滋味在他的舌尖化開,他的欲火瞬間達到燃點,雙手隔著薄紗著她的背脊、臀部和。
“我…我想要…好想要…給我…拜托…”她氣喘咻咻,在他唇邊,一聲聲的懇求有如火上加油,讓他意亂情迷。
“這真不像你,冰室寒,不過我喜歡這樣的你…充滿了溫暖和…人性…”他翻身將她壓住,輕笑著,低頭含住薄紗裡的,重重。
“啊…”她逸出愉悅的,緊揪住他的頭發。
纏綿了片刻,他再也忍不住,褪去自己的上衣,刷地撕開那件薄紗禮服,瘋狂地吻著她的全身,以及她雙腿問柔軟的花心…
不知過了多久,正當他打算脫掉長褲,進入她的體內時,他忽然覺得四肢有些麻痹,使不上力,心中一驚,連忙抽身而起,不料才一退開,一陣陣暈眩便在腦中渲染開來。
“有毒!你…”他瞪著冰室寒,猛然驚覺,自己還是中了她的計了!
可是,他明明一直暗中提防著她出手,為什麼還是遭了她的道?
原本一臉婬欲的冰室寒神情一變,恢複了原有的森然冷漠,她走下床,陰狠地笑
“果然,要抓你這隻色魔,還是得用美人計,怎麼樣?是不是全身愈來愈僵硬,愈來愈動彈不得?”她低頭睥睨著癱在床上的他。
為了用這招,她做了不小的犧牲,裡子花了許多時間找來的的薄紗禮服她內心掙紮了許久才穿上,至於要在身上塗滿麻葯來誘惑他,簡直比殺了她還痛苦,不過現在看來,所有的犧牲都值得,因為她終究逮住了他!
“你是…怎麼…辦到的…”他不解。
她冷笑地走近他,抓住他的頭發,往後一仰,譏諷道“你猜猜,我是怎麼對你下毒的?”
暈眩愈來愈厲害,不過他還是勉強撐住,盯著輪廓愈來愈模糊的她,馬上就得到了答案。
“我猜啊…你一定是在你全身塗了某種迷葯了…對不…對?”
“真聰明,我在我全身每個部位都塗上特製的麻葯,然後再來誘惑你,隻要你吻了我的身體,就會不自覺地吃下這些葯劑。”她得意地道。
“但…你剛才可不是在…演戲…你喜歡…我吻你…你的身體…對我有感覺…”他不改色態地盯住她粉紅的,臨死關頭還要著嘴皮子。
“你胡說!”她臉色一變,厲聲駁斥。
這家夥真能撐,她身上的麻醉劑是強度最大的,一般人早該昏死過去了,他卻還能胡言亂語。
“嗬嗬…你要我…你其實…很想…再感受一…一次…那天的快…快感…”他斷斷續續地說著。
“我才沒有!彆把你齷齪的想法套用在我身上!”她氣惱地大暍,可是,她能否認他的話,卻無法否認內心深處那抹不停地蠢動的。
自從他碰過她之後,她發現她的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以往,她從不曾在意過自己的身體是圓是扁,是凹是凸,每一個女性特征也沒那麼敏感,但現在…
現在隻要她不小心觸摸到自己的身體,她就會忍不住輕顫,然後,段允飛的體溫、他的指尖,他壓在她身上的重量,以及他在她身上挑起的狂野烈焰…都會像病毒一樣吃掉她的理智,占領著她的每一個腦細胞,那怎麼也磨滅不了的記憶便如潮水般衝激著她的身心,讓她跌入欲火焚燒的深淵…
這種醜陋的感覺是個秘密,她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段允飛。
“小心…很多女人…都是這麼…愛上我的…”他努力從僵硬的口中擠出訕笑。
“你給我閉嘴!”她惱羞成怒,將他的頭發甩開,用力一扯,把他整個人拉下床,摔在地毯上,連續在他身上踢了好幾下。
段允飛並不感覺到痛,隻是身體一吋吋地被麻醉劑吞噬的熟悉感覺讓他該死的痛恨到極點。
在腦袋昏脹之際,多年前的夢魘再次從黑暗的角落裡竄出,再度向他的心靈肆虐…
幢幢的人影,刺鼻的葯水味,他的腿被人解剖得乾瘡百孔…
“哼!現在,你的雙腿再怎麼厲害,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我要把你對我做的事一一回報給你!”她蹲在他身邊,一把揪起他的襯衫,怒恨地舉起拳頭,一拳拳揍向他的鼻梁。
一道血從他的鼻孔中流出,但他神色木然,兩眼無神地望向空茫的一點,恍惚中,那群穿著白袍的人再度向他包圍過來,他嫌惡地閉起眼睛,嘶吼著“滾…開…不準…你們再…碰我…彆碰…我的腿…”
她怔了怔,被他痛苦的嚎叫聲止住了拳頭。他此刻臉上的神情,是她遇見他以來從沒有過的,而且,從他含糊不清的咬宇中,她還是聽出了他的憎恨。
他似乎很害怕、不安,還有深刻的傷痛。
“怎麼?你也有怕的時候?”她嘲弄地道。
突然,他仿佛看見了那些科學家又在切割著他的雙腿,他大暍一聲,身子陡地躍起,扯住她的手臂,額暴青筋,以僅有的力氣道“讓…我…死…”說出了最後三個字,他便抽搐了一下,向後仰倒,失去了知覺。
冰室寒呆住了!
他…他在說什麼?死?他想死?
她愕然地看著他,深深震撼著。
看似玩世不恭、風流好色、跳脫下羈的段允飛居然也有這麼陰鬱沉痛的一麵!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此刻的模樣,她的憤怒竟然消了大半,甚至…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般,隱隱抽痛。
就這麼杵著發了許久的呆,門突然被人撞開,武田雷太焦急地衝進門,慌張地問“小姐,你遲了五分鐘,為什麼一直沒有給我訊息?你沒事吧…”話說到一半,他就發現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段允飛,馬上鬆了一口氣。“你逮到他了!”
她從心情紊亂中回過神,急忙吸口氣,站起身,抓起武田雷太手中的外衣披上,冷冷地道“沒錯,“開陽”被我擒住了,把他帶回去見我爸。”
“他有沒有對你…”武田雷太擔心地看著她的臉色。
“沒有。”她很快地打斷他的臆探,沉著臉下令,“把他帶走時彆驚動任何人,我先走了。”
“是。”武田雷太恭敬地低下頭。
她臨走前又回頭瞥了段允飛一眼,把胸口奇異的感覺壓回深處,轉身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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