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_魅惑之星_思兔閱讀 

第二章(1 / 2)

魅惑之星!

“我叫路得。\qВ5、\\剛滿十九歲,住在美國,這是我第一次到義大利來…”女鶴次自我介紹,小臉笑得極為開心。

狄劍淮優雅地吃著盤中的食物,不時抬眼盯著她。

路得?真是奇怪的名字,和她的人一樣奇怪。

“你有十九歲?”他很懷疑。

“當然!怎麼?不像?”她笑道。

“不像。”他看了看她那個讓她看來更為幼稚的發型。“我以為你隻有十六歲。”

“其實我隻是外表看起來年輕,實際上,認識我的人都說我像個老太婆呢!”她扮個鬼臉。

他沒再接話,坦白說,他對她的年紀沒興趣,他隻想知道她的來曆。

“你說你是為我而來?”他改變了話題。

“對啊!就是為了你,自從去年在紐約看了那場世紀性的服裝秀,而你令人驚豔地穿著白紗結婚禮服反串演出之後,我就迷上你了!”路得捂著胸口,熱情地道。

“哦?”他眉頭輕皺,實在不願再聽人提起那場懊死的反串秀。

“我那時就紡,一定要再見你一麵,而且,一定要想儘辦法和你聊聊天、吃吃飯,什麼都好…”

“所以你就故意把秀場的天花板弄壞?”他啜了一口酒,懶洋洋地打斷她的話。

“你說什麼?你懷疑是我自己把天花板弄壞?”她愕然地瞪大眼睛。

“難道不是?”

“拜托!你以為我白癡啊?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如果你不救我呢?我的腦袋不就開花了?”她翻個大白眼。

“所以我才說你不簡單。”他雙手交握在胸前,冷冷一笑。“一般人很難算計得這麼準,你還真有膽識。”

“就告訴你那不是我做的…”她大聲反駁,引來餐廳其它用餐者的側目。

其實早在她和狄劍淮一進餐廳時,他們就已經成為注目的焦點了,即使她沒有提高音量,餐廳裡大部分的人都仍不時地偷瞄著狄劍淮。

畢竟他在米蘭可是個“名人”,而能和“魅惑天使”在同一家餐廳共進晚餐的機會實在太難得了。

“說吧!你千方百計接近我到底有何目的?”狄劍淮點燃一根煙,身子向後仰,蹺起長腿,也不和她多說廢話,直接挑明了問。

“我會有什麼目的?我隻是喜歡你、想看看你而已…”她低嚷著。

“我不信!”在人類的手中吃儘苦頭,他早已不再信任任何陌生人了。

路得怔怔地看了他一會兒,才歎氣道“你這人的疑心病很重哦!這樣是交不到朋友的。”

“彆岔開話題,鍾小姐。”他支著下巴,輕吐煙霧,一雙藍瞳在迷蒙中更顯得淩厲。

“你已經不相信我了,我怎麼解釋都沒用。”她細小的雙肩垮了下來,低頭翻攪著盤中的剩菜。

“你不需要解釋,你隻要說清楚你找上我的目的。”

她依然低著頭,久久不語。

接著,沒頭沒腦的,她的肩膀開始抽搐…

她…竟然哭了!

狄劍淮簡直快受不了了,他將杯中紅酒一口喝光,再重重把酒杯放到桌上。

“行了,謝謝你的晚餐。”他不悅地站起,失去再追究下去的耐性。和個莫名其妙的丫頭在這裡耗了一個晚上,他真是個呆子!他又何必一定得知道她有何企圖?不論她有何企圖都影響不了他,不是嗎?

“你要走了?”她焦急地仰起頭,眼眶全是淚水。

“對。”

“彆走,再多陪我一下,一下就好…”她央求地拉著他的衣袖,眼神則不安地瞟著餐廳外頭。

“省省你的淚水,鍾小姐,想用女人的淚打動我,再等一萬年吧!”他譏笑一聲,用力揮掉她的手,轉身便走。

“喂!你這個人真的很沒良心耶!難道你真是同性戀者?隻有男人才能得到你的青睞?”路得抹去臉上的淚痕,沒好氣地衝著他的背後嚷嚷。

虧她非常用力才擠出眼淚,他卻一點都不捧場,真可惡。

狄劍淮猛回頭,戲謔地冷笑。“對,我隻對男人感興趣,怎樣?你要為了我去變性嗎?”

“你…”她氣得咬牙切齒。什麼“天使?”他根本是個無禮又無情的臭家夥!

“不過依我看,你變成男的也一樣好看不到哪裡去。”他不客氣地上下打量她,冷笑著舉步朝大門走去。

好過分!她暗啐一聲,眼中厲芒乍閃,很快地追了上去。

“喂,你彆走啊!”她呼喊著,顧不得被撞倒的椅子以及餐廳裡一堆驚異的眼光,拔腿就跑。

狄劍淮的腳步走得極快,他已經不再有心情陪個怪女孩哈啦,也許隻是他多心,路得不過是個虛張聲勢來博取他注意的狂熱分子而已。

走出大門,招來一輛計程車,路得卻在這時衝出餐廳,大嚷著“狄劍淮,等等我嘛!彆丟下我一個人,拜托…”

等她?彆開玩笑了,他巴不得快點擺脫她的糾纏。

匆匆打開計程車車門,正要跨進去,突然之間,一輛加長型的高級轎車急急地切過計程車,猛煞在路旁,接著,三名身高體壯的男人火速下了車,筆直奔向路得,一把就將她揪住。

“臭丫頭!東西呢?”其中一名男人以英文怒喝。

“啊!放開我!東西不在我身上啦!”路得嚇得驚叫,不停地扭踢。

“被你拿走會不在你身上?”另外兩名毫不客氣地伸手在她身上摸索。

她恐慌不已,朝狄劍淮拚命大吼“救我!救救我…”

救她?不,那太浪費體力了。

狄劍淮冷眼旁觀,一點出手的意願也沒有,他向來就不是什麼見義勇為的俠士,再說,誰曉得這會不會又是路得的另一個傑作?

正當他這麼想時,三個男人中其中一人突然出手甩了路得一個巴掌,並以英文低喝“臭丫頭!快把你從‘諾亞方舟’偷走的東西交出來!”

諾亞方舟?

原本一臉悠哉的狄劍淮臉色微變,怎麼?這些人是“諾亞方舟”的人?而路得竟然和“諾亞方舟”有關?

“好痛…”路得痛得眼淚直流,然而她並不因此屈服,仍咬牙抵抗。

“你交是不交?”又一個拳頭向她揮去。

“彆打了!彆打了!我說!我說…”她抱著頭尖叫。“我…我已經把東西交給他了!”她說著指向狄劍淮。

“什麼?”三個壯漢同時瞪著狄劍淮。

狄劍淮呆了呆,萬萬沒料到她會拖他下水。

“喂喂喂!你可彆亂說,我哪有拿你什麼東西?”他不悅地瞪著路得。

“小子,你和她是一夥的?”三個壯漢其中一人已慢慢走向他。

“不是,她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冷冷地丟下這句話便要上車。

“彆想走!”那人舉起槍,示警地向計程車開了一槍,子彈打進車門,嚇得司機臉色刷白。

他動也不動,隻是藍眸中閃過一抹怒火。

“哇!請…請你下車!我不載了!”計程車司機害怕地大叫,請他下車後,匆匆關上車門,忙不迭地逃離現場。

餐廳外的人們無不心驚膽戰,早已四處逃逸。

“交出來!”那開槍的男人一步步走向他。

“我完全不懂你在說什麼。”他雙手一攤,瀟灑地道。

“哼!少裝蒜了!你這個不男不女的人妖一定是和這臭丫頭一起的…”那人輕蔑地盯著他。

噢哦!這家夥死定了!

路得張大嘴,看著狄劍淮結霜的俊臉,開始為這個不知死活的人祈禱。

丙然,狄劍淮根本沒讓他把話說完,突然一個側身揚腿,踢掉他手中的槍,接著又迅速補上一拳,棕褐色的長發飄逸如絲,身上的白色風衣更是翻飛如雲,明明是揍人,看起來卻像舞蹈般優雅迷人!

真是帥!

連打人都這麼好看!

她睜大眼睛,迷戀地看著他一絲一毫的動作和表情。

那人連叫的機會都沒有,一拳就被打倒,另外兩名見狀,大吃一驚,急道“抓住他!”

兩人放開路得,同時撲向狄劍淮,狄劍淮雙眉緊擰,雙手一揮,他們隻覺得一道勁風迫近,接著胸前一陣巨痛,低頭一看,赫然發現兩人的胸口竟然都插著一根羽毛!

一根…金屬製的羽毛!

“哇!你…”兩人痛叫著,瞠目盯著狄劍淮,都對他利落迅捷的身手驚駭不已。

他們連他什麼時候出的手都沒看清楚,就已被射中!

“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次。”狄劍淮走向那個說他像女人的人,一把就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拉近,一張極美的臉孔張揚著懾人的殺氣,尤其是那雙湛藍的眸子,冰冷得仿佛會將人凍結。

“我…”那人嚇得根本沒膽子重複一次。

“怎麼?不敢說了?”狄劍淮忽然笑了,另一隻手悄然伸向那人胸前。

炫人的美顏乍露笑容,幾乎讓對方屏息傻眼。然而就在這時,他猛地將一根羽毛用力一戳,讓羽毛深深插進他的心臟…

“哇!”那人痛得大吼,推開他,滾落地上。

另一個大漢驚駭地拔掉羽毛,掏出手槍,忍著疼痛,回頭抓住路得,槍口指著她的後腦,威脅道“快把東西交出來!否則我殺了她!”

狄劍淮慢慢轉過身,看著被挾持的路得,冷冷一笑。

“請便。”

路得急得大喊“狄劍淮,你怎麼可以這樣?”

“你真的不顧她的死活?”那大漢怒叫。

“對,她死了我的耳根反而清靜。”狄劍淮拍拍身上的灰塵,顯得無情而淡漠。

“彆走!”那大漢豈能就這樣放走他,舉槍射擊。

“不要…”路得大驚,伸手抓住那大漢的槍柄。

“砰!”一聲,子彈射向空中。

那大漢氣憤地把她甩開,槍口轉向她,邊扣下扳機邊喝道“賤人!”

就在瞬間,狄劍淮陡然轉身,手一揚,一根清亮的羽毛飛出,紮進那大漢的手掌心!

“哇…”大漢痛得掉了槍,正要張口哀嚎,眼前黑影一閃,接著一記重拳砍向他的頸子,他眼前一黑,咕咚倒下。

狄劍淮終究還是出手救了路得,老實說,他對自己多管這檔閒事還真懊惱。

路得死裡逃生,高興地奔到他身邊,感激道“你又救了我一次…啊!”

斂著俊臉,他不理會她囉哩巴嗦的感謝話,一把揪著她匆匆離開現場,躲進一條暗巷,將她推向牆邊。

“給我說清楚!”他手裡翻轉著一根羽毛,惻惻地冷哼。

“啊?說什麼?”她裝傻。

“你從‘諾亞方舟’拿了什麼東西?他們為什麼要抓你?”他又問。

“這個嘛…”她眼珠轉了轉。

“彆想再蒙我了,說!你到底是誰?”他把羽毛抵著她的脖子。

“等等…天使不應該這麼凶狠吧?”她看著那根羽毛,拚命咽著口水。

“你也看見了我隨時可以用羽毛殺人,你說我凶不凶狠?”他陡地俯低臉孔湊近她,聲音很輕,也很冷。

路得仰起臉,呆望著眼前的臉蛋出了神。

他的棕褐色長發如瀑布般傾泄在她眼前,紊亂了她的視線;冰冷的藍眸近在咫尺,如一泓清澈的碧潭,迷惑了她的心靈…

她忘了呼吸,忘了要說話,隻是屏息地盯著他,暗暗驚心。

這個男人…果真是女性的公敵啊!隻要他稍稍靠近,連自以為定力夠強的她也能感受得到那種怎麼也克製不了的顫動。

“好吧好吧!彆這麼嚇人,我告訴你就是了…”她急急吸了一口氣定定神,舉起雙手直嚷。

他收回羽毛,放開了她,等著她解釋。

她揪著領口,乘機休喘一下心上的悸動,才緩緩開口“我想,你也聽過‘諾亞方舟’這個慈善組織吧?事實上,我就是‘諾亞方舟’裡的人。”

說著,她從口袋裡拿出一枚鑄有一艘古式方形船的金色標章,遞給他看。

他心頭一凜,接過那枚標章,就著巷內一扇窗投出的微弱光線,低頭細看。

標章不大,但上頭的古船鑄印非常精細,而就在古船上方,還清楚地鑄著“noahsark”的英文字樣。

“你是‘諾亞方舟’的人?”他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

“呃…應該說‘曾經’是,‘諾亞方舟’有個青少年服務團,我是其中的一員,每年寒暑假都跟著服務團到世界各地去救濟難民…”她聳聳肩。

他沒作聲,靜靜聆聽。

“看起來好像很有愛心,可是,上個月我才發現,組織表麵上要我們去救災,實際上卻是在世界各地搜集一些孤兒…”

一聽到孤兒,他臉色一變。

難道…

“那些孤兒被帶進‘諾亞方舟’之後就被安排住進收容中心,我們內部有三個收容中心,其中一個設於中美洲的一個小島上,空間寬敞,設備非常完善,但收容中心的孩子們每個看來都緊張焦慮,有時候我們服務團就會奉命去那裡表演或是陪他們玩耍,紓解他們的情緒。有一天,服務團又帶著一大箱玩具到島上表演節目,節目結束後,我和另一個團員在島上閒逛拍照,逛著逛著,突然走進了一個奇特的山洞,山洞裡儼然像個地道,沿著地道往裡走,赫然發現了一個秘密空間!”她認真地說著。

“秘密空間?”他震了一下。

那些人…果然又要開始作惡了?

“對,我後來才想通,那個秘密空間原來是收容中心的地底,裡頭的擺設非常詭異,我和另一個團員基於好奇,偷偷溜進去,沒想到才拍了幾張照片之後,警鈴就響了起來,一堆穿著白衣的人向我們衝了過來,我嚇得拔腿就跑,但那個跟我一起進去的團員卻被抓了…”

“然後呢?”

“然後,‘諾亞方舟’很快就知道我拍了照片,於是開始搜查我的一舉一動,我嚇得不敢再多待,逃了出去,從那時起就被組織追緝,他們非得要拿回我偷拍的那些照片不可,我很明白,早晚會被抓回去的,回去也許隻有死路一條,所以,才會在死之前,用儘積蓄跑來米蘭看你…”她簡扼地道,小臉有著自討苦吃的無奈。

他現在才恍然她所謂馬上就會死去的原因了。

“你為什麼不回家求援?你的父母應該會幫你…”他插嘴問道。

她的黑瞳閃過一道落寞,不過很快又恢複了原來的嘻笑表情。

“我沒有父母,我是個孤兒,從小就是在‘諾亞方舟’裡的收容中心長大。”她說得好像一點都不在乎這種事。

她的口氣比她的話還要令他震愕,因為他早已聽出她聲音中那種忍了太久之後,反而變得麻木的痛楚。

麻木的痛,一旦清醒,會比原來的痛更痛…

他太了解那種感覺了,所以馬上避開這個話題,轉而問道“你拍的那些照片在哪裡?放在你身上嗎?”

“在這裡,你看。”她從掛在腰間的皮包中拿出五、六張照片,裡頭拍攝到一些奇異的巨形玻璃試管和儀器。

一陣冰冷的戰栗從他的背脊竄起,那些眼熟的東西與當年變種實驗室裡的完全一樣!

“很奇怪吧?在地底下弄個這種地方,還神秘兮兮的不讓人知道,我就覺得有問題!”她沒注意到他的反應,低頭指著照片。

“這個海島在哪裡?”他的臉色陰鷙而沉怒。

她愣了愣,抬頭盯著他。“你問這個做什麼?”

“在哪裡?告訴我!”他攫住她的雙肩,表情激切又慍怒。

“老天!你…你不會是想去那裡吧?”她瞠大眼,喘著氣。

“沒錯。”他冷笑。他要去把那個地方夷為平地!

他要去!雖然“天樞”一再提醒他們北鬥七星對“諾亞方舟”不要輕舉妄動,但機會就在眼前,他怎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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