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_叛逆公主_思兔閱讀 

第三章(2 / 2)

不一會兒,隻見她從窗口丟出一條長長的床單結繩,然後吃力地爬到窗台上往下看,一看就看了近十分鐘。

斑硯覺得自己的脖子都仰得有點酸了,星辰卻遲遲不敢行動,排在窗台上像尊雕像似的。

拜托,這種高度就算摔下來也摔不死人的,她乾嘛考慮那麼久?

他翻翻白眼,難以想像膽敢在大庭廣眾下灑迷葯逃婚的她居然會懼怕這種可笑的高度。

星辰的腳的確在發抖,第一次從這種高度往下看,她才赫然發現自己有著懼高症,尤其在昏黃燈光下,她總覺得樓高不隻兩層樓,因此久久仍鼓不起勇氣跳下去。

天色一暗,她就下決心要逃,門被鎖住,但還有窗戶啊!

因為溫度和濕度都偏高,南洋風格的建築多半是開著大窗,不知道是柯特太放心她,還是認定二樓的高度能嚇阻她,窗戶意外地沒有上鎖,她一時想起電視上常看見的逃生方式,於是決定照本宣科,將一條被單撕成條狀再結成長索,打算從窗口逃離魔掌。

但是…但是這高度怎麼看起來讓人心裡直發毛啊?她一爬上窗台就愣住了。從窗口往下看,那說高不高、說低又不低的高度把她的如意算盤全都打散了。

電視上演的不都非常容易嗎?隻要順著布索往下溜,輕而易舉地就能著地了。可是…可是這布索牢不牢固呢?她的手撐得住自己的重量嗎?

愈猶疑便愈驚怕,膽子在考慮中變小了,於是她就這麼樸在窗台上,沒了主意。

斑硯躲在樹叢中盯著她,早已不耐得想揍人,加上巡邏的警衛腳步聲慢慢移近,他再也看不下這幕可笑的醜劇,大步跨出,立在星辰的正下方,低喊“你還蘑菇什麼?跳啊!”

星辰嚇了一大跳,瞪大眼睛俯看著她的救兵,突然忘情地驚喜叫道“高硯?”

黑暗中那抹熟悉的碩長身影和輪廓,沒來由地安定了她惶亂的心。

“快跳下來,有人來了!”他雙手圈在嘴邊向上輕喊。

“跳下去?可是…”不用布索就跳下去,行嗎?

“彆擔心,我會接住你的。”他張開雙臂。

“接…接得住嗎?”從高處往下墜的力道必定不輕,再加上她的重量,教她如何相信瘦削的他承接得住?

“放心,快跳!”他又催促。

“我怕…”她搖著胸口,遲疑著。

“敢為自由不顧一切的人居然怕這不到七公尺的高度?’他故意譏弄地冷笑。

她被他的語調惹得徽溫,對他的厭惡感又流回記憶。

“我又沒跳過樓。”憤怒的悶聲代表她的不滿。

“誰說跳樓一定得有經驗的?”真是!

“但是…”說得倒好聽,要跳的又不是他

“你是要留在這裡還是跟我走?”話一出口,高硯倏地覺得這句話活像是詢問她要不要和他一起私奔似的。

廢話!當然是跟他走,她可不想成為柯特的禁商。

“那…那你走開,我自己下去…”她驕傲地命令道,暗暗紡不讓他看扁。

“那就快,彆慢吞吞的了。”他的耐性決磨光了。

星辰咬著牙,試了試布索的韌度,閉起眼睛,鼓足勇氣要往下溜。但就在此時,送飯進房間的仆傭推開了門一見她蕩在窗口便大聲尖叫,片刻間,整幢彆墅全亮照得連立在底下的高硯也無所遁形。

“糟!被發現了,快跳,公主。”高硯沒時間等星辰作態地下來了,衝到窗下仰頭斥道。

“啊嚴星辰轉頭聽見一大堆腳步聲往房門口而來,也緊張得刷白了小臉。

“快跳,我會接住你!”高硯焦急地嚷著。

星辰看到柯待那張滿是怒氣的臉出現在門口,再也不猶豫,飛身往下跳。

斑硯伸手將躍下的她抱個滿懷,雖被震得後退幾步,但還是穩穩地摟住她纖妙輕巧的嬌軀。

星辰驚喘的呼息劃過他的頸邊,她身上桅子花般濃烈又熏人的氣息回蕩在他們之間,高硯有零點一秒的昏眩,心頭莫名地微熱起來。

懊死的女人香!他在心底低咒,這重要時刻他居然還有心思胡思亂想?

一把將她放下,他不由分說,拉起她就往大門奔去。

星辰還沒從方才的擁抱中轉醒,她腦中還殘存著他的男性氣味,原以為太過漂亮的他必定會帶有脂粉氣,可是剛剛湧進鼻息的卻是通異於女人的陽剛,一種原始森林的綠草香在她的口鼻間遊移,微微撼動了她的心。

“是那個東方人!快把他和公主給我抓住!”柯特扶著窗台咆哮。

霎時,彆墅亂成一團,所有的警衛全部出動,光是大門就有五、六個人看守。

“大門被堵住了,要不是你拖延時間,也不會陷入困境。”高硯看了看不利的情勢,忍不住埋怨。

“什麼?”她悠悠回神,轉頭看他。

“你把咱們給害慘了!”他低頭拿出腰間的瑞士刀,眉頭蹙得更緊了。瑞士刀!這把小刀要如何替他們殺出重圍?唉!

“你怪我?”她聽出他的意思了,他竟敢把一切罪過都推給她。

“不怪你怪準?是誰在窗台上蹲了半天的?”蹲馬桶也木用蹲那麼久吧?他橫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匆匆又往屋後竄去。

“我是因為…”她提不出反駁,好吧,就算懼高也有錯,他又怎能這麼明正言順地指責她?他真要有本事就上樓來救她啊,隻會等在樓下乾著急,然後再怪罪她拖延時間,太過份了。

一瞬間才剛產生的迷蒙情緒又被他氣得早夭。

“快!往後走。”他不等她發泄,又拉著她跑到屋後一間類似倉庫的小屋躲著。

“放開我!”她氣得想甩開他的手。

“偏不放。”高硯反而握得更緊,存心把她惹得更加生氣。

“你…”她果真氣紅了臉,可是有一個臉紅是因為他手心貼住她的手而引發的羞怯。她不知道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總覺得心跳的速度快得讓人失措。

“彆耍脾氣,公主,柯特不是個好惹的對象,他在菲國有不小的勢力,現在我們又被困住,能不能逃出去還不確定,你最好收起不成熟的任性和自以為尊貴的姿態,否則隻有等著被他抓回去替他暖床!”他正色地警告,嘻皮笑臉的痞子德行全不複見,一本正經的表情讓人望而生畏。

星辰被他數落得傻眼,呆呆地被他推進倉庫,竟忘了要回嘴。

他…他凶起來的模樣挺嚇人的。

柯特的手下早已將門圍堵,在園內展開搜索,夾雜著糧犬的吠叫和人聲,慢慢朝倉庫圍攏過來。

斑硯從木板縫往外觀望,知道再想不出辦法脫困的話,隻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但該怎麼做呢?

他雙手又腰,環顧這狹隘的空間,正苦無對策,忽地星辰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紙袋,遞到他麵前,說“拿去,這可能有用。”

“這是什麼?”他微怔。

“夜嫋草!”她把葯師伊瑪給她貼身攜帶的夜嫋草交給他。在這時候隻好暫且休兵,同仇敵你了。

“夜嫋草?”高硯驚喜道。

“這是王宮葯師給我的夜梟草粉末,當初我帶了兩包,一包在皮爾大飯店用了,這是另一包。”

“太好了!”他拿著那包不到掌心大的白包,臉上露出勝券在握的微笑。夜嫋草是出產於亞馬遜河的稀有麻葯,麻性不會致命,但隻要吸入一點點就能讓人在半秒之內骨軟筋酥,全身癱瘓而昏迷。

“我這裡還有兩顆解劑,先含在口裡,就不會被迷倒。”她又拿出兩顆小葯丸。

“嗯,連解劑都準備了,看來你為了逃婚準備充份哪i”他椰渝地接過一顆含在口中。

“經過周密計劃的事成功率比較高。”她瞪了他一眼,也將另一顆含進口裡。

“原來你還懂得這個道理,那清問隨便跟著陌生人走的事也是經過你‘周密的計劃’嗎?”他緊接著挖苦。

“那是…”她為之語塞。

“那是什麼?是為了整我,要我這個見錢眼開的護衛手忙腳亂的賭氣行為?”他試著揣測,黑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她美得讓他好想吻她!真該死!

“我…我隻是不想回汶萊履行婚約!我說過,我不要讓任何人安排我的未來,即便是父王也不行!”她撇開頭,不願在他麵前承認自己的行為有人成是針對他,並且太過於莽控。

“所以你願意冒險跟個來曆不明的人走?你知不知道特是佛雷德的死對頭?他對汶菜早有野心,這次佛雷德先他一步與蘇丹交好,他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順便告你,柯特不像佛雷德,佛雷德雖花心,但人還不錯,起和女人在一起好聚好散;柯特對女人卻是出名的暴戾.有性變態傾向,你不分青紅皂白走進他的陷講,讓他有柄威脅蘇丹和佛雷德,後果如何你想過嗎?”他低聲地告她事情的嚴重性。

“是!從頭到尾都是我的錯,我該乖乖地嫁給那個老頭,就因為我有這一雙惡心又難看的紫色眼瞳.就因為我是父王後宮最醜的女兒,我就得認命接受這樁政策性婚姻!”她氣得提高音量,雙拳也不由得握緊。他以為她純粹是惡作劇嗎?長久以來壓抑在心中的委屈頓時爆發。

“惡心難看的眼睛?”高硯被她的自我形容詞弄得啞然失笑。她難道對她出凡的美貌沒有自覺嗎?

“我知道我和兄姊們長得不太一樣,父王才會急著拔掉我這株血統不純正的野草!”她恨恨地倚向木牆。

“血統不純正並不表示你長得醜,公主,你的審美觀顯然需要加強。”他輕輕扳過她的臉。

“但所有的汶萊人都這麼想,你知道嗎?他們都叫我‘妖瞳公主’她美麗的紫瞳蘊藏著熊熊怒火,燒得那原就懾人心魂的瞳孔益發晶亮。

“那是因為他們嫉妒。告訴你,你的這雙眼睛美得讓所有男人移不開視線。”他雙手按住她的肩,正視她。

什麼?她沒聽錯吧?他在稱讚她嗎?

這個從一開始就不尊重她,對她無禮又冷嘲熱諷的高硯竟會說她美麗?

“老實說,若你不是個公主,我早就把你壓倒,狠狠地吻你了。”高硯直勾勾地盯住她,嘴裡更說出讓她臉紅的話。

門外的冷笑聲讓她沒有時間細想他的恭維是真是假,高硯放開她轉身衝到門進,看見柯特含著雪茄克在門外。

“請你們能躲得了多久!傍我用煙熏!”柯特好整以暇地等在倉庫門口。

“是。”他的手下早已準備好柴火,應命向前。

斑硯拉著星辰推開倉庫的門,在他們放火前走了出來,輕笑道“為了不讓美麗的公主熏黑了臉,我投降!”

“沒想到你竟找得到這裡,看來我是低估了你這個護衛了。”柯特心中的詫異不小,他沒料到這個看來漂亮得像模特兒的中國人能在短時間內就追蹤而來。

“好說,我是拿錢辦事,公主太尊貴了,我丟不起。”高硯咧嘴一笑,性感的彎成一道迷死人的弧度。

柯特忽地被他的笑容惹惱,瞪著他不遜於女人的臉蛋,揚聲道“但你就算有通天本領也無法將公主救出去,瞧瞧這陣式,聰明人就該放棄無謂的掙紮。”

“我是放棄了!”高硯擺擺手,一副認栽模樣。

“哦?”柯特不太放心地盯住他,怕他會耍什麼花樣。

“瞧,我身上連枝槍都沒有,再鬥下去就沒意思了。”他聳聳肩,暗暗感受著風向。風勢減弱了,好機會!

“哼!我真懷疑哈桑怎麼挑護衛的,像你這種懦弱的男人,去演戲還差不多。”柯特一招手,手下們紛紛上前,準備拿下公主。

就在他們慢慢圍攏靠近時,高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撒出一道白細粉末,飛揚的夜嫋草隨著空氣鑽進在場每個人的鼻息,包括柯特在內,刹那間,隻聞一陣異味,他已軟趴趴地倒下。

“這是…”柯特大驚,撐不住搖搖欲墜的身子,憤怒地看著直立無恙的高硯和星辰。

“這是我送你的見麵禮,溫瑞先生。”高硯走近他,伸手將剩餘的夜嫋革全都塗在他的嘴鼻附近。

“晤…”來不及憋氣,柯特被迫吸人多量的夜嫋草,馬上昏厥。

“這下子看你還神氣什麼!”高硯笑地踢踢柯特如軟泥般的身體,又看了看癱了一地的敵手,玩興大起地將每個人的上衣長褲脫掉,僅留一件內褲,然後將他們的腳用麻繩全都纏綁在一起,遠遠看去就像一大串粽子。

“喂喂,你乾什麼啊?”這人根本不是個君子!星辰匪夷所思地看著他對付柯特一乾人,被他頑劣且我行我素的行為弄得哭笑不得。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啊?

“可惜沒有相機,不然拍張照片寄到報社去,鐵定頭條!”他朝她朗聲大笑。

“我真搞不懂你…”她狐疑地搖搖頭,忍不住被他的笑聲感染,揚起嘴角。

“愈是有頭有臉的人愈怕丟臉,我這隻是小懲一番而已。看!脫掉衣服,人人看起來都一樣,這就沒有尊貴之彆了。”他拍拍手掌,笑道。

的確,看柯特光溜溜的蠢樣,星辰的嘴角彎度更大,噗昧地笑出聲。

斑硯被她豔光四射的笑容閃了神,連忙吸一口氣穩住債張的血脈。噴!她要是再成熟點,保證沒有任何男人抵擋得了她的勉力。

“老天!真好笑!你經常這樣胡來嗎?”她捧著肚子。

“還好,要看對象。”他笑著拉著她往車庫走去。

“現在要去哪裡了’她跟著他坐進柯特的高級轎車,笑意一直在臉上。

“機場,延宕了半天,你該回汶萊了。”他開車衝出柯特的彆墅,對偷了人家的車一點也不心虛。

回去?她臉一僵,笑容隱去。愉快的心情持續不到一分鐘,星辰又跌進憂耶。

繞了一大圈,她終究逃不出嫁給佛雷德的命運!這都多虧了高硯,因為他,她這趟出國算是白走一遭了。她心酸又恨恨地瞪了身旁輕鬆駕著車的男人,不再寄望他隻“向錢看”的良心會大發慈悲地放她走。當然,感激他從柯特手中救出她的謝意也隨之抹殺!

他是為了錢才來的,不必多想也知道,大概連在倉庫中讚美她的話也是衝著一百萬美金才說的。

車子在夜色中奔向機場,車窗外漆黑的片恰似星辰絕望的未來..

自由離她是愈來愈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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