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人會通靈!
“我覺得你還是彆太接近我比較好…”休養了兩天,闕正罡的元氣已然恢複,便語重心長地提起這件他最擔心的事。。qb5
“為什麼?”經過了那個讓她心蕩神馳且心驚肉跳的夜晚,她無法相信他居然說她待在他身邊會誤了大事…
“你記得嗎?我叔公說我父親一結了婚適靈能力就消失了,蔣霸山也非常清楚,一旦我碰了你,我的力量也會化為零,到時,如何收伏得了那刁鑽的惡靈?”他蹙起眉峰,就怕自己把持不住,靈力消失事小,救不了她才真的糟糕。
“我會安靜地待在你身邊,不會乾擾你的…”在得知他是她尋覓了多時的前世情人後,她不願就這麼離開他。
“可是那晚的情況會再度發生的,蔣霸山能控製你,就能輕易對付我。有一點他說對了,你是我的弱點。”他看著她,眼中深情繾綣。
“我不要當你的弱點,告訴我怎麼做,我來幫你!”她激動地說。
“你隻要平安無事,就是幫我了。”他說著撫摩她的臉頰,低聲道。
“但我還是不想離開你…”她才說到一半,唇就被他堵住。
這個吻輕而簡短,她才剛要熱情地響應,他就怕沉陷,迅速彆過頭去,隻是緊抱住她。
“你還不明白嗎?隻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會想碰你、吻你,每一刻都想把你帶上床,撫摩你的全身,占有你…我心中的並未熄滅,隻消一丁點的星火,都足以引爆。可是,一旦我那麼做了,我們隻有任蔣霸山宰割的份了,是不是?”
她被他話中的激情震撼住了。
她也一樣啊,好想好想成為他的一部分,時時刻刻都待在他身邊!
但她不能!不能因為自己的私欲而害了他,他正為了她日後的安全努力克製他自己,她又怎能不滿將來著想?
可是…可是即使她非常明理,但在心裡一方小角落,仍因他的拒絕而暗暗傷懷著。
“隻有消滅掉蔣霸山,我們才能相守,小薔,讓我一個人靜修幾天,我要設壇將蔣霸山的邪靈超度。”他在她耳邊輕喁著。
“但是你一個人真的能對付得了他嗎?要不要請叔公來幫忙?”她聽他提起前天多虧了闕法天,才讓他們逃過一劫。
“叔公不能再幫我們了,其實我沒告訴你,他心臟開完刀後就一直沒醒來,那天是他使儘最後的力量救我們,他的元神成彌留狀態,他快不行了。”他搖搖頭,憂傷她說。
“什麼?”闕老頭快死了?他奚落的話猶然在耳,怎麼就忽然倒下了?
“所以這件事得靠我們自己解決,彆忘了,這是我們前世留下的因,得在此生做個了斷。”他低下頭,拍拍她的肩,臉色肅穆。
是啊,蔣霸山纏了她這麼久,也該是她反擊的時候了。
“我知道了,你怎麼說,我怎麼做。”她點點頭,吸了一口氣,膽子也壯多了。
“我得先把你藏好才行…”他沉吟了半晌,思索著要將她安置在什麼地方最安全。
忽然,電話鈴聲響起,他直覺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看著電話幾秒,才接起話筒。
“喂?”
“闕大哥,快來救我,救命哪!”江釆華在電話中哭叫。
“釆華?你在哪裡?”他愣了愣,馬上問。
“我在學校裡的院大樓,有人…有人在追我…快來啊…”
“你等著,我馬上就到!”他擔心她遇難,掛上電話,連忙向黎智薔道“我去看看,釆華好象出事了,你待在這裡等我,彆出去。”
她連應聲的機會都沒有,他就奪門而出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黎智薔一個人被留在屋裡,坐立難安。自從蔣霸山的陰靈在她麵前現身後,她不僅怕黑,更犯了獨處恐懼症,隨時都會擔心有東西從牆上跑出來,隨時都得擔心被黑洞吸進去。
可是仔細回想,她以前並不是個很膽小的人啊,連好友莊玲遙都叫她“黎大膽”,做起事來勇往直前,唯我獨尊,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變成了一個神經質的女人!現在她這副柔弱模樣要是被玲遙看見了,保證笑得前俯後仰,不能置信。
思緒一扯上莊玲搖,她又想起已好些日子沒和她聯絡,不知道她情況如何,腸炎的病智否痊愈。
於是她立即撥了她的手機號碼,響了許久,才有人接起電話。
“喂?”莊玲遙聲音低緩沉滯,聽來怪怪的。
“玲遙?我是小薔。”她遲疑了一下,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小薔!你跑到哪裡去了?我找你找了好幾天了!打去你住的地方沒人接,打去公司又說你留職停薪了…”莊玲遙又恢複了原來說話的語調。
“我人在台南,在闕正罡家裡。”她不太好意思地回答。“你這幾天一直住在闕老師家嗎?”莊玲遙低喊。
“是啊,我被嚇死了,那天你上吐下瀉,我送你回家後,一個人回到住處睡覺時就撞鬼了!你不知道,我差點就被那個惡鬼拖進地獄…”說到這裡她又感到背脊發涼。
“真的假的?會有這種事?”
“真的,我親眼看見的,要不是闕正罡救我,我已經死了!”
“可是你就這樣去住在闕老師家中不太好吧…”莊玲遙擔心地說。
“我…我喜歡他,玲遙,老實說,這幾天我想起了我的前世,我和他是前世的戀人,談了一場悲劇的戀情…”她把事情從頭說了一周。
“小薔,不是我要潑你冷水,我急著找你就是想告訴你,你可能被闕正罡給騙了!”莊玲遙冷冷地說。
“什麼?”她詫異道。
“我前天才聽琴遙說,闕正罡表麵正經,可是私底下和許多女學生都有一腿,而那些女學生後來都說,她們和闕正罡在一起時總是迷迷糊糊,也是被告知什麼前世啦、來生之類的,就這樣被騙去了身體和感情。”
“琴遙說的…”她呆住了。
“是啊,她說闕正罡很有問題!”
“不…不會的!我確信我的意識很清醒,而且我還親眼看見那個纏著我的陰魂啊…”她不相信地大叫。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聽說有些神棍都讓女人吃些葯,或是將信徒催眠,然後產生幻覺,再借機騙財騙色,我不知道闕正罡是不是用這種方法控製了你…”
“怎麼可能?他不是那樣的人!他…他不是…”如果連親眼目睹都不能相信,那她就不知道該相信什麼了。
“唉!你已經被他迷得團團轉了,我勸你找機會快脫身吧!等你離開他,說不定你會發現你所經曆的全是一場騙局。”莊玲遙說得斬釘截鐵。
“不…這怎麼可能?”她口中雖然不信,但心裡已被投下了巨大的陰影。
“不然你回台北來,我們去找彆的通靈者問問看,你就會知道了。”
她拿著話筒不動,呆呆地看著前方,心頭亂成一團。
“快回來吧!彆再沉迷下去了,闕正罡可能心懷不軌,你不要等到最後才後悔莫及。”
她一直發愣,連什麼時候掛上電話都不記得了,她隻是不停地想著莊玲遙的話,愈想卻愈困惑。
難道什麼前世今生,都隻是假象?
可是蔣霸山的顯現及所有的故事都合乎邏輯,更何況她在台北出事時,闕正罡並不在場啊…
他真會是玲遙口中所說的騙子和色狼嗎?
那那個闕法天又怎麼說?難不成他們叔侄倆串適好的,彼此狼狽為奸?
她的心被信任與懷疑撕扯著,突然之間,她好象失去了判斷事情真偽與是非的能力,隻能無措地等著闕正罡回來,同他印證一切。
就在她心慌意亂的此刻,江釆華赫然無聲無息地走了進來,她大吃一驚,看著她陰沉冷峻的臉,失聲道“江小姐…你怎麼來了?正罡不是去找你了嗎…”
“我故意把他叫出去的,因為我要來告訴你一件事。”江釆華的神色充滿不尋常的戾氣。
“什麼事?”她被她看得心裡發毛。
“你以為你才是女主角?”
“什麼?”
“告訴你,闕大哥從以前就愛說什麼前世今生,他就經常說些有關和尚和千金大小姐的故事給我聽,很多女同學也都聽過,不過,他真正愛的人隻有我!我們彼此相愛,我愛他愛得心都痛了,我願意把一切都給他,在你沒來時,我天天來找他,陪他上床,和他,他抱著我,對我說他隻愛我一個,說是我喚醒他的記憶,我才是他永世的戀人…”江釆華激烈地大喊。
“什…什麼?”她被她的這些話擊垮了!心裡剩下的那一半對闕正罡的信任幾乎崩解。
江釆華也知道前世今生的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哼!你算什麼東西?敢和我搶闕大哥?讓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我肚子裡已有闕大哥的孩子了,那是我和他愛的結晶,我們本來過得好好的,你憑什麼跑來攪局?憑什麼?”江釆華手撫著肚子,陰邪地盯著她。
孩子?
這簡直如青天霹靂!
闕正罡和江釆華已有了孩子?
“你…你騙我…這是不可能的…”她兀自嘴硬,不願去承認江釆華與莊玲遙之間互相呼應的事實。
“不信?那你來摸摸看,我肚子裡的小孩已有心跳了,你摸摸看!”江釆華抓住她的手,按向自己的小肮。
“不…”她驚恐地抽回手,一步步後退,血液正一寸寸凝結。
“現在你知道你根本是多餘的了吧?還不快走?滾回台北去,彆妄想破壞我們,闕大哥是我的!他是我肚子裡孩子的爸爸!”江釆華扭曲著臉狂吼著。
黎智薔再也待不下去了,她彷佛墜入五裡雲霧,已搞不清真假,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逃回台北,逃得遠遠的!
她得先讓自己靜一靜、想一想!
拾起皮包,她飛也似地衝出了闕正罡的家,就像士次從台北奔來此那般驚惶失色,痕7b在,她正以一樣的心情逃離!
夜仍是黑得深不見底,而她的心,正往黑暗的深淵不停地摔落。
※※※
闕正罡繞了整個校園仍不見江釆華蹤跡,不免有些疑惑這是不是她的惡作劇,正擲躅間,一股不安在瞬間攫住他的心,他隱約感覺到即將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便不再浪費時間,心急如焚地趕回家去。進了家門,黎智薔不在客廳內,他發覺臥室裡有一陣陰氣飄出,於是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門,沒想到在裡頭的人竟是江釆華!
“釆華,你怎麼會在這裡?小薔呢?”他愕然地道。
“我不知道啊,我來的時候這裡沒人,覺得有點累,就來躺著了。”江釆華躺在他床上,全身蓋著被子,隻露出頭部。
他瞇起眼睛,看著她身後那抹若有似無的黑影,心中一凜。
她好象沾上了什麼鬼東西。
“你來的時候小薔不在?”他不動聲色地間,心裡暗暗奇怪黎智薔會跑到哪裡去。
“是啊…彆管她了,你有我就夠了,還要她乾什麼?”江釆華微嗔地掀開被子,一絲不掛地走下床。
“你…你乾什麼?釆華!”他驚訝地看著她,厲聲問。
“我要你抱我…為什麼你隻認定黎智薔?我不好嗎?”她舉手拂開兩須的長發,姿態撩人地走近他。
“彆胡鬨了,快把衣服穿上!我送你回去!”他生氣地撿起她的衣裳,丟給她。
“不…除非你和我上床,不然我不走!”她嘟起小嘴,衝向他,緊緊抱住他不放。
“釆華!你瘋了!”他硬扳開她的手,怒斥。
“我沒瘋,我隻是想愛你,想被你愛,這也不行嗎?”她仰起臉看他。
“我說過感情不能勉強,你怎麼這麼死心眼?”他搖頭低喝。
“我就是要勉強你,我不管,我一定要得到你…”她說罷使強吻住他的肩,手也伸進他的襯衫,撫摩著他的胸膛。
“你…”他詫異於她變得這麼放蕩,傻了。
她更得寸進尺,隔著褲子著他的褲襠。
他大驚,想也不想就摑向她的臉頰。
“釆華!你乾什麼?”他推開她,嚴厲斥罵。
她呆了一下,捂住麻辣疼痛的臉頰,倏地變了一張凶惡的臉。
“我這樣低聲下氣你還不領情?那賤女人有什麼好?隨便被人哄一哄就不相信你,迫不及待地逃走了,和她那種笨蛋在一起有什麼樂趣…”她像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大剌剌裸著身向他咆哮。
“小薔逃走了?”他震怒地向前揪住她的手腕,大聲問道“她為什麼要逃?你對她說了什麼?”
“哼哼…哈哈哈…我告訴她,我懷你的孩子了…真好笑,她那時的臉簡直慘白得就像一張紙一樣難看…”江釆華用另一隻手勾住他的後頸,狂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