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劫!
靈劍之鋒,
利在本身,
莫以飾配,
似帶雅儒。
劍語便是如此,不知凝聚了多少能工巧匠的心血,說是奪天地造化,也絲毫不為過。
哪怕此時缺少了靈氣的注入,也散發著令人心驚的幽幽寒光,更不是血肉之軀可以抵擋的。
雖然胖頭不懂劍,但他卻非常懂價錢,像極了檢閱官一般,巡視了一圈,並不急於全部收集起來,而是強自伸直脖子,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一地的靈劍。
但以他的身高,實難看出來有多高,更像是趾高氣揚。
同時嘴裡叨叨,不斷的發出“嘖嘖”的聲音,就差流口水了。
不過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又轉頭看看遠處的青竹,肉嘟嘟的臉上的垂涎再也掩飾不住,一片貪婪。
心中還是多少有一些遺憾的,自己剛才就應該主動要求先去拿上品靈劍,地上的彆看有很多,卻顯然比不上那一把。
終於,看到大哥北官和老五已經就位,他也不準備等下去了,麵上不變,腳下隱隱有些下墜,矮胖的身軀更顯小巧。
但緊接著,貼身的短打卻被撐的有些鼓脹,好險沒有就此分崩離析,好像矮下來的身高變為了橫移,整個人更胖了。
一聲輕喝,低沉沙啞,手腕連抖,看起來長出一大截的靈劍以一個斜指的角度,朝著正前方的百川海弟子劈來,速度極快,角度刁鑽。
彆說是毫無還手之力的半死人,就是沒有受傷的築基期百川海弟子,也難以抵擋。
眼見他就要在昏迷中身首異處,橫屍當場,而胖頭臉上沒有絲毫的憐憫,反而露出了一絲殘忍嗜血。
靈劍或許是不甘心又迫不得已,發出了一聲悲鳴的呼嘯,忽然,側後方一個暴起的身影,直朝他撲來。
“哈哈,等你好久了!”
話音未落,胖頭身體不回,繼續保持背對著而來的偷襲,手中下劈的靈劍陡然停住,強止勢頭,穩健而迅猛,顯然不是突然做出的變招。
原本一直靜待的氣海,早就蓄勢待發,靈力瞬間貫穿全身,湧入粗短的手臂,溢出體外,包裹全身,整個身體仿佛胖成了一個球。
隨即手臂外轉,身體前傾,讓出背部一個極大的活動空間,以一個普通人不可能完成的背負,旋到側後方,連帶著手中的靈劍做出了半圓形轉換,由前瞎眼間轉到了後方上撩的也不回頭,雖然有些背身,速度依然快若閃電的直刺撲過來的身影。
胖頭不是劍修,而這些靈劍也都被打上了各自的印記,未抹除前無法注入靈力加成,外人使用會大打折扣,但並不妨礙其做為武器。
鋒利程度自是不必說,做為偷靈者,殺人越貨為職業,每日生活都在刀尖上,身手自然是要高明許多。
“噗”
一直保持邪笑的胖頭麵上的表情漸漸凝固,本以為會是十拿九穩的紮入身體血肉的熟悉感覺,實際卻不是這樣的。
肯定刺中對方,卻又像卡在棉團上,軟中帶硬的感覺,還未及細細琢磨,一股超乎尋常的反震之力襲來。
胖頭不自覺的撒手向前衝去,踉踉蹌蹌,小短腿邁了好幾步才止住前衝之勢。
不可能,怎會如此,難道是融合期高手?
明明探查但隻有聚氣期的修為,除非是故意隱藏。
滿臉的不可置信,再無剛才的信誓旦旦的模樣。
以他化靈期中級的修為,竟被一擊而退,隻能說明對方比自己強出太多,再也不敢大意,趕忙轉身戒備。
與此同時,準備打破護罩的北官和老五二人,見發生意外,心中大急,立馬朝著這邊趕了過來,速度之快,與來時形成鮮明的對比,各個不下於化靈期的實力。
三個至少化靈期的偷靈者,實力不容小覷。
哎呦,疼!
一股鑽心的疼痛自手掌傳來,手指好險被切斷,流雲差點呼喊出聲,手掌接劍果然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這個突然撲來的黑影,裡不是彆人,正是流雲,眼見形式危機,逼不得已才冒險發難,隻是想法很美好,現實太打臉。
情急之下,體內聚氣期的靈力全部爆發,彙聚於手掌,徒手接劍,才免於身體被刺穿。
可惜自己還以為偷襲能建功呢,對方早就有所防備,果然是老江湖。
胖頭這種偷靈者,想要偷彆人,自身的實力必定要說的過去,而且更重要的是時刻都會保持一顆警惕心。
彆說很早的就發現了流雲的存在,就是一直沒發現,流雲也不是那麼容易得手的,兩人得對戰經驗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再加上兩人的境界也不在一個檔次,一個已經築基化靈,而另一個連築基的門檻都沒摸到,先發製人也改變不了結局。
胖頭瞪眼瞧去,對麵一個不太利索的落地姿勢,漸漸顯露出年輕的麵容,清秀俊郎,堅毅無畏,隻是嘴咧的有些歪。
而刺向他的靈劍,此時正被其牢牢的抓在手上,鮮血順著指縫不斷地滴落,臉上在努力的克製著。
“嘶”
這麼年輕!
隻是臉上的表情,好像是疼的?
那為什麼要手掌接劍,自虐?
不管怎麼說,這並不妨礙他的後怕,高手還用偷襲,讓他們偷靈者怎麼活?
本抱著玩一玩的態度,故意戲耍變成了始料不及,吃點小虧。
而流雲同樣不輕鬆,信心滿滿變成了如夢方醒,幸虧被救。
初戰結束,一劍而分,兩人受傷,一個被刺傷,一個被震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