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雖是須發皆白,白色的胡須垂到胸前,麵上肌膚卻如嬰兒般白暫細膩,一雙眸子微眯成縫,其中卻透著精光。
念天啟連忙上前一步,拱手施了大禮道:“晚輩念天啟見過金師伯。”
小萱則立於天啟身後隨著施禮。
“唔,賢侄無需多禮,請坐!”金前輩顧自泡了一杯茶置於矮幾前,卻也隨和。
崔師兄卻是恭恭敬敬的跪坐到師尊側後方。
“謝前輩。”天啟在矮幾另一側跪坐下來,小萱則在身側落後半步坐了下來。
“賢侄遠道而來,一路勞頓。來,先請喝一杯清茶,解解乏。”
金前輩將茶水推到念天啟麵前。
“小侄多有叨擾,還望師伯見諒,謝師伯賜茶。”
天啟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才雙手端起茶碗,置於鼻前嗅了嗅,隻覺得一股清香順著鼻端進入肺腑之中,頓時精神一震。
即便天啟並不喝茶,卻也發現手中茶水絕不一般,定是靈茶。
連忙將茶碗舉過頭頂,再次道謝:“謝師伯賜茶!”而後舉杯一飲而儘。
隨即閉目運轉五行朝元功,轉化吸收靈茶藥效。
這靈茶有固本培元之效,這一小杯靈茶卻是讓天啟練氣七重的修為徹底鞏固下來。
半刻鐘後,天啟緩緩睜開眼,再次道謝“謝師伯!”
“賢侄無需多禮,偌耀城可一切可好。”金前輩卻是不緊不慢一杯接著一杯品著靈茶。
“秉師伯,偌耀城一切安好。這是雲上酒樓金掌櫃托小侄帶來的一封家書,請師伯過目。”念天啟自懷中掏出書信雙手奉上。
也不見金前輩有何動作,天啟手中書信便自行飛向其手中。
金前輩拆開書信,一手持著書信,一手擼著飄逸的白胡子,片刻之後,書信在其手中消失不見。
“唔,一切安好,那就好啊。”
金前輩抬眼透過紗簾看向西方,神色淡然,不一會麵上卻又浮現一絲笑意。
天啟不敢打擾,隻好靜靜的坐著。
過了一會兒金師伯才又道“師侄,你身後這丫頭是何來曆?”
“秉師伯,這是義妹司琴凝萱。小侄路過大漢國普安郡時,從一夥賊人手中救下,小萱家人儘數死於非命,孤苦一人。
小侄憐其孤苦,哀其不幸,不忍棄之不顧,故而帶著她一路東來,還請師伯見諒。”念天啟如實說道。
“唔,原來如此,這丫頭到是福源不淺啊。”說著又嘬了一口靈茶,真是奢侈。
念天啟眉頭微皺,心中暗自不滿,小萱親人儘失,怎麼還福源不淺啊。
金前輩卻像是看透了念天啟的想法一般,隨即又說道“賢侄還不知這丫頭資質不差吧。”
“資質不差!”天啟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問道“師伯您是說小萱可以煉氣修行?”
“唔…”金前輩一口嘬乾了一碗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