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作為幫中精銳留守,一半則隨天啟南征。
孔陽把天啟等人送到暫住的彆院門前,各項事宜皆已議定,孔陽便拱手告辭,前去著手安排。
明天就是除夕了,街頭爆竹聲聲,天啟踏著白雪中紅紅的爆竹碎屑,嗅著那味兒,帶著小萱回到了後院書房內。
書房裡下人早已置了火盆,小萱爬上一側的床榻,推開窗戶,迎著冷風深吸了口氣。
隨後靠著窗戶坐了下來,把下巴支在膝蓋上,雙手托腮,蜷得像隻小貓兒似的。
看著窗外又嫋嫋飄落的雪花,幽幽地道“我想家了,我想起在家裡過節的時候……”
“好熱鬨的,祭祖呀、掃庭呀、朝賀呀、到處貼春聯兒,親朋來往不斷,守歲的時候,爆竹徹夜不停,燈火徹夜通明,後宅裡鬥雞、彈棋、投壺、蹴鞠、玩酒牌、打馬吊、打雙陸、踢毽子……”
“元月初一到初三,不能灑掃庭院的,我在院子裡玩,總是踏著厚厚的爆竹碎屑,就像踏在軟綿綿的紅地毯上
許多親戚,還有三個姐夫家,都會派人回來,我的輩份大,家裡要給我準備好多封紅包,足足三大箱子,然後不斷的有人跑來給我拜年,我就一封封的紅包發出去……”
萱兒繼續道“元月初四,迎灶神下凡,又是一番供奉;元月初九這天,是‘天公生,要燒香祈福,為‘天公’。
元月十五,還要吃湯元、吃水餃,拖拖拉拉的,一直到二月二‘龍抬頭’,這個節才算正式過完,好熱鬨……,唉……”
她輕輕抬起頭,幽幽地問天啟“這樣快樂的日子,還會再有麼?”
天啟沉默片刻,笑笑道“年年過年,怎麼會沒有?”
萱兒歎息一聲,漫聲吟道“今年花落顏色改,明年花開複誰在?已見鬆柏摧為薪,更聞桑田變成海。古人無複洛城東,今人還對落花風。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心玄六十四年元月十五,官元縣溪左鎮,念家老屋外。
天啟站在院門外靜靜的看著老屋,又有一年沒有回來了。
良久,天啟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夢竹、芷荷二女已早於天啟來到這裡,把這老宅內外打掃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這時見天啟回來,連忙開開心心的從堂屋跑出來,如興奮的小燕子般圍著天啟甜甜的喚道“老爺回來了!”
“天啟哥哥回來了!”。
天啟微笑著點了點頭,寵溺的揉了揉芷荷的腦瓜子,漫步向後院走去。
後院天井兩側的圍牆被開了兩個角門,外邊分彆加蓋幾間廂房,當做淩薇等護衛的住處。
後堂花廳左邊兩間連一起的屋子,原是天啟父親的書房和臥室。
右邊一樣的格局,則是天賜一家的起居之所。
老宅雖小,卻是承載了天啟這一世的童年回憶。
這半個月來,飛鶴盟已經在江湖上頒布了盟主令。
兄弟會正式被列入江湖名門榜,加入了飛鶴盟。
江湖上各大派立即緊鑼密鼓的開始組建南征軍。
各派南征軍將在三月初一前,在南疆永安城集結。
同時還下達‘禁伐令’,禁止各大派在南征期間相互攻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