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護法讓人拿了兩個籃子,把孩子裝起來,帶到外麵。剛好這個人,是那暗衛。
暗衛拿著倆孩子,按右護法的指令,站在右護法旁邊。心裡盤算著,要怎麼保護好這倆個孩子。
右護法看在殘月的麵子上,也不可能把這倆孩子弄死,隻是想給楊慕白一點教訓,好震懾那些孩子們。要他們一定要聽話,不然下場很淒慘。就是想拿楊慕白做個典型。
右護法說道:“孫夫人說過,為母則剛,我現在把她的孩子弄走,我看她怎麼剛,我倒要看看,她怎麼保護她的孩子。”
眾人聽了,心裡都很震驚,這樣的做法,簡直太不人道了。人家難產,剛生完孩子,一個弱女子,能怎麼保護自己的孩子。現在人可能都還在昏迷的狀態。
楊慕白剛剛是昏迷了一下,聽到她的孩子被帶走,馬上就醒了。剛生完孩子,身體本身就很虛弱。現在傷口還沒有愈合。腿間都流有血。
她顧不了那麼多,就要衝出去搶回孩子。
可是她已經站不穩了。外麵下著厚厚的雪。那幾個女人連忙幫她把穿上厚厚的衣服和襪子,以身再披著厚厚的貂皮大衣,頭上戴著貂絨帽子,耳朵也包裹起來。避免她凍著,然後再把她扶到門口想扶她到右護法旁邊。
右護法有意折磨她,說道:“孫夫人,你不是說為母則剛嗎?你的孩子就在這裡,你自己走過來,如果走不過來,便爬過來,我就把孩子還給你。聽清楚了,是你自己過來。”
右護法從小是被父母賣掉的,當時,他苦苦哀求,他的那賭徒父母都無動於衷,毫不猶豫地把他賣給殺手組織。也因為這樣,讓他從不相信人,不相信親情,不相信任何感情。虐殺對他來說,是很平常的事,還給他帶來了無窮的樂趣,他就是想看到彆人痛苦的模樣。
他不相信,世上真有母親願意付出生命,去保護自己的孩子。這些年,他也去窮苦的地方買過孩子,看到那些父母貪婪的眼神,為了幾吊錢,和他們斤斤計較,就讓他覺得可笑。這樣的人,怎麼配為人父母。經常在談好價格後,右護法就把他們殺掉。他的心,已經扭曲。
聽到右護法的話,楊慕白便讓她們放開她,不要扶著她。她要自己走過去。
她實在太累了,根本站不起來,那幾個女人放開她後,她便倒下去了。然後,她爬著往右護衛的方向挪過去去。
那幾個女人實在不忍心,這都是什麼樣的魔鬼,剛生完孩子的女人都不放過。
她們勸她說:“夫人,萬萬不可。您爬過去,會受凍,剛生完孩子受凍,會落下終身病根。甚至會殘廢死掉的。”
“是的,夫人,很多女人生完孩子沒保暖好,終身都要坐輪椅。”
“夫人,這麼冷的天,你爬過去會沒命的。”
“夫人,您等殘月回來,他會救回孩子的。”
楊慕白當即說道:“我的孩子,我一定會救他們。哪怕付出我的生命。”
然後又淒美一笑,說道:“沒有哪個母親會不救自己的孩子”
說完,她就開始往前爬行。她的動作很慢,衣服和襪子都濕了,手也凍得僵硬,她已經麻木了。腿間有一道血痕,沿著她爬的方向,畫出一條線,看了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她邊爬邊苦苦地哀求道:“右護法,求求你,不要傷害他們,不要傷害他們。你若要我的命,我給你,千萬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他們剛出生,什麼都不知道,他們是無辜的。”
右護法說道:“有你這樣的母親,他們怎麼可能無辜。條件我已經告訴你了,你若願意,就過來自己救他們。你若不願意,就回屋裡取暖去。”
楊慕白說道:“我過去,我一定會過去。這也是殘月的孩子,請右護法看在殘月對幽暗教忠心耿耿的份上,饒過我們的孩子。”
右護法說道:“如果不是看在殘月的麵子上,你們還能活著嗎?”
楊慕白沒在說話,隻是儘力緩慢地向前爬去。她的的體力快支透了,短短十來米的距離。她用了半刻鐘,還沒爬到。但她沒有放棄,繼續往前爬去。
暗衛抱著倆個孩子,既要保護他們的安全,又想護楊慕白,實在力不從心。隻能在旁邊勸說道:“右護法,殘月去執行任務,他妻子剛生產完,這樣做,似乎不太合適。不看僧麵看佛麵。”
其他殺手也附和道:“是啊,殘月對組織都是忠心耿耿,如果他回來看到他妻兒遭此磨難,想來是不會善罷甘休。”
右護法輕蔑地說道:“我會怕他嗎?”
暗衛說道:“話雖如此,殘月對組織也是有貢獻的,這樣做,不免會寒了弟兄們的心。若忠心為組織貢獻,自己妻兒都得不到優待,任誰都不甘心。殘月哪次任務不是執行得很完美,還訓練了一幫弟兄們。”
右護法有點被說動了,但想到楊慕白這幾個月教那些殺手的東西,現在訓練都不聽話了,他心裡恨啊。想著還是給她點教訓,大不了她爬過來,就把孩子給她,也當殺雞儆猴了。
右護法沉默不說話,暗衛也不好說什麼,心裡急得很。更害怕右護法對楊慕白和孩子不利,以他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保護他們仨個人的。右護法武功遠在他之上,還有其他殺手,他還抱著倆個孩子,如果右護法發難,隻怕他們都得命喪於此。
眾人都為楊慕白捏了一把汗。心裡默默地為她祈禱,希望她能撐下去。
楊慕白經過剛剛生產的痛苦,臉上流了很多汗。現在又躺在雪地裡,臉上被凍著了,貼在臉上的人皮麵具四周都有脫落的跡象。
暗衛一直盯著楊慕白,先發現了這一情況,可是他不敢出聲提示。心裡急得要死。
過了半刻多鐘,她終於來到右護法旁邊。
苦苦哀求道:“右護法,我過來了,請您把孩子還給我。”
右護法把她臉上的人皮麵具撕下來,扔到旁邊,然後問道:“你是誰?隱藏身份潛入暗幽教意欲何為。”
楊慕白看到麵具被撕,心裡咯噔了一下,想道:“難道老天要亡她,今天看來是活不下去了。她一生沒作過惡,為什麼老天爺要如此待她”
她隻得硬著頭皮,隻得按以前的說辭說道:“我溺水失去了記憶,並不知道以前的事。殘月告訴我,我的容貌太過俊美,在這裡怕有危險,便給我戴上麵具。他是我的夫君,我自然要聽他的。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求右護法開恩,放了我的孩子。”
右護法冷笑說道:“這麼說,殘月也知道你的真容了?”
楊慕白硬著頭皮說道:“是的。”
右護法憤怒地說道:“她是個騙子,她是帝都的皇後。你的畫像我見過好多次,你這張臉,我可是不會忘記的。還想撒謊,你潛入暗幽教,可是想滅了我們暗幽教?”
楊慕白說道:“請右護法明察,我真不知道,我忘記以前的一切。你等殘月回來,你問殘月。如果我是帝都皇後,怎麼可能懷孕潛入暗幽教。皇帝也不可能讓我離開,請右護法明察。”
暗衛突然說道:“右護法,此人當真是帝都皇後?莫不是弄錯了?”
右護法說道:“絕對錯不了,我看過她的畫像。”
暗衛又問道:“可我聽聞如今宮裡有皇後娘娘。怎麼可能她又是皇後娘娘?”
右護法說道:“宮裡的皇後娘娘是假的,這個才是真的。本來真的皇後是要被處死的,莫非……”
暗衛趕緊順著他的思路說下去:“莫非殘月覬覦她的美色,把她擄回來當妻子。”
右護法說道:“極有可能。”
暗衛又說道:“那他們當如何處置。”
右護法問楊慕白:“這倆個孩子,是當今皇上的,還是殘月的。”
楊慕白說道:“我來暗幽教後懷孕,自然是殘月的孩子。”
右護法說道:“既是殘月的孩子,便是我們暗幽教的孩子,我自當好好對待。以後他還可接殘月的班。”
楊慕白虛弱地說:“右護法,把孩子還給我,求求你,等殘月回來,你問他。我什麼都不知道。”
右護法卻說道:“我可以給你孩子,但是夫人,你要死的孩子,還是要活著的孩子。”
聽了這話,眾人又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