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慕白說道:“還沒抓到,隻知道是西突爵國餘孽,想來是你攔街告狀,他隻聞此事,但借此殺人。”
何勝男又問道:“沒抓到真凶,怎麼算是洗脫我的嫌疑呢?”
楊慕白便如實說道:“你跟何若惜都在京城長大,亦沒機會認識西突爵國人,所以凶手就不是你。”
何勝男再問道:“皇後娘娘,那凶手什麼時候可以抓到,我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殺人雖不是為若惜報仇,但我還是挺感激他的。”
楊慕白說道:“等抓到他的時候,我讓張碩領你去看看。已經有他的畫像了,張碩還帶了指認的證人回來。也安排了一個少將軍回京東設伏,隻要他出現,定能將他繩之以法。”
何勝男說道:“原來如此,那我先告退。皇後娘娘早些歇息吧!”
何勝男寢宮裡,養了幾盆蘭花。何若惜生前也愛蘭花,把蘭花養得很好,花開也非常漂亮。
從楊慕白寢宮回來,她搬出一盤蘭花,放在寢室門外。隔壁住的宮女見了,問道:“何勝男,你又想你義妹了嗎?”
何勝男笑著說道:“是啊!昨夜夢見她了,我把蘭花擺出來,就算她在天上,也能看到我在想她。”
那個宮女說道:“大晚上的,不說這些好嗎?怪瘮人的。”
何勝男說道:“你放心,若惜是個溫柔賢淑的女子,就算是鬼,也是個好鬼,不會傷害人的。隻會幫助彆人。”
那宮女說道:“我就不該問你,就算是好鬼,也很嚇人的,好嗎?我回去睡了,你慢慢想你義妹吧!”
何勝男說道:“那你去休息吧!然後自己在院子裡坐了一會,喝了幾杯茶,才回去睡覺。”
裴盛遠見何勝男走後,問楊慕白:“慕慕剛剛跟何勝男說什麼了?”
楊慕白說道:“說我以前的英雄事跡。”
裴盛遠笑著摟過她,又親親她,問道:“慕慕的什麼英雄事跡,再說與我聽聽?”
楊慕白笑嘻嘻地說道:“你都聽了多少次了,就是我假死離宮的事。”
裴盛遠說道:“你這樣告訴她,不怕出事嗎?萬一她將此事宣揚出去,怎麼辦?”
楊慕白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到現在還不相信她嗎?”
裴盛遠說道:“慕慕,我相信她不是殺害兩位少將軍的凶手,可是你也不能把所有的事都告訴她。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楊慕白說道:“我想讓他接納彆人,想讓她打開心扉,就必須彼此了解。我相信她不會背叛我的。”
裴盛遠問道:“慕慕,當初你會相信鄭麗會背叛你嗎?”說到這,他自己也覺得尷尬。
楊慕白難得並沒有抓住這點不放,說道:“人和人之間是不一樣的,我跟何勝男,沒有利益衝突。鄭麗是因為她愛你,所以才會那樣對我。”
裴盛遠又問道:“何勝男確實有過人之處,讓你如此信任她。”
楊慕白說道:“她確實值得信賴,這段時間她做的事,亦讓我十分感動。我不相信一個如此重情之人,會做出叛主之事,我想把她當朋友。她也需要真正的朋友。”
裴盛遠說道:“完全相信一個人,可能會得到終身知己或伴侶,也可能得到永久且慘痛的教訓。”
楊慕白自信地說道:“那我選終身的知己,你亦是我終身的伴侶。”
裴盛遠這下不再糾結了,心裡可樂壞了,說道:“都依慕慕的。”說完便輕柔地吻上楊慕白。
她知道,裴盛遠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她每次都不會抗拒,總是縱容他配合他。實在是倦極了,裴盛遠才放過她。
他們的日子,溫馨且甜蜜,感情濃厚又強烈。
伍少將軍歸京十日,張碩和許朗早已暗中設伏。可是假期快結束,並沒有任何不妥。他亦去逛花樓,也安全無虞。眼看馬上要回軍營了,真凶還是沒有出現。這可讓許朗和張碩急壞了,難道凶手已經離開京城了。
呂大福每日跟在張碩身邊,也沒有發現凶手。
第二日,伍少將軍回軍營,許朗派了暗衛跟隨。五日後,伍少將軍安全抵達軍營。
張碩許朗回宮複命。
裴盛遠問道:“這麼說,凶手已經離開京城了?”
許朗答道:“我看上次幾位少將軍許久未歸京,凶手就離開京城了吧?他也不可能一直等他回來。”
裴盛遠問道:“那之前凶手是怎麼知道廖少將軍歸京的呢?”
張碩答道:“這確實可疑,難道這次凶手不知伍少將軍歸京,所以未來得及動手。”
裴盛遠說道:“朕是擔心,凶手知道有埋伏,所以這次沒有貿然動手。”
許朗和張碩大驚,這怎麼可能呢?
秋月說道:“第一位少將軍,在京城被害。第二位少將軍,在回京途中被凶手跟蹤。也有可能凶手在邊塞鎮上,等少將軍們,然後跟蹤他們,將他們殺害。”
張碩說道:“那伍少將軍,為什麼沒有被害呢?而知道我們設伏的,隻有我們幾人。”
裴盛遠說道:“呂大福怎麼說?他在邊塞鎮上,凶手假扮波斯人手,可以鎮上再見過他?”
張碩答道:“自上次作托賣藥後,他說再沒見過凶手在鎮上出現。”
裴盛遠說道:“既如此,此案先作罷。讓呂大福留意,凶手若出現,便將其抓捕歸案。特彆是那幾位少將軍,他們歸京一定要特彆留意。”
許朗和張碩同時答道:“是!”
許朗和張碩心裡還是提著的,凶手一直不現身,該查的也都查了,線索就斷了一樣,看來這個凶手極其狡猾。
現在案件隻能先擱置,許朗好久沒那麼放鬆過,趕緊回府,他可想牡丹了。
牡丹聽聞他回家,早就備好飯菜,讓許朗先去沐浴再用膳。
洗去一身塵土,整個人都清爽多了。許朗先抱倆個女兒,親了又親,左看右看,越看越愛。大女兒兩歲多,會喊父親或爹爹了。許朗更是高興,又親了幾口大女兒。
然後又抱著著牡丹親了幾口,說道:“得妻如此,乃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看看我的妻女,多漂亮動人。”
牡丹笑著說道:“先用膳吧!”然後讓奶媽把孩子抱到她們屋裡。
牡丹給他布菜,許朗吃了幾口,也給牡丹布菜。他們恩愛如常,與剛成婚的甜蜜更甚。
用完膳,許朗問道:“我的寶貝女兒們都睡著了嗎?我還想與她們再玩鬨一番。”
牡丹說道:“睡著了,明日再抱她們吧!大女兒每天都說,想父親呢!”
許朗說道:“牡丹,真是難為你了。每日照顧孩子,還要操持家務。我這經常忙得家都無法回。”
牡丹說道:“夫君,你這說的什麼話呢?我們夫妻一場,本就該女主內,男主外。我在家做的家務事,都有下人幫忙,也不是很忙,不算累的。你在外麵每日都是用命拚博,那才是辛苦。若回到家來,我連家都無法操持好,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許朗皺著眉頭說道:“說什麼傻話呢?照倆個孩子,已經夠辛苦了。每次我回來,哪裡都辦得妥妥當當的,我就怕你太辛勞了。要不家裡再多買幾個丫鬟或家仆回來?”
牡丹說道:“已經足夠了,家裡沒多少事務的。孩子有奶娘帶著,飯菜有廚子準備,我就讓他們按時做好就行了。我真的不累。”
許朗說道:“等忙過這陣,又可以輕鬆一點,多些時間陪陪你。總讓你一個人在家,我都不放心。”
牡丹說道:“有什麼好不放心的,我又不會跑了。”
許朗說道:“我愛妻如此貌美,旁人見了都垂涎三尺,我得好好看牢了,可彆讓那彆有用心之人拐跑了。”
牡丹聽了,笑著調侃道:“那若是我被拐跑了,你當如何?”
許朗說道:“那當然是把那登徒弟狠狠揍一頓,再把娘子接回家,好好藏起來。”
牡丹說道:“我定不會跟彆人跑了,所以,你不用把我藏起來。倒是你,我還怕你被外麵的狐狸精給勾走了。”
許朗也笑著說道:“你夫君可是金鋼之身,狐狸精近不了我的身,她們見著我都要退避三舍,不然我讓他們灰飛煙滅。”
牡丹甜蜜地偎依在他懷裡,說道:“夫君,我們再生個兒子吧?”
許朗說道:“不生了,上次見你生產如此痛苦,我怎麼能讓你再受這份罪。有倆個女兒,你還嫌不夠多嗎?”
牡丹說道:“許家怎可絕後,我斷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的。我們再生個兒子,以後便不再生了。”
許朗說道:“皇後娘娘不也是家中獨女嗎?前楊相國位高權重,都沒像你如此。”
牡丹說道:“那你問問他們,可曾後悔?如今皇後娘娘在宮中,他們年事已高,身邊無兒無女照顧,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