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不招,自己完全無證據,她自己抵罪可以,可是平平安安要怎麼辦。今後他們如何在這皇室立足,更彆說爭太子之位。
楊慕白說道:“你們回去吧!就當我們從來不相識。我與你們的情份已絕。”
說完,她慢慢走回宮,她在想,這個局麵,還能挽回嗎?
可勝男說道:“皇後娘娘,我出宮一趟。”說完直接走了。
楊慕白說道:“難道你也要離我而去嗎?”
葉太醫回宮路上,遇到了何勝男。
楊慕白一個人在寢宮,她想,如果她死了,是不是就能以證清白。
正當楊慕白糾結難耐之時,鄭麗盛裝來到鳳儀宮。她向楊慕白行禮後說道:“楊慕白,我等了那麼久,終於看到了,你也有今天。看看如今的你,失去一切。這感覺怎麼樣?”
楊慕白說道:“我沒心思聽你說這些,你走吧!”
鄭麗說道:“難道你不想知道真相嗎?”
楊慕白說道:“你想說就想吧!”
鄭麗笑著說道:“世間皆傳帝後恩愛,皇後十多年來獨得皇上恩寵,若讓世人知道是因為皇後一直向皇上下媚藥,不知皇後今後如何自處?”
楊慕白說道:“聽起來挺離奇的。”
鄭麗說道:“如果這一切都是皇上所為,你覺得是不是更離奇了?”
楊慕白臉色迅速僵下來,這一切逃不過鄭麗的眼睛。
她接著說道:“世人還道皇後娘娘隻身赴容城診治瘟疫,以身犯險,愛民如子,聲名遠揚。嫡皇子嫡公主為上天所賜,是天命所歸。”
楊慕白想到裴盛遠問她立太子之事,原來竟是試探她。這些謠言居然輕易就把他們多年的感情抹殺了。對於背叛她這件事,他做得還真是信手拈來。
難道牡丹是受裴盛遠指使,前來陷害她的?
見她表情凝重,鄭麗說道:“你能想明白就好,皇上前幾日想召回我兒,眾大臣極力反對,明年便召他回京。如今他深得左上將軍器重,也立有幾樣功勳……”
楊慕白說道:“你想為你兒子爭太子之位?”
鄭麗說道:“看看如今你的處境,自身都難保,你兒子今後如何,你有想過嗎?”
楊慕白說道:“與你無關,你可以走了。”
鄭麗走後,何勝男回來了。
她對楊慕白說:“皇後娘娘,你一定要要聽我說……”
楊慕白聽後,堅決否認道:“不可以這樣,我不能讓彆人為我頂罪,再說,這事我也沒做過。”
何勝男說道:“皇後娘娘,現在外麵都傳開了,如果你不這樣做,你怎麼證明自己的清白?到時我們再想辦法救他們。就算你不這樣做,他們也逃不脫,你要想想平平安安。”
楊慕白說道:“我怎麼能做這樣的事?”
何勝男說道:“我們必須要給皇上一個交待。給天下人一個交待。”
前朝大臣還在要求,徹查後宮。裴盛遠堅持不讓,他真的怕查到楊慕白,到時要怎麼交待。
這時,兵部黃尚書對陸淮說道:“陸大人,此事,你怎麼看?”
這關乎聖體安康,唯今隻怕裴盛遠也攔不住了,
陸淮說道:“皇上,隻有徹查此事,才可對臣子和天下交待。若非皇後娘娘所為,也可還皇後娘娘一個清白。”
出了這等醜事,裴盛遠極力遮掩,奈何還是無法挽回,他心裡也著急,在想對策。
裴盛遠想到,楊慕白還有自保之器,便允了,說道:“那便查吧!”
刑部和大理寺,禁軍迅速將太醫醫圍起來,徹查裡麵所有太醫。鳳儀宮也被圍了起來,昨日楊慕白喝的茶,也被收走了。
在葉太醫的藥箱裡,發現有淡淡媚藥的味道。
刑部周尚書回稟:“皇上,找到了,其他太醫說這盒子裡有媚藥的味道。”
看來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裴盛遠問道:“葉太醫呢?”
阮答道:“葉太醫告假回鄉探親,本應今日歸來,到現在遲遲不見蹤跡。”
大理寺卿說道:“皇上,可要派人將其抓回?”
裴盛遠說道:“那派人去找葉太醫。今日就到這吧!明日再繼續。”
他剛想去見楊慕白,溫相國說道:“皇上,您不該此刻還去見皇後娘娘。”
裴盛遠說道:“她是我的妻子,我現在都不能見她嗎?”
溫相國沒再說什麼,裴盛遠走向鳳儀宮。
見到裴盛遠,楊慕白說道:“皇上,那媚藥,不是臣妾所為……”
裴盛遠打斷她,說道:“我知道不是你做的,你若想迷惑我,又何須用媚藥。哪怕你服一次軟呢!我都可以依你。可你何時有向我服過一次軟呢?這次你知道是誰做的嗎?”
楊慕白搖搖頭,說道:“臣妾不知。”
裴盛遠說道:“你這宮裡,飲食都是經過嚴格查驗,你心裡清楚是何人所為,為什麼不告訴我?”
楊慕白說道:“臣妾不知是何人所為。”
裴盛遠說道:“你是想包庇她嗎?昨日就她過來,你藥力發作,她非但不叫太醫,卻讓宮人叫我過來……”
楊慕白想到許朗和牡丹,他們本是幸福一家人。況且,牡丹又懷孕了,如果把牡丹供出來,查到最後,定能讓她招供。隻是許府怕是要沒了。如今大理寺已介入調查,還是看看最後的情況,再作決定。
她打斷裴盛遠的話,說道:“皇上,此事已由刑部和大理寺徹查,臣妾相信,他們定能還臣妾一個清白。”
裴盛遠說道:“若是查到最後,證據指向你呢?你要如何?”
楊慕白說道:“那就是天意,天意如何違抗?”
裴盛遠問道:“你告訴我,是不是牡丹?”
楊慕白答道:“不是牡丹,今日臣妾已向她核實,並非她所為。”
裴盛遠說道:“你都懷疑她了,就因為她不承認,所以就這樣不了了之,自己扛下罪責?”
楊慕白說道:“皇上,此事不會如此簡單。且待大理寺徹查,看結果如何。”
裴盛遠上前,抱著楊慕白,輕聲說道:“我很害怕會失去你。為什麼我們現在如此疏離?”
楊慕白任由他抱著,沒有任何反應。
裴盛遠又說道:“安安的事,真不是我安排的。但他現在從軍,確實解決了立太子風波。你以前也說過,如果他不適合繼承大典,可以讓賢。此次前往軍營,也是曆練,他沒有你想象中脆弱。過幾年,他的實力就會被證實。”
楊慕白問道:“那皇上在害怕什麼?”
裴盛遠說道:“我害怕你父親會從中作梗,我害怕他在操縱這一切。隻要他沒有謀反之意,我不會再做出傷害我們感情的傻事了。”
楊慕白說道:“臣妾知道了。”對他的所作所為,楊慕白無法釋懷,他總是無法完全信任她。
裴盛遠問道:“我沒有寵幸史念辛,也沒有寵幸鄭麗。慕慕,你能原諒我嗎?”
楊慕白自然不相信,那天晚上,他明明和史念辛那樣了。雖然如此,她也不可能質問他,他是天子,他說什麼便是什麼吧!她無奈地說道:“臣妾知道了。”
看著她敷衍的樣子,裴盛遠親親她的脖子,說道:“我真的沒有寵幸她們。當時氣極了,就想讓你生氣,讓你嫉妒,以此證明你還愛我的。我心裡想著你,無法寵幸他們,我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你要相信我。”
楊慕白說道:“好的。”
裴盛遠把她轉過來,望著她問道:“慕慕,我有沒有寵幸她們你真的一點也不在意嗎?”
楊慕白說道:“皇上,那是您的權利,臣妾無權乾涉。您也不需要告訴我這些。”在她心裡,他早就不是原來的他。她愛的裴盛遠,怎麼可能防著她父親還防著安安,把安安流放到千裡之外。
裴盛遠很委屈,他沒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安安隨軍也是他自己的選擇。如今,他低聲下氣來道歉,她卻無動於衷。“慕慕,你要怎樣才可以原諒我?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我知道,你還愛我的,對嗎?”
每次都是這個無聊的問題,楊慕白很無語。既然知道她愛他,為什麼還要和鄭麗、史念辛糾纏不清。如果他愛她,為什麼就不能相信她。父親辭官十多年,還不放心。
楊慕白說道:“皇上,臣妾累了,想睡一會。”
裴盛遠恨她每次都逃避問題,就不能好好把事情說開嗎?
他問道:“你每次都這樣,可不可以不要這樣應付我?我已經向你道歉了,我知道錯了,你還要怎麼樣?”
楊慕白問道:“那皇上希望臣妾如何?皇上喜歡臣妾是貞潔烈女的樣子,還是放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