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念辛說道:“臣妾很久沒見到皇上了,皇上也不來看看臣妾,一個人在深宮中多年,臣妾很孤獨寂寞。孤枕難眠的滋味,實在不好受。”說完委屈巴巴地看著裴盛遠。
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裴盛遠心軟了,他說道:“這些年,朕冷落了你。要不我準你出宮去。再幫你置個宅子,好好找個人家嫁了。你還是完璧之身,又那麼美麗,肯定不愁找不到好夫家。”
史念辛搖搖頭說道:“皇上,臣妾不要出宮。就算皇上不寵愛臣妾,臣妾也願意在宮中,隻要偶爾能見到皇上就心滿意足了。”
裴盛遠皺眉說道:“朕不是個憐香惜玉之人,愛妃的情誼錯付了。”
史念辛說道:“皇上這樣的人,怎麼能讓人不心生愛慕。您像天上的月亮,美好又遙遠,隻遠遠看一眼,臣妾就覺得足夠了。”
裴盛遠走近她歎氣道:“愛妃這又是何必呢?朕的心是就給了皇後娘娘,再也沒有給旁人的了。”
史念辛輕輕投入他懷中,柔媚地說道:“若皇上的心裡沒有臣妾,那就陪陪臣妾吧!沒有心,臣妾也願意。”
裴盛遠又聞以她身上的馨香,整個人都有點意亂情迷。他推開史念辛,不自然地說道:“很晚了,朕要回去歇息了。愛妃也早點睡吧!”
史念辛拉著他的衣袖說道:“皇上,您就不能可憐可憐臣妾嗎?十多年了,臣妾等你等得好辛苦。”
裴盛遠說道:“皇後生著生病,這樣不適合。她知道了,會很難過的。”
史念辛說道:“可以不用記在彤史上,正因為皇後娘娘不方便服侍,就讓臣妾服侍您一晚可以嗎?”看著她期待的漂亮眼睛,裴盛遠說道:“可朕並沒什麼心情。”
史念辛說道:“那就讓臣妾抱著您睡一晚可以嗎?”
裴盛遠想了想說道:“那好吧!”
史念辛開心地說道:“皇上,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裴盛遠嗯了一聲,就隨她來到寢宮。
史念辛幫他更衣後,裴盛遠躺床上就準備睡覺。史念辛脫去外衣,隻剩一件薄如蟬翼的裡衣,她優美誘人的酮體清晰可見。裴盛遠看了,不覺得紅了臉。
史念辛慢慢走到床邊躺下,她往裴成遠懷裡靠了靠說道:“皇上,需要臣妾服侍您嗎?臣妾時時刻刻都想念您,想讓您好好愛臣妾。”她聲音魅惑,那氣息又噴在裴盛遠脖子上,讓他開始心猿意馬起來。
裴盛遠抬起她的臉說道:“愛妃,這些年你一個人,委屈你了。”
史念辛眼裡噙著淚水說道:“隻要皇上還記得有臣妾這麼一個人,臣妾就不委屈。”
裴盛遠給她輕輕擦掉眼淚說道:“既然不委屈,為什麼又哭了?”
史念辛說道:“臣妾是太開心了,這麼多年,皇上終於想起臣妾了。”
裴盛遠又歎息道:“以前是朕的不是,把你們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都給冷落了。獨獨被皇後占了小半輩子。”
史念辛輕柔地說道:“皇上風茂正值當年,以後還有很多時間可以彌補的。”
裴盛遠也讚同道:“愛妃說得對,以後朕得多陪陪你們。”說完就想吻她。
史念辛閉著眼睛,等待他的親吻。
這時,門外有宮人說道:“皇上,小太子在發火,正在砸東西,要怎麼處理?”
裴盛遠生氣地說道:“這個逆子,朕要看看他到底在發什麼瘋。”說完就生氣地走了。留一驚呆的史念辛。
裴盛遠見到安安,質問道:“你到底想乾什麼?”
安安說道:“父皇,皇額娘病重,你還有心思寵幸其他妃子。你是忘記皇額娘了嗎?”
裴盛遠說道:“朕沒有忘記她,可她病重,朕也不是太醫。且她的病又傳染,你說該怎麼辦?”
安安說道:“父皇難道不該為她的病情著急嗎?怎麼還隻顧著美色當前。是不是皇額娘年老色衰,您早就厭煩了?”
裴盛遠大聲說道:“混賬東西,這是你對朕說話的態度嗎?你心裡還沒有我這個父皇?”
安安沉默不說話。
裴盛遠更生氣地說道:“好,你厲害,朕再關你幾天,我看你能倔到什麼時候。”
他生氣地來到史念辛房間,看到她還沒睡。便說道:“愛妃,你先睡吧!朕今晚陪你。”
史念辛問道:“小皇子沒事吧?”
裴盛遠氣憤地說道:“他在跟朕叫板,朕倒要看看他能倔到什麼時候。餓他幾天,朕還不相信他是鐵做的。”
史念辛溫柔說道:“皇上消消氣,他也是著急皇後娘娘的病情,才這樣口不擇言的。”
裴盛遠還是生氣地說道:“沒大沒小,目無君父,再不好好管教,隻怕要翻天了。”
史念辛安慰道:“他還小呢!不會的,皇上不要生氣了好嗎?”
裴盛遠抓著她的手說道:“以前都忽略了你,沒想到你那麼貼心。以前是朕有眼無珠了。”
史念辛笑著說道:“皇上,這是臣妾的本分。”
裴盛遠躺下說道:“愛妃睡吧!朕被那小子弄得沒心情了。”
史念辛點點頭說道:“好的,那皇上也早點歇息。”
裴盛遠轉身背對著她睡下。
第二天,宮裡都傳遍了,說皇上因為皇後生重病時寵幸史念辛,和小皇子發生了很嚴重的爭執。小皇子都被軟禁起來,還不讓用膳。
鄭麗聽了,很是吃驚,裴盛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色急了。難道楊慕白真的失寵了,這次自己巴巴從邊塞回來,還是抓不住他的心。
看來男人談心可真是很快啊!
楊慕白生著重病,他就急急寵幸史念辛。沒想到,她也有今天,若她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被氣死。她可真想看看楊慕白那可憐的模樣。想想就大快人心。
宮裡的人不時在討論這件事。
“你們說皇後娘娘是不是失寵了?她得了瘟疫,皇上還寵幸其他妃子。”
“會不會皇後娘娘快不行了,皇上也不必再裝情深了,想寵幸誰就寵幸誰。”
“皇後娘娘在的時候,皇上也是想寵幸誰就寵幸誰的,難道他還怕皇後不成?”
“這事難說,他們都說皇後娘娘的父親有尚方寶劍,你說若是皇上敢惹皇後娘娘生氣,那國丈大人生氣,他不得麻煩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皇上獨寵皇後娘娘那麼多年。原來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無奈。”
“天下男人大多都三妻四妾的,皇上還獨寵皇後娘娘那麼多年,想來他也是委屈極了。”
“可不是嘛!你們看看史妃,多美的人兒,皇上生生晾了她那麼多年,看到吃不到,可不把他饞壞了。”
“以後我們可得對史妃客氣點,看這情形,以後她可能就是最得寵的了。”
“可不是嘛!女人見了她都心動,何況男人。以後她得寵了,這的宮的天可能也要變了。”
說完,這些人就嗬嗬低聲笑起來。
然後又聽到另外一種聲音:
“那也說不定,若這次皇後娘娘挺過來了,皇上也不敢怎麼樣吧?”
“皇後也挺不容易的,為百姓做那麼多事,枕邊人又不對自己真心,如今又患上瘟疫,也真是雪上加霜啊!”
“還有小皇子,小小年紀被俘虜,現在又惹皇上不快。若皇後娘娘就這樣走了,他的處境也很艱難啊!”
“是啊!還是希望皇後娘娘能挺過來,不然這後宮,還不知道要變成什麼樣呢!”
他們閒聊了一會,便都散去。
楊慕白吃了一天藥,病情漸漸開始好轉。之前頭很疼,渾身都跟著酸疼,四肢無力,吃東西都是苦的,有時發熱,還有嘔吐現象。
現在沒有發熱現象,也沒有嘔吐現象。吃東西也多了些。
秋月跟何勝男高興壞了,之前看她情況一天一天加重,現在開始好轉起來,她們真的特彆感激章太醫。
楊慕白吃完藥,精神也好點了,便問道:“我的病是哪位太醫開的方子?”
何勝男說道:“是一位民間的章太夫,還是一位女醫者哦!”
要慕白聽了,很是欽佩,連太醫都束手無策,她卻能判斷出是重症風寒,看來醫術十分了得。
她說道:“勝男,我想見見她。”
何勝男聽了,便去把章太夫找過來。
章太夫過來,行禮後,便規規矩矩地站在一邊。
楊慕白打量她,一身翠綠色長裙,皮膚不是很白,麵色清秀,不是特彆美麗,卻彆有一番風韻。是一種成熟又有點哀傷的神情。手上有些傷痕,應該是采藥或撿藥的時候弄到的。
楊慕白笑著說道:“隻聽聞你是章太夫,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可否告知一下。”
章太夫淡淡地說道:“民女名字世俗,便不汙了皇後娘娘的耳朵了。”
楊慕白也不惱,接著說道:“許多太夫和太醫診治,都認為我患的是瘟疫。獨獨是你診出重症風寒,你的醫術非常了不起。”
章太夫說道:“皇後娘娘謬讚了,民女自幼便習傷寒論,對風寒之症研究多一些,也治得多了,便知曉,醫術並非十分了得,世上比我醫術高明的海了去了。”
楊慕白說道:“章太夫過謙了。這次是你救了我的命,你有想要什麼賞賜嗎?”
章太夫說道:“醫者父母心,民女並不想要什麼賞賜。且皇後娘娘賢名遠播,能治好皇後娘娘,民女心裡十分高興。”
秋月說道:“我看你臉上也不是很高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