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芳從床上坐起來說道:“許大人,你彆和許夫人吵架,是我的不是。我等會就回到偏院去住,可千萬不要因為我而傷了你們夫妻感情。”
牡丹說道:“那你現在就走吧!我叫人送你走。”
許朗說道:“不許走,等傷養好再走。這事我作主。”
牡丹眼眶紅了,生氣地說道:“許府有她沒我,有我沒她。夫君,你自已選吧!”
許朗說道:“牡丹,你彆太過分,她剛剛差點沒命,你能不能彆再落井下石了?”
牡丹走過去,看著肖芳挑釁的眼神,對許朗說道:“她沒事,死不了。這點傷口,隻是嚇唬你罷了。”
許朗看著這樣的牡丹,覺得無比陌生。以前她多善良溫暖的一個人啊!玫瑰那樣陷害她,她都可以原諒。為什麼偏偏對肖芳要如此狠心。
他又想到肖芳的處境,如果讓她回去,萬一再出事,就真的無法挽回了。他對牡丹說道:“夫人,等她傷好再送她回去好嗎?你看她多可憐,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對她有其他想法的。”
牡丹問道:“夫君,她的存在,會影響我們夫妻的關係。你還要留下她嗎?到底是她重要,還是我重要?”
肖芳說道:“許大人,許夫人,是我的錯。我現在就走。”說完就慢慢悠悠地起床,吃力的要往外走。
許朗更不忍心,便說道:“孫夫人,你安心在此養傷。許府我是男主人,我說了算。”
牡丹心涼了一大截,現在許朗是選了肖芳,而放棄自已了嗎?
她問道:“夫君,就算我離開,你也要留下她,對嗎?”
許朗說道:“牡丹,我希望你能善良一點。你也不忍心看著她香消玉殞吧?”
牡丹冷冷地說道:“我可以派丫鬟守著她,不讓她做傻事。”
許朗:“你派去的丫鬟並不頂事,剛剛若不是我及時趕到,恐怕她早就下黃泉了。”
牡丹說道:“那我多派一個丫鬟,全天寸步不離地守著她。”
許朗生氣地說道:“她又不是犯人,至於這樣嗎?”
牡丹問道:“夫君,難道留在許府,她就一定不會做傻事嗎?為什麼那麼巧,那麼多天了,偏偏你過去這會,她尋短見,剛好被你救下。”
許朗說道:“夫人,你不要無理取鬨了。尋短見沒有選時間的,隻是恰好我路過而已。”
章太夫過去察看肖芳的傷口,雖然包紮好了,但是也能隱約看出傷口不深,並沒傷到筋骨,皮外傷而已。流的血有點多,及時止血就沒事了。
她說道:“許大人,孫夫人的傷口極淺,並無大礙,回去休養也是可以的。”
許朗說道:“章太夫,你和牡丹是朋友,向著她說話,對嗎?”
章太夫說道:“許大人,我儘的是醫者的本分,沒有誇大,也不有往小了說。傷口確實很淺。”
許朗說道:“她現在是情緒不好,萬一回去又尋短見怎麼辦?”
章太夫問道:“孫夫人,你還會尋短見嗎?”
肖芳尷尬地說道:“不會了,我正準備回去。如果還呆在這裡,引起他們的誤會這罪過可就大了。”
章太夫說道:“孫夫人深明大義,如此才是明智之舉。他們有恩於你,你當好好報答,不該恩將仇報,讓他們夫妻反目。”
肖芳說道:“我知道,我現在就走。”
許朗在旁邊很尷尬,這個家他還不能作主了。他並不是想壓牡丹,而是不忍心肖芳這樣走了。
他大聲說道:“孫夫人,你若還把我們當朋友,就住下,不要多想。”
牡丹冷聲說道:“你若留下,我就走。好給你們騰地方。”
她不能再輸了,不然她真的會失去許朗的。這樣的夫君,她怎麼能放棄呢?
許朗說道:“孫夫人,你留下,心裡坦蕩蕩的,怕什麼。其他人你不用管。”說完示意丫鬟將她扶回屋子裡。
肖芳說道:“許夫人,那我再叨擾幾日,待傷好了,我馬上就離開。”
牡丹為自已最後爭取一次,她問道:“夫君,她若留下,我就走,你怎麼選?”
許朗說道:“夫人,就讓她把傷養好,這都不行嗎?”
牡丹失落地說道:“那你留下好好照顧她吧!”說完轉身就往外麵走。
章太夫跟出來問道:“牡丹,你是不是傻,這樣不是給他們製造機會嗎?”
牡丹哭關說道:“我已經輸了,許朗選了肖芳。我還留下乾嘛?”
章太夫說道:“你回去跟他服個軟,過幾天她的傷好了,再送走也挺好的。”
牡丹搖頭道:“我不想回去,去你醫館住幾日可好?”
章太夫:“我那有兩間廂房,你想住多久都可以。隻是你這樣走了,太不明智了。”
牡丹說道:“我若不走,留下來隻會有更多矛盾。如果他們真的看對眼,我是無力阻攔的。”
章太夫歎息道:“這世間的男子,真是不知足。”
這事楊慕白不知怎麼知道了,忙跑過來問道:“牡丹,你和許朗怎麼了?他怎麼又把那個妖精收回家了?”
牡丹苦笑道:“一言難儘。”
倒是章太夫今天在場,將事情經過說了一次。
楊慕白氣得拍桌子道:“許朗太不是個東西了。看著他最老實穩重,沒想到那麼經不起誘惑。一個寡婦都能令他神魂顛倒。這可不能這麼算了,走,我帶你去找他算賬。”
牡丹搖頭道:“我今晚哪裡也不想去。在章太夫這睡一覺,醒來什麼都忘掉。”
楊慕白說道:“你總不能一直呆在這裡嗎?你跟我回去,我定要讓他把人送走。”
牡丹:“皇後娘娘,我很累了,就想睡覺,有事明天再說好嗎?”
楊慕白無法,隻好說道:“那你先休息,明日要回去就去找我,我還不相信,許朗就這麼絕情。”
楊慕白回到宮裡,又好一頓數落許朗。裴盛遠在旁邊聽著,也不知該如何表態。
她生氣地說道:“皇上,你是不是向著許朗,想包庇他?”
裴盛遠說道:“慕慕,這是人家夫妻的家務事,我是天子,不好時常去插手的。”
楊慕白問道:“那你到底要不要處罰許朗。他這種行為,就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