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_親親小可愛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四章(1 / 2)

親親小可愛!

「我想看看真正的雪景。全本」

因為畢宛妮這一句話,安垂斯決定帶她到阿爾卑斯山去感受一下真正的雪地風情,而一趟整整八小時的冰河列車,就讓畢宛妮如癡如醉的差點耍賴不肯下火車。

「是的,是的,這種景致不親眼見到,怎能畫得出來呢?」

她貪婪得不肯錯過窗框外任何一幕如詩如畫般的美景,一見到那玉潔冰心的純淨冰河,更是興奮得幾乎抓狂,沿著山坡而建的木屋群披上白雪的童話畫麵是如此美麗浪漫,那高掛山巔如同瀑布凍結的景象是那樣壯觀,對她而言,這絕對是永生難忘的獨特經驗。

「不,這種景象隻能感受,怎能畫得出來?」畢宛妮喃喃道。

「妳感受到了?」安垂斯低語。

她嚴肅地頷首,他溫柔地揉揉她的腦袋。

「那麼,你就畫得出來。」他以絕對肯定的語氣這麼說。

她認真地子他半晌。

「你這麼認為嗎?」

「我不是認為,我是確定。」

她又凝睇他片刻,然後謹慎地點點頭。

「好,我會把它畫出來!」

之後,他們來到瑞士的格林德瓦,一座被雪地活動愛好者視為天堂樂園的小山城,在這裡,不會滑雪的人照樣可以玩雪橇玩到叫破喉嚨。

兩天後,畢宛妮果真叫啞了嗓子,差點說不出話來,安垂斯硬逼她休息兩天,她便拿出隨身攜帶的素描本到陽台上去畫畫,不久,安垂斯被鄰房的人邀請去酒館喝啤酒。

他並沒有去很久,回來時卻發現畢宛妮已經不在陽台上畫畫,竟然躲在房裡發呆。

「怎麼了?」他關心地問,注意到她的表情很奇怪。

畢宛妮勉強勾了一下嘴角。「沒什麼,我…呃,餓了。」

但是她根本沒吃多少。

翌日,她又在陽台上畫畫,而鄰房的人又來找安垂斯去喝啤酒,而且這回還多了兩個女孩子同行,很明顯的對安垂斯有意思,照慣例,安垂斯敷衍她們幾句後就找借口落跑了。

無論如何,他就是應付不來女孩子的追求。

但回來時,他同樣在旅館外麵就發現畢宛妮又不在陽台上了,疑惑的進入旅館,上了二樓,在轉角前,他下意識止住腳步,眉峰輕皺,凝神靜聽自走道上傳來的對話,不,那不是對話,那是好幾個女孩子在攻擊同一個目標,而那個被攻擊的目標則一聲不吭。

「安妮塔,你怎麼還在這裡?」

「我知道,去年暑假你能到蒂蒂湖度假是教授幫的忙,現在呢?現在又是哪位教授請你到這裡來度假的?」

「不可能是你自己來的吧?」

「既然你有能力度假,應該不再需要我母親讓你在我家的學生宿舍裡白吃白住囉?」

「真是的,就是有臉皮這麼厚的人!」

「像乞丐一樣請求人家讓你白吃白住,卻自己偷偷跑來度假,你真的不感到羞恥嗎?」

「瞧她向教授諂媚討好的樣子,我看是根本沒有羞恥心!」

聽到這裡,安垂斯再也聽不下去了,他毅然邁步轉入走道,在那幾個國籍各不同的女孩子尚未發覺到他之前,便來到畢宛妮身邊將她一把納入懷中。

「你們是誰?」他以最冷漠的語氣吐出問句,紫色瞳眸深凝得幾乎化為黑色,表情流露出最嚴酷的怒意。「憑什麼在這裡羞辱我的女朋友?是我請她來這裡度假的,有什麼不對嗎?」

那幾個女孩子頓時目瞪口呆,不可思議的看看畢宛妮那張可笑的痘痘臉,再看回安垂斯那金發燦爛,紫眸迷人的俊挺外表,怎樣也無法把他們兩個湊在一起。

「你…」一位最矮的日籍女孩吶吶道。「是她的男朋友?」

「我是。」安垂斯不假思索地承認。

「不可能!」另一位波蘭籍女駭聲道。

「但我是。」安垂斯的口吻更肯定,誰也無法懷疑他是否在說謊。

「為什麼?」另一位韓籍女孩抗議似的衝口而出。

安垂斯垂眸俯視畢宛妮,眼神奇特。「因為她甜美又迷人。」

「她?」女孩子們異口同聲怪叫,繼而麵麵相覷。

這人的品味真奇怪!

不過這麼一來,她們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隻好訕訕然離去。安垂斯馬上將畢宛妮帶回房裡,關上門,繼續抱著她,無言的摩挲她的背安慰她。

許久、許久後…

「謝謝你騙她們說你是我的男朋友。」畢宛妮低喃。

安垂斯沉默幾秒,然後雙臂使力摟了一下,但沒吭聲。

為什麼聽到她的話,他會感到失望呢?

他又在失望什麼呢?

原以為那些可惡的女孩子們不會再出現了,因此當畢宛妮突然彆扭起來,堅持不肯離開房間時,安垂斯隻好出去買餐,免得餓壞了她。

誰知他買餐回來後,竟發現畢宛妮呆坐在梳妝台前望著鏡子裡的自己,他即刻察覺不對,馬上丟開餐食到她身後把她轉過來,赫然見她眼眶濕潤,嘴角顫抖,似乎強忍著哭聲不敢發泄出來。

「可惡,她們又來找你了嗎?」

她瞅著他,顫了半天唇瓣才勉強溢出聲音來,「我真的很醜對不對?」話說完,淚水也跟著滑落。

「該死,她們真的又來找過你了!」他懊惱的憤然道,自責沒有防備到她們比他所想象的更可惡,天知道這回她們又是如何惡毒的羞辱她,使得向來堅強的她傷心成這樣。

「我…我不懂,你為什麼願…願意跟我走在一起呢?」說著,她開始一下又一下的抽噎。

見狀,一陣刺痛猝然竄過心頭,安垂斯當即單膝跪下,並握住她的手。

「老實說,我真的不知道你醜不醜,除了你的眼睛,其他我都不清楚原來的樣子到底好不好看,但你的眼睛是我見過最生動靈活的眼睛,你的聲音是我聽過最柔嫩可人的聲音,你問我為什麼願意跟你走在一起…」

他鬆開一手撫上她的臉頰,嘴裡說的這些話幾乎沒經過大腦即脫口而出,卻是發自他心底深處最老實的言語,於是,一邊說,他自己也逐漸恍悟這些日子來究竟在煩躁些什麼。

「因為你那有時純真、有時頑皮、有時早熟、有時無奈的多樣化個性把我迷住了,忘了嗎?你曾說過不在乎人的外表,隻在意人的本質,而我,就是被你的特質迷住了,所以我願意跟你走在一起,所以我喜歡跟你走在一起…」

「但…但是…」她垂下臉,哽咽著。「我那麼說,隻是…隻是在安慰自己…」

「我不是!」他斷然道,撫著她臉頰的手移到下方去扶起她的下巴。「記得你畫的宅子嗎?冷硬的屋子跟溫暖的屋子是不一樣的,不是嗎?所以,本質才是最重要的,我是講求實際的德國人,最清楚這一點,相信我的話沒錯,嗯?」

他的話說得堅決又有力,使人無法不信服,但頑固的她依然啜泣著。

「但我真…真的很醜,也…也沒有胸部,隻有一…一對燒乾的荷包蛋,臀…臀部一點肉都沒有,隻…隻有骨盤架,你知道,就是…就是幾根骨頭撐開一片皮…」

如果不是這種狀況,他可能會笑出來,但他不敢。

默默的,他扶著她的雙臂站起來,然後兩手捧起她的臉細細端詳,然而,他總是看不見她滿臉的雀斑與痘痘,隻注意到那雙在淚水滋潤下更為清亮的大眼睛,是那樣迷人,那樣惹人憐愛。

於是,他俯近她,唇瓣輕刷過她的唇,她抽了口氣,眼睛睜得更大了,而他的紫羅蘭色眸子則漾起一層薄霧,霧中又透出一股熾熱的光芒,充滿了裸的男望。

「是的,你的確迷住了我!」他沙啞的呢喃。

放開捧著她的手,他緩緩將她帶入懷中,讓她瘦削的嬌軀貼住他挺拔有勁的身子,然後,他再次俯下唇瓣,但這一回不再隻是輕輕刷過,而是有力的霸占了她的唇,舌頭強行探入她唇內探索,挑逗。

他的手扶住她修長的背,以防她反抗,她卻沒有反抗,也沒有掙紮,反而迅速地回應他,這使得他瞬間爆出更火熱的,於是這個吻開始具有侵略性,直到他的從無形演變成實質的展現,他才勉強自己離開她的唇。

他們的身子貼得這麼緊,她當然感受得到他的,就頂在她小腹上。

「那是什麼?」

「男人的。」

「為什麼?」

「因為我愛上你了。」

「真的嗎?」

她可憐兮兮地問,瞅視他的眸子再次滲出淚光,使他不由自主地發出歎息。

「你想畫我的?」

黑色杏眸浮上一絲迷惑。「想。」

「那麼,就如你所說的,」他慢吞吞地說。「做我一天妻子,我就讓你畫一天,做我一輩子妻子,我就讓你畫一輩子!」

杏眼又濕了。「你確定嗎?確定你真的想要我嗎?」

他俯唇吻去她的淚水。「再確定不過!」

「如果我想從今天就開始畫呢?」

「那麼我得警告你,一旦開始了,我就不會停下來。」

「那就不要停!」

「小姐,你真的一點也不浪費時間啊!」

一睜開惺忪的睡眼,安垂斯就看見畢宛妮身上圍著浴巾,頭上也裹著浴巾,捧著素描本窩在單人沙發上,表情非常嚴肅地盯住睡在床上的他觀察片刻,再回到素描本上認真構圖。

「彆動!」

正打算起身的安垂斯啼笑皆非的停了一下,旋即不顧她的警告徑自起身下床,裸著身子走向浴室。

「我餓了!」

「可是…」畢宛妮的抗議才剛起頭就消失,驚歎聲取而代之。「上帝,你的身軀真美,那完美的比例、勻稱的線條、有力的肌肉…果然正如我所猜想,你是最性感美麗又不失氣概的男人!」

他回眸一笑。「隻有在妳麵前是。」

抱著素描本,她跟進浴室裡。「為什麼?」

「因為…」他跨進浴池裡,打開蓮蓬頭。「是你釋放了我的熱情。現在我才知道,跟其他兄弟姊妹一樣,母親的法國血統遺傳給我同等程度的熱情和激情。」

「是我嗎?」她又開始畫了,一邊漫不經心的回應他。

「事實上,」他拿起洗發乳倒一些在手上,再把洗發乳放回原處,然後開始洗頭。「我是第一次對女人產生,才會一點抵抗力都沒有,當時我腦袋裡幾乎完全無法思考,就像一隻發情的公狗,隻想滿足自己的。」

停住畫筆,畢宛妮兩眼悄然瞅住他。「你後悔了嗎?」

安垂斯輕歎。「是有點…」

「…」

「我應該先和你結婚再上床的。」

靜默兩秒,畢宛妮驚然抽氣。「你…你要和我結婚?」

安垂斯皺眉橫她一眼,「當然,你以為我是那種隨便和女人上床的男人嗎?告訴你,母親遺傳給我的是熱情,不是放蕩!」話說著,他移到蓮蓬頭下衝洗頭上的泡沬。「如果可以的話,等我拿到碩士學位,開始工作之後,我們就結婚,你覺得如何?」

半晌聽不到回答,安垂斯不由疑惑地瞥過眼來,發現她依然一臉驚愕的呆在那裡。

「你不想和我結婚?」

「嗄?啊,不是,不是,我隻是…隻是沒想到你會想和我結婚…」

他挑了一下金色的眉毛,旋即離開蓮蓬頭下,像狗一樣用力甩甩腦袋甩開水滴,再一步跨出浴池攫住她的手,在她的驚呼聲中將她一把拉進浴池裡,拉開她身上的浴巾,也扯掉她頭上的,然後讓兩副同樣光溜溜的身子緊貼在一起。

「告訴我,你愛我嗎?」疑慮問出口後,他屏息等待她的判決。

她赧然垂下眼瞼。「我怎能不愛你呢?早在蒂蒂湖那時,我就愛上你了呀!」

聞言,他不禁大大鬆了口氣,更擁緊了她。

「那麼,我隻要再問一句話…」

「什麼?」

「你還會痛嗎?」

「呃…不…不會了。」

「很好。」

好在哪裡?

好在她若想繼續畫他的裸畫,就必須繼續善儘「妻子」的職責…

接下來的日子,不一樣了。

空氣不一樣了,氣氛不一樣了,天上的白雲不一樣了,那茫茫的銀色大地也不一樣了,在安垂斯和畢宛妮眼中,一切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們就像所有熱戀中的男女一樣,儘情散發出彼此的愛意,在無言的凝視中傳遞相互間的深情,他們幾乎分分秒秒都粘纏在一起,片刻都舍不得離開對方。

即便是在晚上,他也會拿出所有法國血統中的熱情,極儘所能誘惑她,不讓她離開他的床;她則捧著素描本乘機畫下他所有最撩人的風貌,每一種性感的姿勢、每一道誘人的眼神和每一分激情的片刻。

「你的身材真的好完美耶,不但比例完美,體型完美,看看那些肌肉…」她一邊畫,嘴裡也忙著驚歎。「強勁有力但不過分發達,你究竟都做些什麼運動?」

「慢跑、遊泳或健身器材。」

「難怪。」

「不過現在我比較熱衷床上運動,來吧,寶貝,來陪我做運動,嗯?」

「…」

就如同他自己所說的,隻有在她麵前,在他倆獨處時,他才是熱情的、性感的,而且浪漫得令人臉紅,一旦出現第三人,他馬上又恢複原來那個保守拘謹的德國人,仿佛有個無形的開關可以讓他隨時切換德國血統與法國血統似的。

不久,南德的狂歡季節開始了。

於是,他們離開格林德瓦,趕場似的在南德各地的狂歡慶典上出現,在奇瓦德參加巫婆大集合,在許瓦本被鬼追著跑,在羅威納見識醜角大跳躍的惡作劇,在琉森欣賞創意人偶的鼓號樂隊…

直至三月底,他們才不得不回到弗萊堡。

「你一定要回慕尼黑嗎?」畢宛妮寂寞的呢喃。

「我也不想跟你分開呀!」安垂斯依依難舍地將她緊抱在懷裡。「但是我不能不回去,我必須儘快拿到學位,然後我們就可以結婚了,之後再也沒有人可以分開我們了,嗯?」

「那你周末都要來看我喔!」她紅著眼要求。

「我哪個周末沒來看你了?」安垂斯愛憐的親她一下。

畢宛妮很認真的想了想。「沒有。」

「那就是了。」安垂斯又親她一下。「我一定會來看你的!」

然後,他回到慕尼黑,每個星期,在痛苦的思念中熬過漫長的五天,再趕到弗萊堡和畢宛妮相聚度過甜蜜的周末。與以往不同的是,寒假前,他來弗萊堡都是住旅館,而現在,他都住在她那裡。

反正隻要不放火燒房子,宿舍裡並沒有什麼規則必須遵守,他們也不是頭一對這麼做的。

然而,偏偏就是有人特彆注意他們。

「媽媽,那個德國人又來找安妮塔了!」

宿舍對麵,一棟典型的德國式住宅內,一個女孩子躲在窗簾後偷看,另一個中年日籍女人聞言,也過來瞄了一下,隨即走開。

「不必管她。」

「可是…」

「她母親說過了,隻要不認真,她愛跟多少男人談情說愛都不必管她。」

「說不定她已經認真了。」

「我會注意的,一旦她認真了,我會馬上通知她母親,然後…」

「然後那個德國男人就不能不離開安妮塔了,對不對?」

「對,除非他想坐牢!」

一次次甜蜜的歡聚,一回回難舍的分離,促使他們的感情指數直線往上竄升,痛苦總是刺激戀情最大的因素,直至他們屆臨忍耐的底線,終於,漫長的三個月過去了…

「通過了!通過了!我通過口試了!」

一見到畢宛妮,安垂斯就把她抱起來轉,又親又吻,興奮得大叫大嚷。

「等你結束這學期的課,我就帶你回法蘭克福見我父母,他們一定很開心!」

聽到說要去見他父母,畢宛妮不禁瑟縮一下,「但…但…」她摸著自己的痘痘臉。「他們…他們…」

安垂斯停下轉,深情的俯視她。「放心,他們一定會喜歡你的。老實說,他們一直擔心我為何老是回避女孩子,我母親還曾經要我大哥私下問過我,問我是不是同誌。所以,不用煩惱他們會不會反對,彆忘了我母親是法國人,法國人在意的是感情,不是外表,嗯?」

畢宛妮仰著眸子凝視他片刻。

「你母親的眼睛是紫色的?」她突然問。

安垂斯哈哈一笑。「不是。」

「咦?」

「但芬蘭籍的外祖父是。」

「原來是你外祖父!」畢宛妮恍然大悟,繼而俏皮的皺皺鼻子。「也就是說,我們生的孩子不一定是紫色眼睛囉?」

「很抱歉,不一定是。」安垂斯歉然道。「有可能是黑色的,遺傳你;有可能是藍色的,遺傳我父親;也有可能是綠色的,遺傳我祖母,她是美國人;或有可能是銀色的,遺傳我曾曾祖母,她是義大利人;也…」

「請暫停!」畢宛妮聽得目瞪口呆。「你究竟有多少國家的血統?」

安垂斯思索一下。「就我所知,起碼有九個國家。」

「唬爛我!」畢宛妮失聲道,。

「嗯?」

「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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