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嗎,難怪。”
孫燕茲了然地點了點頭。
這一刻,周易背後的北大招牌讓他的這個說辭極具信服力,畢竟這年頭北大的優秀學生會出國倒也很正常。
同樣在新加坡就讀於名校的孫燕茲輕而易舉的就理解了一切。
不過,一想到昨晚自己與師弟所合唱的那兩首歌,孫燕茲心裡就有些癢癢的。
雖然她的創作能力算不上頂尖,但音樂鑒賞能力還是在線的。
無論是《不得不愛》亦或者《快樂崇拜》,她都能看得出那隱藏在曲調背後的優秀與感染力。
況且,如果說《不得不愛》還隻是傳統意義上的情情愛愛,那麼《快樂崇拜》這首歌的歌詞就無比貼合這個剛剛步入新千年的時代了。
作為一名歌手,遇到一首好歌她自然會心癢癢。
但很可惜,在昨晚那歡樂的對唱中,她已經明白了自己的音色在今天要錄的這首《快樂崇拜》當中的不足之處——
不夠“尖銳”。
正如周易所說,這首歌的女聲部分有著極其重要的著色功能,需要那種在短時間給人以極大衝擊感的“尖銳”聲音。
這一點她不行。
她的音色也很有特色,治愈、飽滿、柔和、高亢四者交雜,再要輔佐以獨特的咬字和唱腔構築出了她聲音裡層次分明的故事感。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她的高音音色缺少了一分能夠在刹那間刺動旁人耳膜的“尖利”。
尤其是在和張少涵這種音色流氓對比時。
這也是為什麼在昨晚愉悅的對唱過後,周易最後還是選擇找張少涵來唱《快樂崇拜》的原因。
至於說《不得不愛》這首歌,孫燕茲昨晚跟他合唱的時候確實彆有一番風味。但考慮到張少涵的流氓音色,他現在一時間也沒決定好究竟要跟誰一起。
先錄完《快樂崇拜》再說。
一旁的孫燕茲則是對周易口裡那素未謀麵的張少涵抱有幾分好奇。
大約二十多分鐘後,休息室的大門被人敲響——
跟隨著福茂唱片的人一起來到華納唱片大樓的張少涵就站在門口,眨著自己那雙大眼睛看向了休息室內,目光霎時間落在了周易的身上。
公司的人給他看過華納的照片,就是這個人將她邀請過來唱歌的。
“你們好,我叫張少涵,今年十八歲。”
並不知道一旁坐著的孫燕茲身份是誰的張少涵索性把她當做了華納的領導,擺出了十足的低姿態。
“你好,我叫周易。這位是我的師姐,孫燕茲,是來幫忙錄音的。”
乍一聽到張少涵這聲音的周易隻能在心底暗自感慨一句不愧是音色流氓,聲音是真的透亮。
“感謝您能夠給我這個機會,周先生。”
明確了孫燕茲身份的張少涵了然,隨後便單獨朝著周易表達了感激。
她的感激發自肺腑。
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會知道自己,但這個邀請確實幫了她很大的忙。
沒辦法,家裡窮,如果真的能被選上,那華納給的這筆酬勞真的足夠她滋潤好一陣了。
暗自給自己加油打氣的張少涵神情中滿是要拿下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