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月美人!
從前的他遊戲人間,不曾付出過真感情,是因為他從未遇上喜愛的人;直到她的畫像闖入他的生活,看著畫像幾個月的時間,他都在思考著究竟要不要去找她。。qb五、
縱使有好幾次,他都想和他的兄弟一樣,拿著畫卷起程找尋,但他卻又不甘因此稱了爺兒的意。
拖了幾個月,渴望見她的心益發揪疼,日日夜夜腦海裡浮現的都是她清麗的臉龐。他不得不承認,她的美麗戰勝他的克製,就算被爺兒笑,他都要來找她!
衣威泠讓長孫烈緊緊抱著,將臉緊緊埋在他懷中,淚水無法克製地狂流,置於他胸前的手握拳抵著。
“為什麼要哭?對他,你不需流淚、不需傷心,他沒有資格這樣說你,你不應該為了他那一番話而哭。”他恨!恨範詡竟能讓她這麼傷心。
她搖頭。她心裡對範詡仍有所留戀,不可否認地,他那席憤恨的話讓她非常傷心。她對他有感情是不爭的事實,所以他的話能傷害到她,隻是連她自己都還無法厘清對他的感情。
“威泠。”長孫烈扳正她,看著她。“忘了他吧。”
衣戚泠不解地看著長孫烈,被他眼神中的霸氣與溫柔搞得莫名其妙,她不明白為何他會用這種看情人的熱切眼光看她。
他擦去她頰上的淚痕,那溫柔的舉動與剛才範詡粗魯的口不擇言相比,讓衣威泠不禁有些動心;而他俊逸的臉龐帶著淡淡的淺笑,更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受寵的女人。她嬌怯地低下頭,推開他。
“謝謝你出手相助,但那是我和他的事,你不該動武的。”
他氣死了!“我不該動武,他就可以怒言相向?”他攫高她的下顎,心疼地看著她。“難道你不生氣嗎?”
她深吸口氣,旋身背對著他。
“戚泠。”
“長孫公子,我想你身子也差不多好了,我就陪你上城裡去找你的家仆,說不準,你的家仆也正急著找尋你呢。”她避開話題。
長孫烈走到她麵前。“你認識一名來自洛陽的長孫老員外嗎?”
“長孫老員外……記憶裡似乎有這麼號人物存在。”她蹙眉看他。“為什麼這麼問?那位長孫老員外與你有什麼關係嗎?”
“那是我爺兒。”他將手背到身後去,走到石階上坐下。“到這兒坐,我慢慢說給你聽為何我會這麼問。”
“告訴我。”衣戚泠依言在長孫烈身邊坐下。
“我爺兒活不了多久了。”長孫烈搖頭歎息。
“啊?”衣戚泠驚訝不已。
“爺兒的心有問題,看了好多大夫都沒用,雖然沒有立即的危險,但是時常揪著心口喊疼,最後讓宮裡的一位禦醫看了病,禦醫說爺兒大概不久於人世。”
衣威泠不禁揪住衣襟,善良的她眼淚立即流了下來。
長孫烈見狀,立即加把勁,哀愁地低下頭。“我爺兒曾在今年五十九歲大壽時將家裡的十二位堂兄弟召了去,遞給每人一幅畫像,要大家去把他的孫媳婦找回來,當成是他六十大壽的賀禮。”
“那麼你們應該去找啊,將畫像裡的人找回去。”她直覺認為應當這樣才是。
對於即將不久於人世的人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實現他的願望,讓他在生前能開開心心地度過餘生。
“所以我便來到京師。”
“那麼你找到了嗎?”她忽然尷尬地笑笑。
他在視她,熱切得讓她羞紅了臉低下頭。
“找到了。”
☆☆☆
衣戚泠後來才知道,長孫烈口中“找到了”其實是找到了她。她這也才知道,原來長孫老員外她曾見過。
那時她與母親上街買衣料時,碰巧在書畫店前碰上長孫老員外,長孫老員外一見到她,二話不說地就把她拉進書畫店裡要替她畫個像,說是要給他孫子當媳婦的。她本來極力反對,但見長孫老員外為人正直,看起來又慈祥,她娘又教她要敬老尊賢,心想反正隻是人像畫,長孫老員外的孫子也不可能會大老遠跑到京師來找尋,說不準,這隻是老員外一時興起而已,所以,她就答應了。
沒想到他還真的找來,還奉命要將她帶回去。
這怎麼行!“我不能和你回去。”知道自己這樣說長孫烈肯定會錯愕地看著她,她隻好低著頭以摘選青菜來避開他熱切的眼神詢問。
長孫烈笑了笑,他知道她一定會拒絕的。“我爺兒將他生前最後的願望放在十二個孫子身上,他曾說……”
“說什麼?”衣戚泠就是無法漠視生了病的人,尤其是慈善的老人。
長孫烈斂起眉頭,沉重地搖搖首。“他說,要看到他的十二位孫媳婦,他才能安心地離開人世。”
長孫烈果真捉到衣威泠的弱點,隻見她眼眶裡已盈滿水氣。
“戚泠,我知道我們還不熟,不該這麼要求你……”
“我和你一同回去。”
長孫烈吃了一驚,他沒想過會這麼順利,三兩下就可以把她拐回家!一旦她與他一同回去後,他就不會讓她離開洛陽,他甘願為了她不再遊戲人間。
誰料得到,一幅畫會改變他的想法,甚至讓他愛上她。就算他們相處的時間仍嫌不夠,但他能夠如此肯定一件事情,這還是第一回。
“戚泠,你不用勉強。”
“不!為了長孫老員外生前最後心願,做晚輩的應該替他完成。”
“但是,此番和我一同回去,爺兒若要求看著你與我成親才算了結心願,你也願意去做嗎?”
她有些錯愕,她願意嗎?
她才剛決定不想步上娘的後塵,所以才強烈拒絕範詡的哀求,甚至讓他帶著恨意離開。若此刻卻因長孫老員外的心願而與他成親……
衣戚泠看著長孫烈,或許……
“也有可能你爺兒不會要求的不是嗎?”她尷尬地笑笑。
“但也有可能。”他銳利的視線正對她而來。“他會要求的,不是嗎?”
他竟然將問題拋回給她!
“到時再說吧。”她左顧右盼,神情顯得有些慌亂。“我去炒菜了。”
衣戚泠幾乎是用躲的,急急忙忙捧著一堆蔬菜就往廚房裡去。
她將盤子置於灶上,手撐著灶麵喘著氣。
他的追問,讓她無法置喙,她甚至無法當下回絕。對於他,她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想抗拒!但他卻是溫柔地對待她,而不是像範詡一樣命令她,要她順著他的意去做事;他不會要她肯定他的想法,反而給予她足夠的思想空間。
一想起範詡的事,衣戚泠就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