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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2)

戀奴!

就說那個人壞心眼!

小丫頭噘著唇,一路悶悶地想著。。qВ5

又迷路了嗎?當然不是,她確實是找到觀風苑了,他沒騙她,但是這個壞家夥卻沒告訴她,她繞的是遠路,要不是路上碰到管家伯伯,她還不曉得自己多走了好長一段冤枉路。

他一定是故意的!真惡劣。

下次見到他,她一定要很用力、很用力地罵他!

繞過回廊,正要再一次抱怨房子蓋得太大,害她走得腿酸之時,她正好走到了書房。

廚房的管事大娘好像是叫她送到書房來,沒錯吧?

她偏頭想了一下,決定試試看——因為她實在不想再走下去了。

輕輕將門推開一道小縫,本想看看裡頭有沒有人,沒想到——還真的有欸!而且…那身形怎麼這麼熟悉啊?好像…哇!是他!

看清楚斜躺在舒適軟榻上的人是誰後,她連想都沒有,將門推得大開,大步大步地走向他。

「你、你、你…」

「我如何?」終於開竅了,是嗎?

屈胤碁悠悠閒閒地欣賞著她此刻的詫異。

坦白說,她的意外程度,還遠不及他所預料的,他本以為,她會嚇得神情呆滯,可沒想到,她還能動(雖然是很沒分寸地指著他的鼻子),也還找得到自己的聲音(雖然隻會你、你、你的結巴),不過顯然距離他所期許的「呆若木雞」仍是有一段距離。

然而,在下一句話中,呆掉的人成了他——「你不想活啦!吃少爺的東西也就罷了,反正我不會說出去,可是你現在居然得寸進尺到連少爺的地方都敢囂張,要讓人看到,你就死定了。」

不——不會吧?她那顆笨腦袋…還沒覺悟?真不曉得該說她單純還是少根筋,一時之間,他竟不曉得該如何反應。

這女人未免蠢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換句話說,就是空前絕後!

好吧!既然她要白癡,那他就陪她玩到底。

屈胤碁慵懶地躺了回去,還故意當著她的麵舒舒服服地閉上眼。「躺一下又不會壞掉,緊張什麼?」

「不行!你給我起來!」她連拖帶拉的,害他差點栽下去。

他沒聽錯吧?她真的是說了「你給我起來」?長這麼人,還沒人敢命令他,這蠢到極點的小丫頭居然——很好,這下有得玩了。

「彆拉了,我起來就是了。」他愈來愈期待看她得知真相後,恨不得自行了斷的表情了。

「你在這裡做什麼?」她很有氣勢地質問。

「妳又來這裡做什麼?」他涼涼地反問。

「我給少爺送點心啊!」想起他強盜般的作風,她很有先見之明地將托盤往他的反方向移,同時退開了一大步,表情像防賊似的。

「你知不知道少爺去哪裡了?」本來是想東西放下就走人的,可是這家夥在這裡,她要是不好生看著,不被他掃個精光才怪。

「給我吃一塊核桃酥,我就告訴妳。」

看吧!這個餓死鬼。

「你想都彆想,我還不想陪著你挨皮肉痛。」她才不肯答應,說到這個,倒讓她想起他們還有筆帳待算。「對了、對了!我都忘了問你,你為什麼要害我繞遠路?」

「因為妳蠢。」答得多利落!

聞言,她氣鼓了雙頰。「那騙一個很蠢的人,你不覺得羞恥?」

「會嗎?」

「會!」她用力點頭。

「我倒覺得,該檢討的是那個沒什麼智商、呆得令人歎息的女人,她的愚蠢害我成就感少了很多。」

怎會有這種人,欺負了人還嫌人家是軟柿子?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缺德家夥!

「你人緣一定很差。」她悶悶地道。

「怎麼說?」他的確是狂狷孤仿,所以朋友少得用五根手指頭來數者都有剩,她是怎麼看出來的?

「因為你嘴巴壞。」

聞言,他才知道她原來是在貶他。

屈胤碁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我說過了,我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彆對我抱太大的期望,否則——到時生不如死彆怪我沒提醒妳。」

他說得很低、很柔,她卻莫名地一陣心驚,總覺得,他像是在向她宣告什麼…「你…在說什麼呀?」她不懂,她那簡單的思考模式,無法理解太多。

多特彆的小丫頭。屈胤碁定定地望住她,他的下一段遊戲,早已悄悄展開——她太純,純得不染一絲人世間的醜陋,是那麼的超脫凡塵,多完美的人格與氣質啊!

然向,卻也因為她這不似凡間人的澄淨特質,勾動了他體內沈蟄的魔性因子,邪惡地叫囂著欲沾染她的純淨,奪去她不解人間愁的無邪。

是偏執還是激狂?屈胤碁不想為自己的人格作解析,這女人挑起了他噬血的征服欲,在掠奪的過程中,他可以無所不用其極,道德良知不在他眼中。

他有預感,這將會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挑戰,而,無疑地,他依然會是最後的贏家。

「乾麼…這樣看我?」他的眼神害她心裡頭直發毛。

他微笑,極儘溫柔地。「在想,什麼樣的名字,配得上妳。」

聞言,她移開視線,有些失落地道「你想怎麼喊就怎麼喊。」

原是不甚在意的,可是麵對他,很難言地,她頭一回強烈地希望有個名字,一個代表自己、能夠由他口中喊出的名字…這樣的感覺很怪,以往不曾有過,那是遲來的自卑感嗎?

「不肯告訴我?」無妨,對獵物,他多得是耐心。

她知道他誤會了,張口正欲解釋,突然加入的聲音卻快了她一步——「醜丫頭,妳怎麼還在這裡,張大娘找妳找得準備剝妳的皮了——」

是剛才的管家伯伯。

她正想說些什麼,後知後覺的管家已經發現屈胤碁也在場,趕忙恭敬地喊了聲「少爺。」

少爺?在叫誰呀?這裡明明隻有他們三個人…她一臉困惑地隨著管家的視線住後看去,對上了那雙似笑非笑的黑眸,當下,小腦袋瓜「轟」地一聲,炸得嗡嗡作響,千般思緒粉碎成片片。

她傻了,小臉一片空白,什麼應變措施也做不出來。

他、他、他…是少爺?那他為什麼不早講?還有,稍早之前,她又對他說了什麼?

每回想一句,她就恨不得扭下自己的頭,狠狠踹個兩腳。

真是豬腦袋啊!有哪個當下人的,會有如此不凡的氣勢?她為什麼不早點警覺,還多方對他言行不敬,難怪他說她蟲,原來不是無的放矢。

嗚…現在她該怎麼辦哪?

很好,他如願了。

果然是「呆若木雞」,這回錯不了了吧?

屈胤碁閒適自若地看著她由一臉的癡呆樣,到逐漸接受事實,最後是悲慘得像要死掉…「呃…少爺…」一旁的老仆人不解於兩人的「凝眸相望」,出聲喚道「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張大娘急著找她,所以…」

屈胤碁看也不看他一眼,目光仍舊定在她身上。「從今天開始,這丫頭留下來伺侯我。」

「啊?」

「有疑問嗎?」冷眸一抬,不怒而威的冷峻教老管家不小心抖了一下。

咽了咽唾沫,管家戰戰兢兢道「沒有,老奴告退。」

當房內再度隻剩兩人,屈胤碁望著幾乎嚇掉了三魂七魄的小女人,嘲謔道「妳那盤點心還打算再端多久?手不酸嗎?」

「啊?」一語驚醒夢中人,她急急忙忙送上前。「少爺請用。」

「不了,我怕某人和我以命相拚。」戲弄了人家還刻意加以嘲笑,實在是很不道德,但他還是這麼做了。

她紅透了雙頰,卻沒膽讓抗議出口。

「奴婢該死,不該冒犯少爺。」

然而,她愈是手足無措,他愈是有著惡意逗弄的暢快。

「那我可以坐下來了嗎?」頓了頓,存心讓她無地自容般,屈胤碁又補上一句「現在不會再有人死拖活拉,害我跌下去吧?」

她頭搖得幾乎快掉下來。「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心急地想解釋,沒想到才剛跨出一步,卻不小心勾到椅角,踉蹌了下才穩住步伐,但是…看著自手中拋飛出去的盤碟,再看看散了一地的糕點…她傻了眼,欲哭無淚。

很好,這叫罪加一等,這下她要是不死,就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

屈胤碁要笑不笑地睨著她。「看來妳還是不怎麼甘願給我吃。」

這話是什麼意思啊?自認不夠聰明的她,實在參不透其中玄機。

雙膝一彎,她慌亂地跪了下去。「奴婢大意,甘心領受責罰」

「我說了要罰妳嗎?」

「啊?」她做了這麼多錯事,據說賞罰分明、冷麵無情的少爺卻不罰她?這怎麼可能!

「把妳的名字告訴我,其餘的就一筆勾消,如何?」

有這麼便宜的事?她傻愣愣地望住他沈晦幽魅的眼瞳,猜不透他的心思。

「呃…我…」

「這很值得為難?」他盯住她困櫌的麵容。

「剛才…你應該聽到管家伯伯…」她支吾地道。原本就簡單的小腦袋瓜,一下子找不出適合的詞彙解說。

「是的!我有聽到,但他並沒喊妳的名字。」頓了下,屈胤碁挑眉看去。「妳不會連個名字都沒有吧?」

他的話令她羞慚地輕搖了下頭。

就算有,也沒人會喊,漸漸的,便被遺忘在歲月的洪流中,所有人早習慣了以「醜丫頭」稱之,連她也是。

屈胤碁無聲蔑笑。

的確,一名無足輕重的小丫頭,沒有名字也不是件多意外的事,反正身分輕賤,沒人會當一回事。

遇上她,算是意外吧!而她又正好勾起了他濃厚的興趣,陪她玩玩又何妨?

「起來吧!」他單手扶起她,帶著無儘的溫柔與憐惜。

既然要毀掉一個人,又怎能不給點補償,否則,如何讓她甘心送上自己來讓他毀?

這該算是殘酷的溫柔,還是溫柔的殘酷呢?

與其指責他,倒不如怪女人人蠢,一場遊戲中,如非兩廂情願,又怎玩得下去?

修長的食指,輕撫過她麵容上那道刺目的良跡,帶若無儘堅決的意念——他,將給她前所未有的甜蜜,讓她幸福得不舍得死去;

同時,也會讓她明白,什麼叫噬骨淒絕的痛苦,讓她連一刻都不想再活下去!

她望著他。明明,他的神情是那麼的柔和,然而,一陣寒意卻沒來由地竄上她心頭。

「少…少爺…」她說不出這種感覺,好怪、好…不安。

「用不著這麼誠惶誠恐,往後我們還得天天見麵。」

「你——是說真的?」她本以為,他隻是隨便說說而已,沒想到…一思及以後可以常常看到這張出色不凡的臉孔,她的心跳便不受控製,跳得好快、好快…「我還以為妳雖然杆成了石像,但聽覺仍是正常的。或者…」瞥了她一眼,他不疾不徐地又道「妳情願回去讓張大娘剝皮?我不以為妳這一身細皮嫩肉剝掉之後還能剩什麼。骨頭嗎?」

缺德的人就是這樣,隨便幾句話都能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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