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屈胤碁揉揉額際。「為什麼妳總能讓我覺得我好像欺侮弱小的惡霸?」
什麼「好像」?他本來就是。
楚楚堪憐的風韻,足以教任何鐵石心腸的男人感到羞愧。他低低歎道「好了,彆破壞氣氛,好幾天都無法靠近妳,讓我好好看看妳。」
「我有什麼好看的?」他從來都隻會笑她「醜奴兒」,才不會想看她呢!他應該是要看他的孩子吧?
「彆像個怨婦。」他笑謔地親了下她的唇。「那不是我的錯,我也想來,但總不能讓妳惹人非議呀!」
他幾時也會在意她的名聲問題了?
奴兒忍不住好奇地仰首看他。
「那群人到底在搞什麼?一天到晚繞著妳打轉,他們都沒事做了嗎?」說到這個,他就忍不住滿腹抱怨,害他每次想親近他孩子的娘都好困難。
「是香漓姊,她說我大腹便便,得有人隨時在旁照顧才成。」
也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沒反對,愈近臨盆,很多情況都不是她能預料的,她得為她的小寶貝著想。
但屈胤碁可就不這麼想了。
他連連冷哼了數聲。「我倒覺得那女人不懷好意。」
他才沒有奴兒的單純,宋香漓這麼做,絕對是衝著他來的,搞不好朱玄隸也摻了一腳。
「你彆這樣說嘛,香漓姊也是為我好…」
「又替彆人說話?」屈胤碁沈下臉,開始不爽了。「是不是連那個女人都比我重要,我根本無足輕重,是不是?」
「那…那個…」他在生什麼氣啊?什麼重不重要的,他的脾氣真是愈來愈怪了。
還猶豫?屈胤碁正在抓狂當中。
隨便一個閒雜人等都能把他比下去,那他到底算什麼啊?
沒錯,他正在做著最可笑、以為一輩子都不會發生的事——吃醋!
「奴——兒——妳給我說清楚,妳究竟把我當什麼了?
我——」
他非常、非常的凶,同時也把她給嚇到了。
「哇——」奴兒撫著肚子,低喘了聲。
好像動了胎氣,連寶寶都受到驚動,抗議地直踢她。
屈胤碁察覺到她的異樣,臉色一變。「怎麼了?」
「我——」奴兒蹙起秀眉,哀怨地望著他。
「我看看。」他拉開她的手,貼上腹間,感受那一的震動。
「小家夥又搗蛋了?」
剛開始,他真的是被她給嚇出一身冷汗,一直到後來,才漸漸習慣。
「嗯。」奴兒點了下頭。這陣子,她真是被折騰慘了。
屈胤碁體貼地扶著她回到床上,大掌輕柔綿密地撫著她圓滾滾的肚子。「再半個月就臨盆了吧?」
「對。」她有些訝異他記得這麼清楚。
他調整了下姿勢,讓她安穩地偎靠在他胸懷。「其實,我很意外妳會懷孕,這明明不太可能發生。」
奴兒倏地僵直背脊。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彆緊張。」屈胤舊安撫地拍了拍她,柔聲道「我絕對相信這是我的骨肉。我隻是不明白…妳沒喝葯,對不對?」
「葯?你說的是那些補葯嗎?」她到現在都還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它真的好苦,我最怕喝葯了,每次喝完都會吐出來。」
「所以妳就乾脆不喝了?」他簡直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她心虛地點了下頭,自覺有愧他的好意。
「這就難怪了。」算是陰錯陽差吧!「小傻瓜!有哪種『補葯』,會需要在男女交歡之後喝的?」
「你是指——」她瞪大了眼,似有領悟。
「沒錯,一開始,我並不打算讓妳懷有我的孩子。」
「那…那…」奴兒心驚不已,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不安地想挪離他的懷抱,他卻沒讓她如願。
「妳都已經先斬後奏了,還擔心什麼?」她根本沒讓他有說不的權利。
「你…想要他?」
「我以為我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
是啊!否則他這些日子何必對她癡纏不休?她笑自己的窮緊張。
「你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
「女孩。」他連想都沒想。
又是一個出乎意料的回答。
她以為,他會希望是個男孩。畢竟,他至今仍無子嗣,不該是期望有個男丁為他傳承香火嗎?
「那,你會帶走他嗎?」這是她最擔心的。
「妳問題太多了。」屈胤碁企圖封住她忙碌的小嘴。
奴兒卻不依地努力躲開他積極的進犯。「少爺!」
「喊我的名字!」他有冤枉她嗎?這女人的確是蠢到天地同悲!他都做到這樣了,她還不開竅,真想扭下那顆小腦袋瓜,看看裡頭都裝了些什麼。
「你…回答我嘛!」
「除非妳抱著孩子一起回到我身邊,否則我什麼都不稀罕,這樣妳滿意了嗎?」他氣悶地回道。
沒錯,他是知道這孩子對她很重要,足夠讓他脅迫她,而他也曾想這麼做,但是…唉!那隻會令她哭泣。
他認栽了,心高氣傲如他,卻偏偏見不得她的淚,她想怎樣,都由著她吧!
「那…不是太委屈你了嗎?」奴兒一臉心疼地看著他。骨肉分離很苦的。
知道他有多委屈就好!
屈胤碁移近她。「那就張開嘴。」
張開嘴和骨肉分離有什麼關係?
正欲發問,他已印上她的唇,火熱的舌狂野地席卷了她,直欲嘗儘她唇腔之內的每一寸甜蜜。
老天!她一定要這麼整他嗎?他都快被折磨得發狂了。
近乎貪渴地攫取著她每一分溫香,急切的手搓揉著她因懷孕而更為豐盈的胸房,但,那卻無法滿足他,的舌襲向那抹嫣紅,饑渴而狂切地吸吮,沁出的淡淡是如此沁甜,刺激著他幾欲爆炸的。
奴兒嬌吟失聲。這股來勢洶洶的情潮,教她無力招架。
「我沒有辦法停止…」屈胤碁痛苦地粗聲道,濃重的鼻息灑在奴兒細致敏感的嬌軀,點點冷汗隨之滑落。「我可以嗎?奴兒。」
「我不知道——」她迷惘地搖著頭,像個找不到方向的孩子。
「那就阻止我,否則…妳今晚會再也無法全身而退。」一再的壓抑,已讓他瀕臨爆發的極限,他可不是聖人啊!
「我…我…」明明是想聽他的話,將他推開的,但是軟膩小手一碰上他,卻是情不自禁地攀附。
「噢,天!」屈胤碁剝開她層層的衣物,再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彆…」意識稍稍清明,奴兒羞慚地低道「我懷孕的模樣很難看…」
屈胤碁征了下。「傻瓜!」他不再遲疑地卸去她身上所有的遮蔽,溫熱的雙手一寸寸地膜拜著不若以往嬌娜窈窕、卻同樣誘人的,以行動告訴她在他眼中,任何時候的她,都是最美好的!
「胤碁…」奴兒呢喃著,感覺出他顯而易見的嗬憐與珍愛,她動容地泛起淚光。
「這是妳第一次主動喊我的名字。」屈胤碁對上她盈然淚眸,心頭一震。
「妳——不要哭,我不碰妳就是了…」他咬緊牙關,硬是強迫自己抽身。
「不,彆走。」奴兒摟回他,這是數月來,她頭一回主動親近他,表現出對他的需要。
他震撼地望住她。「妳知道妳在做什麼嗎?」
「我知道。」她輕輕淺淺地吻著他發熱的耳畔。「我不要你走。」
當她沒出息好了,她就是離不開他。
這些日子,她一直在做著徒勞無功的掙紮,但那又怎樣呢?心早已不由自主地飛向他,她明白自己始終在自欺。
這一生,她是注定得依附他而活,即使下場是再一次被他傷得體無完膚,她也認了。
她情願死在他手中。
得到她的允諾,他拋開疑慮,低道「我會很小心的。」
然後,他動作輕緩,極溫柔地深入她溫潤的嬌軀,讓兩道渴望交融的靈魂深深結合——一瞬間的滿足,令他不由得吟歎出聲。
多久了?這股柔暖的撫慰,教他眷戀著、渴盼著,無一日或忘,也隻有她,才能帶給他除卻靈肉之外,另一種似水般的柔情包圍。
「奴兒呀…」他似有若無地低喃著,一個首度教他放入心上的女子芳名;一個由他所取、由他所獨占珍憐的女子芳名。
像是回應著他的纏綿,奴兒迎著他,與他一道共舞繞腸醉心的情纏旋律。
儘管是在極致繾綣中,他依然不忘溫柔,每一回的深入,給了她歡愉,也給了他慰藉,但就是不允許自己放縱。
原來嗬!兩性的交歡,也能是心靈的旖旎相契,而不為狂野的激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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