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每天都在套路娘娘!
讓她隨自己的想法去做?!
董淑妃擰眉,隻覺自己越發看不透太後的意思。
陛下對她根本無情,她能做什麼?況且,她若是能拿出個主意來,也不至於到現在都厚著臉皮待在延壽宮,眼巴巴地等著姑母出計!
“除了這些話外,姑母真就沒再說些彆的了?!”淑妃不甘心。
但無論她再怎麼不甘心,在麵對劉姑姑的否認時,都隻能咬牙離去。
為今之計,也隻有先給父親傳個消息了。
…
翌日,果真如董淑妃往家裡傳遞的消息說的那樣,皇帝把最後那層“窗戶紙”捅破了。
早朝之上,眾人論起石家案子時,蕭辭鈺便直接借機與董家撕破了臉麵,並當場打了指責他質疑先帝評判的兩名大臣廷杖。
奉天殿外,依稀能聽見兩人的慘呼。
但奉天殿內的帝王,卻是一臉平靜“無論是朕還是先帝,都是為天下萬民做事的人。有冤便要平冤,有案便要查案,證據擺在眼前,便是質疑了,又如何?”
話落,不待人出聲,蕭辭鈺的又冷笑一聲“還是說,由董家牽頭彈劾的案子,查不得?”
“陛下!臣絕沒有這個意思!”董浩晨當即出列跪下,“臣隻是擔心在如山鐵證麵前翻不了案,陛下徒增煩惱。但既然陛下已有所獲,臣便不再多言了。”
說完,他便是深深一拜。
“既然愛卿沒有疑議,那此事就這麼著吧。”蕭辭鈺曲指敲敲扶手,合目,“下一件事。”
有董家這件事橫在前麵,後麵的事,便都成了不足為懼的小事。
明明事情不少,但一番談論卻無比暢快,甚至,連爭執都沒有幾句。
對此,蕭辭鈺甚至滿意。
以最快的速度把朝政之事料理了,他便去到禦書房,捧著折子安心等沈瀾熙來看他。
昨日她休息沒搭理他,之後又出了與董家決裂這麼大的事情。
蕭辭鈺覺得,於公於私,沈瀾熙今日都該來看他了。
可他捧著一本又一本折子直等到日落西山,也沒等到沈瀾熙來看他一眼。
彆說是看,就是連托人傳句話,問問他,都是沒有的事。
“周德舜!”蕭辭鈺忍不住把周大總管喚進書房,沉聲問他,“瀾熙人呢?今日她又做什麼去了?”
“這…”周德舜語塞。
他心說自己也從早到晚都沒見過沈婉儀,哪兒能知道人今日在做什麼?
但對上蕭辭鈺陰沉沉的目光,他又不敢實話實說。琢磨了一會兒,隻得小心翼翼地試探猜道“興許…是前一段時間太過忙碌,如今正在雪梨苑中侍弄花草,修身養性呢?”
“胡說!”蕭辭鈺輕哼,“她才不會侍弄花草,她最多關心關心她院子裡菜!”
周德舜“…”
不過是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安慰人,誰知陛下竟這麼認真…
周德舜一時間被堵得說不出話來,但蕭辭鈺的卻沒有停止琢磨此事。
眼瞅著左右思忖不出個結果,他心裡不由愈發煩躁“趕緊差人去瞧瞧,兩刻之內,朕要知道她在做什麼!”